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洞训示厅中,姬玉横被五花大绑跪在花无痕面前,额上的伤口已经凝结成了血痂子,浑身上下邋遢不堪,但眼神坚毅,一股子桀骜不驯,毫不妥协的倔强。
在姬玉横心中,可以忍受父亲的不重视、兄弟姐妹的排挤、师兄弟们的奚落,但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便是被人冤枉。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被人设计。可是,他只身一人孤立无援,平时人又冷漠,在观云洞并没有与他相好,愿意替他说话的人。
这种强加于身的冤屈,姬玉横不堪忍受。
明骚抱拳向花无痕禀告道:“师父,姬玉横胆大妄为,趁大师兄不防备偷袭了大师兄,还欺辱小师妹,小师妹费力反抗,姬玉横恼羞成怒放蛇咬伤小师妹,简直是罪大恶极!”
花无痕眼中射出两道寒光逼向姬玉横,问道:“你有何话要辩驳?”
姬玉横双眼直直盯着花无痕,倔强,毫无屈服惧怕之意。
“师父,明骚是诬陷!明骚跑来告诉我说小师妹危险让我赶去相救,他去找人过来,我走到山涧之时大师兄已经倒地昏迷。徒儿无暇多想,心系小师妹安危进温泉之中救小师妹,奈何小师妹受到惊吓未曾发觉是我,打伤了我。后来小师妹被蛇咬了,明骚带着其他师兄弟们刚好赶到。师父,徒儿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请师父明鉴!”
明骚冷哼一声,指着姬玉横道:“你在温泉之中将小师妹揽在怀中,这是众师兄弟们都看见的,你敢说你没有轻薄之意?你亵渎小师妹清白,这是一宗罪;偷袭大师兄,目无尊长,这是二宗罪;师父面前巧言令色,出言狡辩这是三宗罪。这三宗罪无论哪一条都足够将你逐出观云洞!”
姬玉横被气得双颊憋得通红,大喊道:“你这是诬陷!”
“好了,都住嘴!”
花无痕拂袖。
“现在花颜和小花皆昏迷不醒,你们两个所言皆是一面之词,我谁也不信。姬玉横,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看到花颜的身子?”
姬玉横语塞,低头承认道:“看到了……可是师父,徒儿是一时情急,救人心切并不是有意冒犯小师妹,求师父明鉴!徒儿……”
“够了!你承认了你看到过花颜的身子,已经毁了她的清誉,为师绝不能饶了你!来人,将姬玉横挖去双眼,赶出观云洞!”
姬玉横大惊,挣扎道:“师父,徒儿无意冒犯,你若执意要罚就给我个全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决不能损!”
忽然,有弟子来报,花颜已经醒来。
花无痕迅速从座椅上站起,心下大悦。吩咐道:“先将姬玉横押入牢房,等为师事后发落。”
言罢,跟着报讯弟子迅速前去看望花颜。
花无痕来到花颜房门前,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进了花颜闺房。
华岩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左右看了看,问道:“其他人都不在吧!
花无痕拉着华岩坐下,道:“真的没事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华岩拉开袖子,撅着嘴道:“你看看这胳膊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肿。不过你放心,这个身体好像天生体质特殊,不怕被蛇咬,顶多红肿一些时日。”
花无痕道:“那就好!”
华岩盖好袖子,凝眉道:“花洞主,我要是不找人告诉你我醒来了,你是不是真要挖掉姬玉横的双眼啊!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就不信你干的出来!”
花无痕怒道:“我还不是为你出气,你守宫砂已毁已被那小子玷污,我挖他眼睛有何不可!”
华岩道:“我怎么可能被他玷污?这明显看着就是一个局,姬玉横那小子被人设计了!”
花无痕凝眉道:“你确定没有被姬玉横那臭小子欺辱?可是守宫砂……“
花无痕拉着华岩的胳膊左看右看,确实守宫砂消失了。花颜是什么时候失身的?被哪个混蛋欺负了?他心中愤怒攥着华岩的胳膊,疼的花颜哼叫起来。
“让我知道是谁毁了花颜清白,我定不会饶恕他!”
花无痕道:“上次花颜也是跟着袁小花到蝴蝶谷去然后就失踪了,这次袁小花又带你过去,肯定有阴谋,你一定要帮我揪出这个袁小花到底要在我观云洞搞什么鬼!”
华岩道:“既然你知道袁小花不是好人干嘛还要让他当大师兄,找个借口赶下山不就得了,劳心劳神还得想方设法防着他!”
花无痕起身踱步,道:“武功高强者当大师兄是我观云洞几十年来立下的规矩,我不能因为一个袁小花破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不然威信何在?况且袁小花此人不简单,他来我观云洞定是有大阴谋,我要顺藤摸瓜,看看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华岩道:“花洞主,我帮你调查袁小花的阴谋,你一定要帮我守好我的精魄,让它暂时与你女儿的身体相融,待我找回精体,自当重谢!”
花无痕眼角堆笑,挑挑眉道:“难道你就没想过做我的女儿?你和我女儿虽然脾性大相径庭,但机缘巧合借用了她的身体,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就是我的另一个女儿!”
华岩道:“我本是精灵无父无母,我看着你也亲切,叫你爹也无妨。只是志在修仙,眼下没有理由留下来!”
胡无痕双手托腮,细细思量。
“我觉得你一定能找到留下来的理由,若是真的找不到,我便助你做回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