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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聋哑门童

看到秦天终于安全地到达空中楼阁,小武才彻底放下心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崩开了,鲜血又在往外流。

秦天也看到了这一幕,关切地大声问道:“小武,你还好吧?”

小武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没关系,就是流了点血。”

在秦天的指导下,小武也走上了空中楼阁。两人站在边边上,低头俯视了一下脚下,然后又看了看对方,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惊喜。

“终于上来了。”秦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道:“走吧。”

两人沿着空中楼阁的围墙,转了半个圈,来到它的前门。

秦天拉过门环敲了敲,说道:“有人在家吗?”

里面没有人应声,不知道是没有人在,还是没有听见。

“请问,有人在家吗?”秦天再次敲了敲门,并且提高了声音。

不过,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小武狐疑地说:“该不会这里根本没有人住吧?”

秦天也有些怀疑,但心里更多的还是期待有人出现。

“如果真的没人,那我们就白来了。”小武这样说着,往门缝里瞧了一眼,接着露出古怪的神色,不确定地道:“咦?少爷,我好像看到里面有人在打扫卫生。”

秦天听他这么一说,也挤过去瞧了瞧,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在里面扫地。可是,既然里面有人的话,他们这么敲门,里面的人为什么不来开门呢?这是秦天想不通的地方。不论如何,秦天还是决定再试一次。

于是,秦天又拍了拍门,大声喊道:“前辈!我们是特意过来拜访您的,你先开开门好吗?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求。”

小武一直透过门缝瞧着里面,过了一会,他生气地道:“少爷,没用的,里面那个人根本就没理我们,我看他八成是不想接见我们。哼,让我来踹开它。”

说着就要抬脚往大门上踹去。还好秦天及时地制止了他,说道:“不得无礼,惹恼了他,我还怎么求他教我玄术?他不教我玄术,我怎么去保护师傅?别着急,他可能在考验我们的诚心,我们老实在这里等着就好了。等他感受到我们的诚意,自然就会来开门见我们的。”

“哼。等他感受到我们的诚意,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小武埋怨地道。

等了大半个时辰,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开门。小武时不时地在门缝里瞧,他看到这大半个时辰来,里面的人一直在扫地,从西边扫到东边,又从东边扫到西边,就是不肯到门口来见他们。

小武感到有些不快,歪着脑袋,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嘿嘿一笑,走到一边捡了一块小石子,然后自言自语地道:“哼,我看你这次还假装听不到我们的喊话。”接着,他在门缝里确定了一下里面那人的位置,然后退后两步,将小石头往那人的位置掷去。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马上又贴近了门缝去看,确认到底有没有投中目标。这一看之下,让他忍不住高兴地跳起来,因为他的运气极佳,小石子竟然不偏不倚地砸在那人的头上。还好石子不大,不然,那人的脑袋估计就遭殃了。

秦天蹲在一旁发呆,忽然听到小武奇怪地笑起来,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道:“怎么啦?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

小武还在傻笑,他看见那人摸了摸脑袋,奇怪地望着天空,最后终于把视线投向门口,好像发现了小武,因为他已经缓缓地朝门口走过来。

小武心想:“那人肯定生气了,他一生气,少爷就更别想跟他学什么玄术了。对了,我给他来个死不认账,他也拿我没办法。”顿时又喜笑颜开,跟秦天说道:“少爷,快来看,那个人出来了。”

“真的吗?”秦天又惊又喜,往门缝里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人走了过来。

于是,秦天赶紧拉过小武,两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开门。秦天还小声地嘱咐小武,说道:“等会你别说话,你一开口准得坏事。”

小武不满地嘟囔道:“就算你叫我说,我还不想说呢。”

门终于开了,秦天看见了开门之人。只见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衫,头上扎了一个发髻,像一个道士的打扮,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显然刚才就是他一直在扫地。不过,让秦天觉得奇怪的是,从眼前这人的容貌看上去,年龄应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难道他就是那个神秘的玄术师?难道就是他一刀将妖兽雪狼劈死救下阿牛的人?秦天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他还是决定说明来意,便恭敬地道:“前辈,听闻您是一个伟大的玄术师,晚辈特意前来拜访,希望能够跟您学习玄术。”

小道士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秦天,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秦天以为他不愿意教他玄术,急忙道:“还望前辈能够不吝赐教。”

小道士依然只是摇头。

这让秦天有点不知所措了,难道费了这么多功夫,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有点不甘心,还想继续跟小道士央求几句。

而这个时候,小武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秦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却毫无效果。于是,秦天只好对小道士道:“前辈,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他经常这样,还请您不要见怪。”

小道士好像并不在意,只是摇头不语。

小武简直快要笑得岔过气去,捂着肚子道:“少爷,我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这个人明明就只是一个守门的童子嘛!哪里是你所谓的前辈?哈哈……真是快要笑死我了。”

秦天被小武这么一提醒,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小道士,而对方只是微笑着望着他。秦天也不禁莞尔一笑,怪自己先入为主了,见到的第一个人就以为是神秘人。

秦天对小道士道:“请问您是这里的门童吗?”

小道士却摇了摇头。

小武插嘴道:“我少爷把你当成这里的前辈,你摇头,这个我懂。可是我少爷问你是不是这里的门童,你又摇头,这个我就不懂了。你说,你到底是谁?”

小道士再次摇头。

“你——”小武简直快气疯了,上去就要抓小道士的衣领,还好秦天拦下了他。

不过,秦天也觉得非常奇怪:“这小道士难道除了摇头就不知道说点别的吗?难道他是个哑巴不成?估计真是一个哑巴。可是,他不是这里的门童的话,那又是谁?对了,一定是神秘人的徒弟。”

于是,秦天把小武拉到一边,小声地道:“别问了,问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可能是个哑巴。”

“哑巴?”小武诧异地道。

“嗯。”秦天点了点头,继续说:“不过,虽然他是个哑巴,但他跟神秘人的关系应该也不一般,我猜他可能是神秘人的徒弟。”

“他——?”小武降低了声音道,“你说他是神秘人的徒弟?有没有搞错,神秘人那么厉害,怎么会找一个哑巴做徒弟?”

“也许是神秘人见他可怜,所以才收他做徒弟。”秦天这样分析道。

小武觉得这样的话就比较合理,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猜得并不全对,小道士确实是神秘人的徒弟,但他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一个聋子。至于神秘人为什么要收他做徒弟,这事就不是秦天他们能够猜到的了。

秦天回去跟小道士解释道:“我是来找你师傅的,跟你一样,也想拜他为师,希望你能够给我引荐一下,非常感谢。”

这次,小道士终于不再摇头了,改为点了点头。他以为秦天和小武商量一番之后,明白他是个聋哑人,刚才秦天所说的话就是问他这件事,所以他才点了点头。

秦天见他点头,开心地笑笑,心想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

但是,他等了一会,却不见小道士进去禀告他的师傅,仍旧站在门口没有动。这让秦天有点生气了,小道士明明答应为他引荐,怎么能够说话不算话。

“我说我要去拜见你的师傅,请你进去禀告一声。”秦天再一次不厌其烦地说,恨不得连手脚一并用上。

如果他真的连手脚都用上,可能小道士都能够懂他的意思了。但是他没有,所以小道士依然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也依然站在门口无辜地看着秦天两人。

小武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道:“少爷,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就会跟我们装聋作哑,我看我们还是直接进去拜访他师傅好了。”说着就要闯进门去。这一次秦天没有拦他,因为他也想这么做了。

但是,小道士显然不想他们这么做。小武一只脚刚想跨入门槛,还没有落地,小道士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然后,小武整个人就轻飘飘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不过身上却也没受什么伤。看样子小道士并不想伤人,只想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秦天吃惊地看着小道士,没想到他还这么厉害,看似随意地一推,就能够把小武推出去这么远。

而小武也见识到了小道士的厉害,不再逞强,改为与他辩论:“喂!我说你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来拜见你师父的,你这样把我们拦在外面,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这位是谁吗?我告诉你,他可是秦家商行的少爷!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整个商城有谁不认识我们少爷?有谁见了我们少爷不隔好几里就开始打招呼……”

小武的牛还没有吹完,小道士忽然闪过一阵惊慌,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只见他一手抓着秦天,一手抓着小武,硬生生把两人提了起来,看上去毫不费力。小道士把他们攥进了院子以后,左看右看,仿佛在找什么东西,最后把视线放在院子空地上的一口水缸里,急忙跑过去,把秦天两人放了进去,最后把盖子盖上。

秦天看着小道士把他们像拎小鸡一样做完这一切,心里又惊又怒,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他处置。而小武还不忘接着前面的话,撑起盖子,对小道士道:“怎么?知道害怕了吧?”小道士着急地指着外面,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然后又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秦天顿时明白,好像是外面来人了,小道士叫他们躲在里面,不要出声。

秦天在心里偷偷地想:“如果是小道士的师傅的话,他不应该会这么慌张?可是,这里除了小道士和他师傅,难道还有别的人会到这里来吗?看小道士那么慌里慌张的神情,该不会是他们的仇人来了吧?”对于这一切,秦天心里有无数的疑问。

“发生什么事了?”小武这个小子明显不在状态,接着说道:“让我偷偷瞧一瞧。”

秦天连忙拉住他,悄声道:“别出声,被人发现我们就完了。”

小武只好放弃了偷看的想法。

可是,外面来的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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