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当时真按真材实学来评分,你觉的你会赢吗?”雷拉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不会!”
“这么果断?”叶双莲皱了皱眉头,有点吃惊的说道。
“对,即使真材实学我也决不可能赢,因为有个叫阿索拉的意大利调酒师太厉害了!”
朱骊戍满脸严肃,“娴熟的调酒手法和速度都是我根本没法比的,而且就算是想法他也比我开明。”
“所以当时要赢还真不简单啊!”朱骊戍打了个哈哈说道。
“那结果还不都一样,两者有什么区别?都输!”叶双莲无语的说道。
“区别?当然有啦!一个是被人‘下棋’,输了感觉不好受。一个是真材实料的对拼,即使输了我也是心服口服!”
耸了耸肩,朱骊戍摇着头说道。
“那你还真是个受虐狂啊!”叶双莲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朱骊戍好奇的问道。
“一般人遇到被人暗杀,肯定是会害怕!哪像你还一个人跑去送死,要不是我和你弟弟去的及时,恐怕你现在的坟草都已经长满了吧!”
叶双莲用关爱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朱骊戍被这么盯着都感觉汗毛都快被看掉完了。
“别骗我,现在是冬天哪有草那么厉害,能在冬天也不黄的?”朱骊戍挠了挠下巴,尴尬的说道。
“别扯开话题!为什么要跑去送死?”雷拉按着朱骊戍的双肩,生气的说道。
“停!让我先缓缓好不好?我才刚从阎王爷爷那里解放出来,你们就一个个的问东问西,知不知道我的大脑很不够用哎!”
朱骊戍抬手挡开了雷拉的两只小爪爪,满脸无语的看着他们。
“好啊,你倒是先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去送死啊?”叶双莲拍了下手,满脸“亲切”的问道。
“这个,是有原因的!”看着面前两个“和蔼可亲”的人,朱骊戍慌张的咳嗽了几声,然后严肃的说道。
“古语有云……”
“费话少点,直奔正题!”叶双莲黑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好别激动!你要先知道一点,一个被老虎盯上的兔子活下来的机率是为零的!”
朱骊戍咽了口口水,“所以,对于杀手我就像那只兔子!想活下去唯有正面去直视他,能不能活只能看天意!”
“你还真看的开,如果当时我没追出去只怕你现在已经投胎去了!”
叶双莲拍了拍朱骊戍的胸口,“所以你要报答我哦!”
“好吧,现在我只想去厕所完成我现在想进行的生理反应,报恩等我出院再说!”
朱骊戍挡开叶双莲的手,快速的穿上鞋子。
正想走出门时才发现,艾玛啊,这吊瓶的针怎么没给我拔?
“傻啊?针都没拔,真不知道你是心脏坏了,还是脑子坏了?”叶双莲大声笑道。
“医……生!”朱骊戍看着还剩一点点药水的吊瓶,大声喊道。
“不要叫了,我给你拔!”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戏的雷拉笑着打断了朱骊戍的叫喊。
“雷拉,拔针头是件异常严肃而庄严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乖乖在一边数星星好不好?医……”
“行了,拔下来了,按好!”雷拉一把拔下针头,按着伤口对他说道。
“谢谢!”目瞪口呆的谢过了雷拉之后,朱骊戍震惊的走了出去。
“雷拉,你之前在德国是做什么的?”叶双莲笑呵呵的看着呆头呆脑的朱骊戍走出门后向雷拉问道。
“哦,双莲姐姐我之前在慕尼黑医院里接受过护士的陪训还有车体修理方面的知识!”雷拉点了点下巴说道。
“那个,护士和汽车修理有什么关系啊?”叶双莲盯着她的脸问道。
“没有啊,只是我来这里之前在慕尼黑做的事情就这些啊!”雷拉笑了笑,纯洁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尘埃。
“呵呵,雷拉你家在慕尼黑啊!”叶双莲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不是,就我一个人在慕尼黑,我父亲他们在柏林!”雷拉点了下下巴说道。
“是吗?有时间我还真想去看看呢!”叶双莲抬着头,一脸向往着说道。
“去了趟厕所真爽啊!”朱骊戍一脸满足的从厕所走了出来,“真搞不懂,我在床上躺了四个月到底是怎么排便的?”
看着安安静静的医院,朱骊戍愣住了。
“现在流行提前过年吗?怎么医院连个人都没有?”左顾右盼的寻找着人的踪影,却发现人都躲在房子里头呢。
“真是的,城里人就是怕冷!你看看哥,穿着个单薄的病号服就出来溜达了,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朱骊戍自做风雅的哀叹了几声,不时还拨了拨自己额前的流海。
“让边儿去,不知道公共场合是要靠边走的吗?”正当朱骊戍自恋的时候,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朱骊戍挡路其中的一个女医生便怒叱道。
朱骊戍正想说这路够宽时,他对上了那女人的眼睛。
危险!不知为什么这女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沙场上尸血飞舞,她独自一人踏在尸体上望着天边的日出!
凄惨而又让人不敢不对她心生畏惧!
朱骊戍冷着脸,缓步走到了一边,给两个人让出了一条宽敞的路来。
“真是像狗一样听话!”看到朱骊戍的举动,戴口罩的医生扬眉笑道。
看到两个人消失在了转口处,朱骊戍便呼的一声追了上去。
“居然敢说我是狗!今天我就看看你们医生干过多少没有素质的事!”
不知道跟着这俩个人转了多少个弯,朱骊戍终于看见他们停下来了。
“千姐,老大说叫我们集合的地方就这儿?”戴口罩的男人转头向身旁的女人问道。
“对,不过看样子还没来,等下吧!”女人环顾了下四周,静悄悄的亭子除了鸟叫便再没有其它声音了。
“看样子他们不是真正的医生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假冒医生的家伙出现在医院啊!”
不远处的一栋楼后面,朱骊戍小心翼翼的观望着。
“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正当朱骊戍想慢慢的走过去近一步观察时,一个亲切的中年人的声音让朱骊戍愣住了。
左肩上的一个男人的手正搭在那里,有人?可是这个空荡荡的小路口里走路,即使是布鞋也是会有回声的吧!
“叔叔,我在这儿等我爸爸!他刚刚出去了,让我在这儿等着!”
朱骊戍转过头,一脸人畜无害说道。
“哦,是吗?这里很危险哦,有非常奇怪的人在这里徘徊哦!”一个一脸慈祥的男人站在那里,笑眯眯的说道。
“知道了,谢谢叔叔,我走了!”冷的像是北极洞窟里的寒冰,狂的像是冬眠时被惊醒的狗熊。
在男人微睁的眼睛里,朱骊戍看见的是一条饥饿已久的毒蛇,它正轻吐着舌头。
等的正是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张出血盆大口,吞噬毫无力量与之争斗的猎物。
说完这句话后,朱骊戍直接向着来时的道路奔去。
只要穿过这个小路口,这个男人就不可能再追上我了!加油!
紧张的往后看了一眼,男人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
但手中却多出了一样东西——九二式!王卡那老头儿当时就是藏的这把枪在我身上的吧!
靠!两次都跪在这把枪上,我还真是跟这把枪犯冲啊!
“当心!”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穿过朱骊戍的耳膜,正是钱祈雨!
“晚了!”男人笑眯眯的说道。
砰……
子弹快速的飞出手枪口,目标正是朱骊戍的脑门。
零点零一秒,很快!但朱骊戍却感觉是那么的缓慢。
那一秒子弹离自己的脑袋还有一小段的距离,但在这时一条狗突然跳了过来一口咬下了子弹。
“獒,獒,獒……”在朱骊戍震惊的目光中,狗轻快的跃到地上。
一口吐掉了子弹,然后不停的用爪子去拔弄着牙齿。
“得,得救了!狗狗谢谢你啊!”朱骊戍停下了脚步,转身蹲在了狗狗的旁边,摸着他的头说道。
“呜……汪,汪,汪!”听到朱骊戍的话,狗突然低沉的叫道。
“你说什么啊?”朱骊戍拍着狗的头,满脸笑容的说道。
“它说,牙都松了一句谢谢怎么够!起码要十根鸡大腿才行!”
这时候钱祈雨走了过来,一脸凝重的看着笑眯眯的男人说道。
“你这么厉害,连小狗的话你都听的懂?”朱骊戍看着正摇头晃脑的小狗,吃惊的说道。
“它的名字叫‘黑豹’,是著名的中华田园犬,别随便乱叫它小狗,不然它会咬你的!”
钱祈雨拿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在把玩着,不过眼神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正笑眯眯的男人。
“‘笑面人’川贝三郎,没想到是你在这家医院搞鬼啊!”钱祈雨满脸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遛狗先生’钱祈雨啊,我也是常常听人说起你的大名啊!”男人呵呵一笑,甩了甩了手枪,便把它收了起来。
“不打算用九二式?”钱祈雨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并不打算与你开战!”男人笑着拍了拍手,“我们开的条件你拿来了吗?”
“你说……那个?”钱祈雨握紧了那块石头一样的东西,“不在我这儿想要自己去跟那个老头儿谈去!”
“哦,那意思就是说你这儿没有喽!”男人笑的更开心了。
“你傻呀,我钱哥不是说了没有嘛,看你人长的不丑,脑子倒是先坏了!”
朱骊戍撇了撇嘴,对着男人说道。
“调酒师,如果马上我和他打起来了,到时候我叫你跑的时候你就跑,记住别犹豫!”
钱祈雨看着正笑至癫狂的男人,面色一沉,转头向朱骊戍说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