陈兔背着姬玉横跟着华岩来到了前殿。
花无痕召集一众弟子聚集在大殿之内训话,大家见姬玉横前来自觉让出一条道来,一个个注视着姬玉横的眼神,有怜悯,亦有嘲笑。
袁小花是大师兄,站在最前面,见到姬玉横便冷嘲热讽道:“姬师弟,不是在房中禁足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明骚在一边帮腔:“是呀,姬师弟,你腿脚不灵便就不要来凑热闹了。”
“大家安静,去,给玉横搬个凳子!”花无痕吩咐道。袁小花见花无痕非但没有责难姬玉横擅自离开房间,还命人给他搬凳子,冷哼一声,碍于花无痕不敢发作。
姬玉横让陈兔放下自己,挣扎着下跪,道:“师父,我父亲……”
花无痕命陈兔将姬玉横搀扶起来落座。“你腿伤还没好,就不要跪了,在一边听着吧。”
华岩冲到台上拉着花无痕的衣袖道:“爹,怎么回事?”
花无痕拍拍华岩手臂让她稍安勿躁。
“姬堡主是在我穆云峰失踪的,我观云洞弟子有责任救出姬堡主给姬家堡一个交代。袁小花和斐然带上天凌镜追踪姬堡主和姬玉才下落,程峰和铭心到姬家堡报信,然后与袁小花、斐然汇合,其余众弟子待命。”
姬玉横见花无痕没有给自己分派任务,心中焦虑,毕竟出事的是自己的父亲兄长,他站起来道:“师父,我……”
“玉横,你还在禁足,不便下山,在山上等候消息吧。”
姬玉横心中焦急,怎奈口才不行,越是着急越说不出话来。
“师父,求你让我和大师兄一起寻找父亲。”虽然姬玉横非常不喜欢袁小花,但在众人面前还是尊他一声大师兄。
袁小花冷笑一声道:“姬师弟,难道你是信不过师兄们吗?”
“不是,我……”
“好啦!”花无痕道:“事不宜迟你们快些动身吧,陈兔,把玉横背回房间,就此散了吧!”
华岩冲到花无痕的房间,有些恼。
“花洞主,下落不明的是姬玉横的父亲和兄长,你把他禁足是要急死他吗?”
花无痕正在打坐,缓缓睁开双眼,道:“不是说过要喊我爹的吗?怎么还是改不了口。”
华岩道:“我没时间跟你扯别的,你让我跟袁小花去救姬栋梁。”
花无痕收了功,从蒲团上站起。“你现在灵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不也是添乱嘛!”
华岩生气跺脚。“你明知道袁小花和明骚有问题还让他们两个去救人,姬栋梁跟你有多大仇你这般置他于不顾?他可是姬玉横的爹,你怎么跟姬玉横交代?”
花无痕道:“女儿,姬栋梁死活与你何干?你干嘛这么关心他?莫不是为了姬玉横?”
华岩背过身,支支吾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上心姬玉横的事。
“姬玉横因为我受伤,他现在因为他父亲和哥哥被掳焦急的不得了,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华岩脸有些燥热,好像自己是管的有点多了。
“姬堡主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让玉横安心养伤,赶紧把腿治好了。”花无痕道。
“你怎么就这么不通情理呢?不跟你说了,我去看姬玉横去!”说罢,华岩转身就要离开,忽然想到有事没跟花无痕说。她转身走了回去。
“花洞主,你女儿花颜的魂魄应该已经入了地府,你节哀顺变。”
花无痕这些天看着华岩,就像看到了女儿花颜一样,伤痛逐渐淡忘。可现在又听华岩提起,一股酸涩冲向鼻翼,他使劲压抑悲恸,道:“我曾用天凌镜搜寻过花颜的下落,杀害她之人用法术抹掉了痕迹,但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世了。”
花无痕红了双眼,虽是修仙之人,但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被奸人所害怎么不悲恸。
华岩走到他面前,道:“你节哀顺变,虽然我不是花颜,但您允许我占用了花颜的身体,我会像花颜一样孝敬您。”华岩握住花无痕的手。“我会帮您找到杀害花颜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