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初,鸿蒙未分,天地归于一片。鸿蒙混沌相遇,融合交割之下化为一团源气,缩为一点,点破盘古生。
盘古醒,忽觉右手有一物。盘古愤怒,持物一挥而就,混沌之间鸿蒙翻滚。轻者上升,浮为天,浊者下降,沉为地。
盘古醒目,目中精芒四射,化为实质,点破苍穹,在天外天中幻化为周天繁星,以督苍天。盘古力竭身死,尸沉大地,溶为群山厚土,镇压大地。
“多少年后,天地之间一片繁荣,欣欣向荣,万家灯火,处处炊烟。船头才子吟诗赋,船尾才女弄萧歌,惹得一片五彩祥瑞之气直上九霄,久久不散。
苍天在五彩祥瑞之气中惊醒,眼望人间垂涎三尺,张开巨口蚕食世间。
天崩,地震,屋倒,亲友散。待坐于世界之巅,眼看世间朝夕将要毁于一旦,不忍生灵涂炭的女娲,飞身前去,将一己女儿身推送入苍天蛮口,填堵苍天饿腹……”
一幅幅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飞身的神奇画面,渐渐隐没在一页页字里行间。女子轻轻关上早已泛黄的书本,把略显疲倦的目光移向窗外。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阵阵,女子微眯的双眼紧盯着窗外一片晃动不停的翠绿树叶,秀眉明目中透露出一股赞美,无奈,还有,一丝不舍。
“哟!那么早就开始胎教喽!孩子长大一定会很孝顺的呢!”
女子转过望来,那是隔壁病床的范阿姨,正拿她打趣儿呢。
女子微笑,点头示意。
生物从从单细胞进化为多细胞,再进化为繁杂的物种,历经三十亿年坎坷岁月,四次物种大灭亡绝世灾难,每一次都会淘汰地球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生命。
六千五百万年前,或许是一颗彗星撞击地球,在封锁整个大气层的尘埃和高过珠穆朗玛的海啸中,天地之间一片哀嚎,恐龙也就此结束了对地球长达两亿年的绝对统治。
不管是神话还是现实,灾难不择而食,只有在它面前,才有绝对的公正,生命得以越发韧性,进化得以更加的完整。
它可以破灭我们的幻想,也可以泯灭我们的人性。
如今,新时代的人类,正开始她21世纪充满刺激的旅程,我们的故事就此拉开序幕。
2012年12月21日零点,闹得沸沸扬扬的世界末日还未有露出一丝痕迹。有人忍不住等待的煎熬,人间挂个号,呼啸中身飞摩天大楼之间。
有人想亲眼目睹末日盛况,在十二月摩天大楼顶端的微风中迎接明日的第一缕白衣大褂,“你又感冒了。”
有的人正常过日子,该干嘛干嘛,考试,工作,操劳让他们忘了所有不相关的一切,眼睛盯着前方,看不见浪漫,也没有一丝情调。
有的人也正常过日子,每一天都是他的一次新生,就算重生于神话之间,他的脑袋里也只会是一个简单的调调:我该干嘛了?
不得不说,王允就是其中之一。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一处古城遗址,残垣断壁一角,是游子的圣地。
竖立在恶劣环境中倍受岁月摧残的烂泥墙,终究是游子安稳的避风港。
此刻,黑暗之中依稀有一道人影,正在这里忙碌着什么。
黑夜的沙漠干气温极低,使得他不得不穿上一层厚厚的棉绒保温。干燥的空气与嘴唇争抢着水分,他也不得不舔舔开裂的嘴唇,以弥补嘴唇的失利。
抖抖身上鼓鼓的背包。一些搭便车的尘土被无情的轰了下去,尘土飞扬与嘴角的白气相遇,乐呵呵的白气碰了一鼻子灰,对着青年做了一个歪曲的鬼脸后飘然离去。
青年伸手拂去这些调皮的捣蛋鬼,继续晃动手中的光亮,想要在前方风化的古墙上发现点什么。
“嗯?”青年微皱眉头,双脚后退离开原地,半蹲下来,拂手轻抛身前的沙土。
在灯光照耀下,有一点微弱的紫色反光。青年一笑,“有戏!”
青年跟随着这个痕迹,继续用手拂去冰凉干燥的沙尘,渐渐的一个镶嵌着一块石头的干土半露了出来。
青年把电筒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调整光线对准石头与干土。
“对待文物千万要小心谨慎,这是对历史的尊敬与责任!”这是他的老师对他们这些爱搞破坏的新手,尝放在嘴边的唠叨。
青年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打整石块边缘的沙尘,“扑通!”石块竟然被自己挪了出来。“这可又得被老师痛骂一顿了。”青年微皱眉,绕绕略显头疼的脑袋。
他将石块拿捏到眼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拇指大小,菱角分明的石头,粗糙蛋黄的表面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岁月的侵蚀。
“没什么特别啊”青年想了想,眼睛瞄向那团撑拿石块的干土,或许还能有什么新发现。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微微激起了一段沙尘。
好像有沙子进眼了。青年一边揉揉眼睛,另一只手将石块随意的扔进了包里。
作为一个刚刚毕业工作的大学生,激情与期望总是无处不在。一块普通石头也能当做此行不错的纪念。
青年拿起电筒站了起来,抖擞了下精神,也抖了抖略显沉重的背包,一些正在庆幸中的尘埃再次被无情的轰了下来。
青年晃动手里的光亮,用有一点发红的眼睛,在前方土墙上继续寻找着自己的期盼。
这是一处新发现的古城遗址。
在沙漠这块流动的土地上,埋葬着许多故事。一阵风吹过,你可以发现露出的一节城墙,你甚至可以在半空中看到马踏血,蹄烙红的岁月,那是她曾经金戈铁马般的辉煌。然而再一阵风吹过,你揉揉眼,还是那漫天黄沙,飘忽不散。
“王允,你过来一下!”不远另一处断墙边,也晃动着同样的电筒光芒。
“来喽!”青年大声答道小跑而去,如再加上一句“客观有何吩咐?”活脱脱的便是个迎客的小二模样。
随着数道电筒的光芒渐行渐远,融化在黑夜之中,冰冷寂寥的大漠,唯有风在歌语。呼呼声,柔情歌唱着历史的岁月。
2012年12月21日2点,某一科考队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探测出一片深埋在地下的遗迹。因设备不足,未能展开挖掘工作。
一年后,科考队将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地下深处发现的遗迹,命名为青色石壁遗迹群,并开始了小范围的开凿与研讨工作,随着工作的展开和一些神秘事件的发生,此遗迹群逐渐受到上层领导的重视,被收入绝密档案。
又一个两年。
在一座群山围绕的小城,旁边是一座翠绿的“巍峨耸立”的小山,为何是“巍峨耸立的”小山,只因为有人这么叫它,它便有了这个名字。不过要追溯这座小山名字正真的由来,却又是另一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这里有个书生,才华横溢,一直被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邻居们称赞,书生享乐其中,他也自恃才高八斗,从不正眼视人。
乡里的农民老实,对他的这种作为哈哈一笑,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丝毫不放在心上。有一天书生耐不住寂寞,在奚落邻居是井里的青蛙不知天上青虫味后,哈哈大笑的跨越群山逍遥而去。
然而不过几天的时间,书生就败兴归来。
书生自觉羞愧掩面而行,哪知还是被认了出来,老实人朴实实在,每个人洋溢的都是“你回来就好”的笑容。
书生心生感叹,在经过小山时吟道:“空肚满堆枯叶海,饿腹饱食乱石羮。原我独居此巍峨小山!”从此书生闭了傲气,喜乐待人。
不管怎样,书生在村人眼里还是很有才的,朴实的村民听不懂他的前句,不过巍峨小山嘛,这不是名字么?于是乎,这座小山稀里糊涂的有了个不搭边的名字。
远远向“巍峨小山”望去,却有一女子正攀爬其上。
这山也不算陡峭,反而非常秀丽,不高的山体上满是翠绿。什么白杨,枫树,油桶树,野草莓,野橘子,香芭蕉,绿竹啊一片一片重峦叠嶂布满全山,很少有人为的痕迹。到了山路后半段,完全是乱树杂草一片,所以要到这座山的顶端。对一个女子而言还真有不小难度。
秋日的高阳高傲悬挂,一丝丝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女子身上,对她毫不客气的指指点点,“啧啧!看这皮肤多白啊,多嫩啊。让我把自己调暗点,不要被我看蒸发了。哇!S身材,这真难得,哇哇哇!还有.。!”直弄的女子满脸通红,娇喘不息,额头上汗水豆大,却也给她的秀脸黛眉更增添了一抹惊艳的味道,如此美景竟吓退了躲在一旁偷看的野兔。
“这野兔简直不识抬举!待哪天把它烤了!”高阳不满的比划。
女子依树而行,征服这座小山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微薄的成就感,只是这山脚下的小城必须要到山顶才能看清它的全貌,一个她出生的地方。
好不容易攀爬到了山顶,女子站在一块秃岩之上,伸出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再看看自己早已被涂鸦的手心,
看不见富贵线,也看不见生命线。
她笑了,对一个女子来说,爬山可不能算是一个可爱的运动。
俯瞰着她出生的地方,一个她每次回来都会凝望的地方,青山环绕,隆中小城,世上再也没有如此美丽脱俗的地方啦。
就如那个故事一般,这里的人朴实实在,他们在经历过城市的喧哗后大多都把家乡作为心中最后一片净土,保护着它,所以小镇的清秀美丽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城市的繁琐阴云笼盖。
她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等他们长大啦,定要让他们也回来看看。这里可算是他们的奶妈呀。人不可忘本的!”
女子微笑,闭眼,怀抱蓝天,深呼深吸。
忽然间一阵蓝芒冲天而起,霎时间便笼罩了这座山下小镇,而她在惊讶中也被这膨胀中的蓝芒掩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