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当中,只有屈巫臣没有多喝,他只是逢场作戏。可是,他想看的好戏没有上演,让他无比的失望。酒足饭饱,众人尽兴而归。许姬却不肯善罢干休,跟着大王哭闹。楚庄王向她解释说:“此次君臣宴请,旨在狂欢尽兴,融洽君臣关系。酒后失态乃人之常情,若要追究责任,加以责罚,岂不大刹风景,事与愿违?!”
许姬听楚庄王这么说却仍然忿忿不平:“大王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臣妾除了侮辱又得到了什么?”
楚庄王为了讨好她说:“这次绝缨之宴一定会广被流传,爱妃,你的美丽一样为天下所知。”
实在不能让楚庄王改变主意,许姬只好辜负了屈巫臣的托付。可是,她并没有损失,只是不没有要到更多的好处,桃花金钗照样不会退回。一想到这,她就喜上眉梢,心中积郁,荡然无存。
踏着厚厚的积雪,唐狡快步追上养由基。
“小子,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换帽子,你的被酒浸湿不能戴了?”养由基仍然蒙在鼓里。
“我是受二公主所托,今天有人要对你不利。”唐狡一本正经地回答。
“有吗?终究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听妙音胡说八道,最想对我不利的人就是她!”
“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令尹回府,以报令尹的知遇之恩。”
“你回去吧!我一样可以回去。”养由基回绝了唐狡的好意。
灯火昏暗,黑要与夏姬缠绵了很长时间,想到父亲快要回来了,黑要把夏姬牢牢按住,像野兽一般拼命撞击她的胴体。夏姬屏住气,忍受剧痛,迎接黑要的攻击,时不时地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叫。黑要听见她痛苦难耐,就兽性大发,真想把夏姬一次折磨致死。他的撞击撞击越来越快,夏姬反而一动不动配合着他的动作。终于有一股洪水猛兽宣泄而出,黑要瘫痪在夏姬身上。夏姬双眼含泪看着他,紧紧地拥抱他,没有埋怨他的野蛮,相反想再次与他缠绵。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黑要害怕被父亲看见,只得丢下让人醉生梦死的夏姬,衣衫不整的从侧门溜走。
唐狡不知道妙音如何得知有人要算计养由基,只能依她说的行事。他也担心自己会有麻烦,可是公主向他保证会让他平安无恙,还会重赏他。唐狡很愿意帮养由基,毕竟是他提拔自己做先锋,众武将当中,论武功,他当然可以鹤立鸡群,可是他也只能是个一般战将,先锋他想都没想过。因为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挡在他前面。何况还打了一次大胜仗,足够让他史书留名。还好楚庄王没有追究,让他虚惊一场。
因为雪天不方便骑马,更不适合坐轿。养由基与几个随从踏着冰雪前行。天气太冷,雪地表面又重新结冰,走起来更不方便.养由基受到的影响不大,一个人走在前面,他完全没有理会唐狡的劝告,更想不出何人会与他过不去。养由基经过几处雪堆,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可能是酒喝多了,头忽然有点发晕,他想靠着雪堆等一下自己的护卫。手还没有触摸到积雪,突然几个雪堆同时炸开,十来个刺客把养由基团团围住,一语不发,直接发起攻击,并且招招致命。
白雪立刻塌陷下去,树上也有冰条落下。由于饮酒的原因,养由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肩膀被划了一刀。顿时整个左半身血淋淋的,接着胸前忽然也中了一刀。养由基疼痛难当,突然清醒了不少,奋起反抗。跟随的护卫看见有人行刺,立即赶赴过来救援。忽然又从大树上跳下十几个行刺,瞬间把护卫打的落花流水,死伤过半。养由基赤手空拳,很难招架二十多个身手不凡的杀手围攻,眼看就挺不住了。
“大胆贼人,竟敢行刺令尹大人!”唐狡及时出现。
“此事与你无关,奉劝你不要插手。”为首的刺客说。
“我遇到了就与我有关,大胆贼人,拿命过来!”唐狡瞧见刺客如此嚣张大吼一声加入混战。
有了唐狡相助,主要是养由基受到惊吓,清醒过来,更有唐狡分担压力,战斗力提高很多,敌人被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让养由基和唐狡没有想到的是受伤的刺客皆饮刃自尽。
唐狡凭着经验断定:“背后指使者一定不简单,这些人全是死士,不像用钱雇来的,应该是门客。”
“看来你不护送,我真难回去了。”养由基瞅了一眼唐狡说。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一定要除掉你不可。”
“我也在想,如此大动干戈,一定与我势同如水火。”养由基眨了眨眼睛说,“要除掉我的人不多,依我看眼下就有一个,因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屈狐庸。
“知道对手是谁就好提防,”唐狡认真地抬头看着养由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令尹还需多加小心。.”
“不要一句一个令尹,让我听了很不舒服,直呼我名便可。”养由基吐露了心迹。
“看来令尹志不楚国,似乎更不在乎令尹之位。”
“现在只能说是客居,总有一天我要回去。”
“大丈夫岂能一直客居在他人屋檐之下,养兄,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怕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唐狡好似看出了事情有变。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小人只会背后使坏,所以养兄还是多多小心为上。”
养由基觉得唐狡说的很有道理,便决心揪出幕后黑手,不让他处处暗算自己。因这天寒地冻,更加上失血过多。养由基直感到眼前发黑,脚底打滑,要不是唐狡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搂住,就要摔在雪地里。唐狡怕再出意外,让一个身材魁梧的护卫背着养由基,其他护卫包围在他左右先走,自己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又有零星的死士攻击,全被他三下二下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