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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中的缝隙

当你真正开始有喜欢的人最好不要去表达,因为主动,有可能变成被动-佘心意语录

到了学校,佘心意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晃晃悠悠的迈着那似西门庆步伐的踱步,上了楼梯,走廊间看见赵冕和陈龙在那抽烟,嘴里还嘀嘀咕咕手舞足蹈的在吹着牛逼,佘心意猥琐的笑了一下,不是好声的说道:喂,哥几个,这眼瞅着上课的时间了,还在这得瑟,还不上去?陈龙打了一下哈欠,看了一眼佘心意,把嘴里剩下的半根烟扔在地上,跟佘心意说到:走,在墨迹一会该迟到了。说完还不忘记用脚把烟头狠狠的踩灭,赵冕脸色就一直拉着,跟着默默走了上去。‘喂,小赵,你怎么了?大清早就拉着个脸色,没睡好?昨晚做贼去了吧?老实交待吧?嗯?佘心意不分场合的边走边说,这时候赵冕苦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阿意啊,对象,不是那么好处的,你自己留神。佘心意有些摸不着头脑。‘跟我说这些干嘛,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说完,佘心意扭着屁股装个女人走道的样子在前面走进了教室。这时候,老师确没让佘心意进来,‘心意,迟到了吧?在外面站会,第一次迟到,让你有个教训。老师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是佘心意,在大专班里面日子久了,跟同学也混熟了,也正巧教室的门是开着,走廊里说的话里面听着一清二楚,教室里的同学脸上都浮现出了不是善意的笑容,佘心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转身离开了教室,掏出了那兜里仅有的一块钱买的3根红塔山,走向了一楼楼梯口,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点了一颗烟,猛吸了一口,用手拄着下巴看着过往的行人,他在心里面给行人的脑袋上装上了标签,1号,2号,3号,等等,每个人忙忙碌碌走着,怕赶不上公交车?怕货物的损坏而不给开工资?怕没有卖出价钱而被老板骂?虽然他不确定他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可在佘心意心里,早就给这些人判了死刑,因为佘心意觉得,自己一定能混的比这些西装革履的大人出色,而这些路边摊和日用品店,他不觉得是這个城市必须有的东西,也就是摆摆样子而已。

看了一会,目光刚要收回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颜子若?她怎么也来這么晚?得瑟吧,也得在外面罚站了,这回有人陪我了。佘心意这想法有时候让我這个作者都非常的无语,可你又有什么办法,继续说故事,颜子若大包小包的往学校方向跑过来,看了眼台阶上的佘心意,愣了一下,随后怒嗔道:快帮忙阿,這么没有眼力见呢?(眼力见,东北话,形容一个人勤快,愿意帮忙,眼里有活)佘心意两手掐腰,笑着骂道:你這个货,八百年不见你迟到一回。今天让我抓着了吧?颜子若用眼睛一直盯着佘心意,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佘心意這个时候已经在阎王爷面前报道了,随后佘心意说完之后还是用手接过了行李箱,又是一脸正经的跟颜子若说道:喂,你也别上去了,都這么晚了,老师也不能让你进去,不如咱俩唠会吧,怎么样?‘有啥唠的’?你这一天赶上国家领导人了,这一头钻进教室我连话都不敢跟你说话了,话说你平时上课你這么认真,?还是3分钟热乎劲儿阿?颜子若在那笑着,笑的佘心意心里直发毛,本来平淡的脸上,这时候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哎呀。今天天气不错阿,你看,阴的呼的,都给我吹冒汗了’。佘心意不知道话该怎么接,编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的理由,自己想着都可笑,这什么烂理由,头一次让一个女生给难为住了,真够丢人的。颜子若看出了佘心意的小九九,话锋一转,‘心意,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陪我出去一趟吗,?颜子若的眼神很悲伤,佘心意手足无措,‘好吧,咱们去哪’?‘去公园吧,坐一坐,两个人就這样。拎着重重的行李,走向了公园的石头路。其实佘心意很反感跟女人独处在一起,因为以现在的思想他很想跟人谈心,可说出来的东西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都会让人嘲笑,嘲笑到把肚子都笑翻了,所以佘心意很少跟人去沟通,因为多年后的他以为,不要把每件事都跟人去说,即使你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每个人生活的环境里面,自尊的存在感出奇的薄弱,薄弱到当你想维护的时候,你都没有那种力气。

两个人走道了公园,他们一直在走,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过了一个小时,他们找了一个木头座位坐了下来,还是颜子若最先开了口:你有为以后的日子做过打算吗?佘心意不知道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学业还没有完成,估计以后要上班,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因为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还小,还有没有经历的东西。佘心意沉默了,他深深感受到了他這个年龄段只是一个孩子,這也许跟自己的想法又关系,可是他能怪谁呢?他谁都不怪,他迟早要面对该面对的东西。颜子若跟佘心意聊了起来。‘我今年26了,高中毕业我有过一个男朋友,我给他做饭,他去上班,我们走过了两年的时光,那时候我是幸福的,没有家庭的争吵,对方家里的琐事,只为了简单的跟他在一起,可事实上我犯了错误,這是对自己的一种不负责任,我没有跟他去领证,就這么贸然同居在一起,可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怀孕了,他走了,我打掉了孩子,养了好长时间,然后想学一门技术傍身,因为我毕竟是个女人,无论如何我都要生存下去,不为别人,为了我自己’颜子若背对着佘心意,有眼泪流出,而佘心意这时候其实注意力不完全在她身上,他还在想着自己该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可又没办法真正的改变,听见颜子若的抽泣,他慌忙的把自己兜里的面巾纸哆哆嗦嗦的掏了出来,‘内什么,你别哭了,事情过去了,你以后会好好独立生活的,先把眼泪擦了’。佘心意颤颤巍巍把面巾纸递了过去,颜子若轻轻的擦擦了眼角的泪水,恢复到平常的模样,微微一笑看着佘心意,眼神中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佘心意害怕的不敢看她,转过身摸着自己的上衣,磕磕巴巴的说:咱们走吧,该回去了。颜子若看出来他心中的慌张,笑了一声跟着回去了。一路上,佘心意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她,有些可怜,可佘心意知道,她现在最不需要的,也就是这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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