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甜听得如醉如痴,不停地伴以“啊”,“哟”,“嗬!”等等羡慕的语气,听完了,她在嘴里咂么咂么滋味,才对夏小柔说道:“哇塞,这位王总好酷耶,我说小柔,恭喜你傍大款正式成功,嘻嘻!”
夏小柔纠正她道:“甜甜,用语错误,我可没有主动去傍他,这属于是他对我的偶遇,所以我这事不能说傍大款,应当说是本姑娘给他救场应急。”
于甜道:“唉,可是这么好的事我怎么就赶不上。我要是有这么一老酷哥要上赶着给我送一套房子,我才不跟你像的,还拒绝?抢都抢不上呢!”
夏小柔道:“你算了吧,你知道不知道,他送我房子是白给啊?要我做个啥?”
于甜道:“我靠!什么年代了你还老在乎这些?爱做啥就做啥!有房子一套那叫硬道理!在咱们阳城,最便宜的商品房也在一万多块钱一平米,他就是白送你一个最小面积的,也得四十来万吧,那叫四十来万!干吗不要?”
夏小柔道:“你拉倒!我妈跟我说过,一个女孩子不能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处,不好还的!”
于甜道:“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说你这个人怎么是个死心眼儿。照你这么想,那咱们苦水桥胡同里的那些站街女就全该死啊?别扯了,对于一个人来说,钱是最重要的。”
夏小柔有些急地冲于甜道:“你说的不对,我妈跟我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尊严,不是钱!”
于甜道:“好好好,我不跟你抬这个杠,你就跟你的尊严去过,永远别用钱啊!”
夏小柔有些黯淡地说:“唉,也不能说永远别沾钱,像今天晚上,我一下欠了他十几万的人情债,没钱就不好还。”
于甜已经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道:“哦,这事好办。”
夏小柔心头一喜,差点坐起来,连忙问:“你有钱?”
于甜不满地回道:“我有钱?你看看我上上下下那儿值十几万,歇了吧你!”
夏小柔撅起了嘴道:“那你刚才说这事好办?”
于甜道:“当然好办!你还他十二万当然费劲,但你可以还他一碗酸辣粉和一块烤白薯啊!”
夏小柔心头一亮,一拍床铺道:“对呀!哎哟我的甜姐姐,你还是真有招哎!可不是吗,还钱我是得还十几万,但要还一碗酸辣粉和一块烤白薯,十几块钱都用不了呢!甜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说到激动处,竟伸出胳膊上前搂住于甜亲了一口。
于甜不满地把她推开,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同性恋,谁要你来这个!我要那套房,那套房!呜呜!我告诉你啊,什么时候他又送你房子你别不要,你跟他说,我要!嘿嘿。”
夏小柔松开手臂,缩回到自己的被窝里,望着窗外那黑沉沉的雪夜,想:事不宜迟,明天,明天就去送王总这两样“重礼”,明天就去,一定去。
朱枫自从那晚见过了夏小柔之后,竟然害上了单相思,说起来也实在太可笑,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竟然天天都在惦记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黄花姑娘,茶不思饭不想的,好不煎熬。
每个商界大人物的手下都会有几个高参,这很类似于中国古代那县太爷跟前负责出谋划策的师爷,不过现代社会他们的身份不能叫师爷,而是叫秘书或总裁助理。
朱枫的手下自然也有这样的人才,就是他的贴身秘书顾同,这个小伙子大学毕业刚不久,虽说很年轻,但凭借着自己的足智多谋,很快荣升到了总裁秘书的位置,在海天房地产公司,顾同的地位就相当于嘉华公司的沈子竹。
见总裁天天都愁眉苦脸,耷拉个眉头,顾同就知道这事不小,一问,朱枫也没瞒他,把自己惦记上夏小柔的事和盘托出。
顾同想了想说:“朱总,我觉得咱们要是下大功夫大气力,把这个夏小柔挖过来,进入咱们公司,您的事应该也就好办了。”
朱枫叹了口气:“小顾,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要拉夏小柔进咱的集团,谈何容易!你不知道在王嘉华的眼里,这个女秘书有多红多紫!”
顾同阴险地一笑,道:“哈哈,我说朱总,您也不用这么悲观。别看这个夏小柔现在是红,但那是因为,她还没有什么缺陷落在王嘉华的手里。如果,我们能找到她的缺陷,或者是亲手制造点什么说不太清楚的一些问题……”
朱枫心中一亮,轻轻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好,好!你说的对!人嘛,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你就去给我全面地搜集这个夏小柔的全部信息,包括她家住哪里,在哪儿上的中学大学,上学期间有无丑闻什么的……哼哼,只要咱们能抓住这丫头的一点把柄,还愁她到不了我的手心,乖乖地听我的摆布?啊,哈哈哈!”朱枫得意的狞笑声响彻了他的办公室。
顾同见终于博得了主子的欢心,他自然也很高兴,眼见得在公司内的高升指日可待,不禁心花怒放,道:“朱总放心,这事您就交与我办好了,不出三天,我会把夏小柔全部的底案全都呈到您这里来。”
朱枫满意地向他点点头,道:“小顾,只要你此事办得好,放心,公司决不会亏待你的。我朱枫向来就是个讲义气的人。”
顾同道:“好,谢谢朱总,谢谢朱总。”言罢转身离去。
看着顾同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朱枫这才感到有些口渴,看来为了思念这么个夏小柔,自己竟然都上了火,才同顾同说了几句话就嗓子发干,也够可以的。于是,端起了老板桌上那一盏精致的小盖碗,轻轻打开,马上,雀巢咖啡的浓香便扑鼻而来。
别看朱枫是中国商人,但他的爱好几乎全部西化,衣服讲究西装,吃饭用刀叉,饮料永远是咖啡,他甚至在信仰方面都信的是基督教。
看着小盖碗里那颜色棕黄的热咖啡,他先小心地尝了一下,还行,不算太烫,便咕冬冬地几口喝下,顿时,心里的燥火便去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