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昨晚睡的不好吗？。”零号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从厨房回过头来。
“不怎么好。”白夜手扶着额头从洗漱间出来，带着点精神萎靡的语气问道：“早饭吃什么？”
“煎鸡蛋、培根和烤面包。”零号把刚煎好的鸡蛋和培根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听见“叮”的一身，烤好面包从烤面包机里跳了出来。
“面包需要加黄油吗？”零号夹出考好的面包问道。
“不用。”
把盛满早餐的盘子端到白夜面前后，零号回到厨房清洗厨具。
“今天要去竞技场报名年赛，所以工作室那边只能让你继续看管了。”白夜咽下被咀嚼的粉碎的面包说道。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基本修养还是必须的，因为小时候被教育怕了，所以白夜从不在嘴里含着食物的时候开口说话。
“好的。新的一个月请也要加油。”零号背对着吃饭的白夜说道。
“我当然会加油。”吃完饭的白夜笑嘻嘻的跳到厨房，伸手就想摸零号换成高马尾的俏皮的卷曲着的淡金色长发：“我还要存钱帮你加一个储存芯片呢。”
“我现在的拥有的技能还不够吗，还需要我学习什么呢？”零号甩了下俏丽的马尾，头也不回的抓住了白夜的贼手，说道：“先洗手。”
白夜乖乖的洗手擦干后，一脸满足的捏着零号松软的马尾。
任由白夜调戏了半小时的马尾后，零号不得不开口提醒一下：“还半小时竞技场年赛就要开始报名了。”
“唔……”白夜不得不松开手，让卧在自己腿上的零号起来：“真是烦，每天就这么点娱乐活动都要被打断……”
……
“那么我出门了。”换下女仆装，穿上一身正常的少女服饰的零号说道。
“一路平安。”白夜像零号之前送他一样目送零号，直到她走出视野。
回到自己的卧室中，白夜打开电脑，拿出第二世界的连接线，一头接电脑，另一头接在手腕的通讯器中，然后一头扎在床上。
意识渐渐沉了下来，现实开始变得模糊，白夜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生出抗拒的心来。
“欢迎回到第二世界。”机械电子女声响起，生硬的毫无感情波动。
白夜睁开眼睛。
杂乱的声音一瞬间灌入脑海，人流在眼前慢慢变得清晰。无论什么时候，第二世界的街道都是如此的繁荣。白夜站的地方是上次下线的地方，竞技场门前。今天月初，竞技场各项比赛报名时间，所以没有成千上万的观众。人流量自然是比之前总决赛少了不少。但依旧数目可观。
白夜走进大厅，大厅的大屏幕上正免费直播着工作人员精心挑选的公开挑战。只不过不是机甲，而是枪械战场。两边的参赛人员端着冲锋枪，身穿不同的迷彩服，在竞技场映射出来如真实一般茂密的热带丛林中小心穿梭。也有狙猫着腰躲在队友或掩体后面，让敢露头的敌人一枪毙命。
白夜一边关注着直播，一边穿过无防具近身格斗比赛报名点、多人枪械比赛报名点、单人小空间枪战比赛报名点等等竞技场主办的各式各样的比赛报名点，找到了机甲对抗赛。对比其他队列排成长龙的报名者，机甲对抗赛报名点就显得有点冷清了。
机甲是男人的浪漫，这个观点永远也不会过时，每个人看到两个50多米高的庞然大物如野兽般互相冲撞形成的气流，都会感受到肾上腺素喷发吧。所以每次机甲战的观众席的票都是卖的一张不剩。而且这里可是虚拟世界，机甲就算炸裂成粉末也只是修复程序的事情，成本相比低到不可思议。竞技场深知这一点，也曾大力推广过机甲对抗赛，奖金一提再提，就是想吸引更多的选手。然而能驾驶机甲的人可不是奖金可以左右的。现实中，机甲毕竟是极小部分人才能接触的东西。更多的人只能看看军事频道来了解机甲。也有不少人看过比赛热血冲脑想在第二世界中租用机甲开训练房进行学习。但当他们真正进入驾驶室的时候，要么对数不过来的按键默默流泪，要么面对满眼翠绿色的触摸屏不知所措。绝大部分人都被超高的操作难度吓了回去。
人少没关系，比赛场次跟着少点而已，比赛质量可不能低。竞技场方面对于机甲驾驶者有着严格的要求，每个第一次参加的人都会被主办方请到训练房，由专业人士进行评价，决定有没有上场的资格。
白夜已经是第四次参加比赛了，竞技场电脑里都有备案，自然不用测试。等到前面或多或少都有些眼熟的报名者都散去，轮到白夜了。
白夜伸出右手，现实中代表联邦身份，也可用于通讯的手环，如同货币一般，在第二世界中也是通用的。报名点的工作人员拿出扫描仪，在手环呈现出一道细细的红光，一扫而过。
“白夜，联邦公民编号216X1996141335233，报名成功。”工作人员说道：“对战表会在报名结束后系统自行生成，发送到你的通讯环中。下一个……”
“谢谢。”白夜礼貌性点头致谢，离开报名台前。
……
“白夜！”女声娇媚轻柔，听起来软软的，柔的人骨头都快要酥了。
白夜愣在了原地，他当然熟悉这个声音，在过去的17年间，每天都能听到这个声音围绕在他的周围叽叽喳喳。连续三个月没有听到，这都快成为怀念的对象了。白夜不由的感慨。他迅速的扫了一眼四周，很快找到了声音的主人。女人面容精致，肌肤如玉，漆黑的长发被随意的挽在身后，脖颈修长。12月的天气已经冷起来了，所以没有穿着白夜熟悉的OL装，上身深色风衣，下身的深红百褶裙长至遮住膝盖，就算身穿不透肉的黑色的打底裤也可以看出小腿的圆润细长。她与白夜对视片刻，盈盈浅笑。
“姐！”白夜高呼一声，直接整个人扑在过来女人的身上。
漫殊没预料到白夜反应这么大，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的看着目前还不如她高的白夜环抱住自己纤细的腰肢。
白夜170的身高本就不如175的漫殊，再加上漫殊脚踩高跟鞋，这一扑让白夜的头直接埋入漫殊胸口。白夜只觉得脸靠着的东西软软的，忍不住蹭了蹭。
“啊啊……疼疼疼……姐你放手……放手。”白夜被漫殊揪住耳朵把头从胸口拉了出来。忍不住喊疼道。
“真是的，这么久没见了，还是这么调皮。”漫殊被白夜蹭的脸上染上红晕，娇嗔道：“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说完，松开耳朵，拉起白夜的手在被吸引过来的众人目光中走出竞技场。
……
虚镜——第二世界创始公司。在自己的创造的虚拟世界里，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归其公司管的。竞技场算是虚镜的产物。但更多的店面由非公司人员向虚镜租用地皮，自己开发。不同于真实世界的建造，开发人员拿到虚镜某一地块的许可证后，开始研究其代码，进行重新编译。所以说，开这么一家店成本就是编译工程师的工资和地租费，当然，这并不便宜。
为了不刺激现实中的消费，第二世界每一件东西的价格和现实中尽量保持平衡。白夜和漫殊就在这么一家咖啡厅。两个人各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靠角落的隔间，所谓隔间只是一面深红的墙隔断了其他位置的视野，并不是一间带门窗的小房间。白夜环顾四周，头顶在暖色灯光照耀下色彩斑斓的珠子串成不同的线条，互相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木质桌面的纹理深刻，摸上去却是光滑无痕。店里的每张桌上都放着不同刻画的花瓶，三两朵淡色的玫瑰。平静的钢琴声从咖啡厅不知几层绕过来。白夜感觉整个人都沉了下来，连根手指懒得动弹。
点的咖啡很快就上来了，还附赠了一块切成三角的小蛋糕。
“编译这家店的工程师不错，很有格调。”漫殊拿起瓷杯在杯沿抿了一下，可爱的皱了皱眉，拿起服务生一起端上来的糖包，撕开全部倒了下去。用搅拌勺搅匀。同时咖啡上的拉花也被破坏殆尽。她和以前一样，从来都没有一种一般女人想要保护美好事物的样子。
白夜默默盯着咖啡上叶子形状的拉花看了好久，也喝了一口。这些东西都只是编写出来的数据，但是却依旧流露着现实一般的香气，现实一般的味道。
“……”
其实这杯咖啡本身就放了糖，足以满足大部分人。但白夜懂漫殊的口味，这种味道在她口中应该是忍受不了的苦涩。
重新喝一口加上了所有糖的咖啡，漫殊满意的点了点头。主动开口询问起近况：“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蛮好的。”白夜放下杯子，冲漫殊呲了呲牙，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漫殊掩嘴偷笑，说道：“现在知道一个人赚钱不易，日子难过啦？让你当时跑的那么急，也不好好想想清楚。”
咖啡厅的角落，两人相互对视，低声细语，流露出的满满都是三个月不见的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