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横焦急地在房间等候,时不时地看向门外,若不是被禁足不能离开房间,他真想马上冲到隔壁房间去。
华岩趴在窗口看着往门口张望的姬玉横,丢了一粒花生砸向姬玉横。
“你瞅什么呢?心不在焉,没闻到饭香吗?”
华岩将饭菜和汤药放在窗边的桌子上,翻窗跳了进去。
“你这大清早把墙都给砸个窟窿,浑身是伤的人哪有那么大力气?”
姬玉横见华岩过来,心下欢喜,但又想到刚才她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有些生气。直盯盯看着华岩一言不发。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有什么病痛了?不会是受了风寒吧,这几天山上确实有些冷。”华岩伸手探摸姬玉横的额头,不料被姬玉横一掌拍开她的手。
“真是个怪人!”华岩端起瓷碗,勺子搅动着吹走碗上冒着的热气,道:“我让洪伯伯专门给你开的小灶,来尝尝这骨头汤,昨晚熬了一晚上。”
华岩盛了一勺递到姬玉横嘴边,姬玉横有些急促,除了母亲在自己生病时悉心照顾,还未曾有女子如此待自己,心中一股暖意升腾。有些局促,有些紧张,不由自主身体往后挪了一下。
华岩见姬玉横不领情,有些着恼,但是他脾气这么怪,又重伤在身,也不与他计较,将汤勺往碗里一丢,把碗递给姬玉横,道:“你自己喝,吃完饭记得把药趁热喝了。”又从怀里出去个陶罐子放到桌上。“你爹爹昨晚给我的,让你喝药后吃一颗,他说你有隐疾,蜜饯不能多吃,你要听你爹话啊,一天只能吃一颗。“
姬玉横听华岩提起他爹有些伤心,昨日当众打他,一点也没手软,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刚才华岩说爹爹给他送蜜饯,难道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你和我爹说了什么?”姬玉横问道。
华岩走到窗前,蹦坐到案几上,双手环胸,双腿前后晃悠。
“姬玉横,你爹还是挺关心你的,你就别怪他打你了,我看你和你爹的关系也不怎么样,父子之前哪有那么多仇,互相体让一下皆大欢喜,还是亲密一家人,你爹可是说了,姬家堡家主的位置将来是你的,你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篇期望。”
姬玉横与他爹姬栋梁之间的误会也不是一日两日来的,不可能因为华岩几句话化干戈为玉帛。他本就不善言辞,也不知该如何反驳,闷声将大骨汤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有你这么喝汤的吗?”华岩道。
“不好了,不好了!”陈兔慌慌张张跑到姬玉横房间来寻。
华岩被陈兔吓了一跳,从案几上跳下来,看着趴在床边,慌张的陈兔问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陈兔道:“姬堡主和大公子姬玉才今早拜别师父后,到穆云峰山脚下被人劫持了!”
姬玉横闻言一惊,就要下床去找师父打探情况,虽然父亲从小忽视自己,待他严苛,但毕竟是生养之人,骨肉亲情不能割舍,听到父亲遇难消息,竟慌乱不知所措。
华岩忙去参扶着姬玉横,问陈兔道:“怎么确定是被人劫持的?可有师兄弟看见?”、
陈兔道:“是巡山的师兄发现的,姬堡主和大公子的兵器散落在地,回来禀报师傅,师傅用天凌镜推算出是与人激战都被掳走的。”
华岩参扶着姬玉横,对陈兔道:“快背你师兄到前殿去找我爹。”
华岩心道,父亲大哥被掳,姬玉横定然是最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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