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皋落晏文得知自己失去两位至亲,悲痛欲绝。
“太子,现在大将军古容拥护皋落信痕为王,反对的大臣都被古容杀了,赤狄国上上下下怒气冲天。现在您被通缉,宣称抓到您可以封爵赏万两黄金。大将军手下的那些人无不尽全力搜捕您。”
“信痕,信痕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皋落晏文虽然知道弟弟处处与自己争锋,可是却也孝顺至极。
“太子,刺杀王与左夫人的都是大将军的手下。”侍卫说道。
“古容,”皋落晏文低声道,“这个混蛋。”也许弟弟没有参与刺杀行动,只是为何现在的王是他?到底皋落信痕逃不了干系。“咱们的人还有多少?”他问道。
“回太子,除了我,宫中的侍卫都死了。而您在宫外的人马,都被古容收编了。”
皋落晏文必须进宫一趟,查明杀害父王和母妃的真正凶手。真要是弟弟皋落信痕,他也不会心慈手软。而且,要争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打定主意,皋落晏文抱拳对叶阅远说:“叶庄主,没想到在我走的两天里,宫内竟掀起这般血雨腥风。现在父王已死,潇月公主不知所踪,实在不能强留您一步。我要报这血海深仇,不能留您在此。多谢叶庄主随我来赤狄国,叶庄主医者仁心,高风峻节,令人敬佩。您一家的恩德,现在我无以为报,倘若他日登顶王位,必将涌泉相报。”
“言重了。既然你决计报仇,我也该走了。”
“叶庄主,这块暖玉送给您,您一定要收下。只能用它聊表我的一份心意了。”皋落晏文将玉双手奉上。
“好吧,望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
皋落晏文将叶阅远送走,趁着天黑,盘算进宫。
虽然王宫侍卫重重,可是机密要道早熟记于心。皋落晏文直奔王的寝殿,皋落信痕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竟能睡得着?
皋落晏文一路躲开侍卫,看见皋落信痕酣睡正香,将利剑抵住他的脖子。
床上人惊醒,坐起来求饶:“不要杀我。”声音不对。
周围突然如白昼般明亮。
中计了。
皋落晏文一剑刺入床上人的脖子,回转身来,大将军古容与士兵站在对面,明晃晃的火把照的他的眼睛有些眩晕。
“哈哈哈,皋落晏文,这么快自投罗网?想让你死就坐着等你撞向我这桩木墩就行了。”古容放肆的说道。
“古容,你这个千刀万剐的乱臣贼子,竟敢改天换日。今日杀了你,替我父王和母妃报仇。”
“皋落晏文,看看周围,你有这个本事吗?”古容冷笑道,“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如蝗虫般射向皋落晏文,他挥剑护身,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密网,弓箭纷纷落地。皋落晏文欺身向前,胳臂上青筋凸起,目光灼灼盯住古容,凌空一跃,将剑斜刺而下,古容急忙推出一个士兵挡剑。皋落晏文长啸一声,剑锋偏向一边,继续追杀古容。
“还不动手?”古容扯着嗓子嚎叫。
士兵们一拥而上,团团围住皋落晏文,血光飞溅,皋落晏文杀红了眼,身上也沾满了鲜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地狱使者。死伤的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皋落晏文渐渐体力不支。
“皋落晏文,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古容看见皋落晏文动作渐渐迟缓,亲自上阵,劈刀砍来。
古容这个大将军职位是在死人堆里打滚二十几年得封的,虽然功力不及皋落晏文,但是武艺也属上流。皋落晏文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他屏退士兵,与皋落晏文对峙。
“父王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和皋落信痕叛乱?”鏖战许久,皋落晏文已经面目狰狞,他沙哑的问着古容。
“皋落信痕还没有叛乱的胆量,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古容大笑。
“混蛋!”皋落晏文的剑指着古容,血从剑锋滴落,“原来是你谋划的一切。”
“当然是我,你那个弟弟还是很崇拜你的,我想你误会他很久了。”古容话锋一转,“不过你可以在下面与他一起来找我。”
“你连自己的外孙都杀了?”皋落晏文大吃一惊。
“步子大了总得踹掉扯你后腿的人。你们兄弟俩鹬蚌相争,没想到是我宏图得展啊。”
“那现在的王是谁?”
“你还是下去问你弟弟吧。”
古容说罢,挥刀相向。皋落晏文明显处于下风,他连连退后,身上已有几处刀伤,古容迅疾一刀带风劈来,皋落晏文躲闪不得。
突然斜里一条软鞭缠住短刀,古容抬头一看,竟是皋落千容,皋落信痕的妹妹,自己疼爱的外孙女。
“放肆,怎敢胡闹?”
皋落千容并不答话,软鞭一抽,回手一抡,所到之处扫倒一片。古容也是急退好几步。这个外孙女颇有自己的风范,所以一直格外宠爱,连软鞭都是自己教的,没想到今日皋落千容竟拿软鞭对付自己。
“哥,走。”皋落千容架起皋落晏文,从窗户跃出。
“快追,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