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与魔族势均力敌。应龙被太子长琴巧妙放回后便隐匿在了昆仑山后的黑水之中。他当时伤的很重,太子长琴的七十二张罗网可不是花拳绣腿给人看着玩的,即使他手下留情也,应龙也伤的极重,打回原型,掉落在了巫水这种。但天族水族却都以为应龙已经被巫族人斩杀了。天父为了安抚水族,便将自己的女儿天女诅咒为尸,向外界告知‘天女应龙之妻殉夫为尸,但为尽孝道,誓死也要祛除魔乱,方能瞑目。现化身为僵,助天绞魔。’天族水族军心都为之大振,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天族胜利,掌管了三界,为了安抚水族,天女则要一生与尸瘴为伴,永不能回到天界了。”
“天父好狠的心?”七月樱在凤凰火后面道。
“是啊!好狠的心!牺牲了天女一人,换回了整个三界的安宁。或许对他来说,是值得的。”九凤道。
“难怪天女的诅咒可以伴随她十万年,还有更久的未来。天父的诅咒,这世间,还有谁能解啊!”夜曦月不禁感叹。
“天父的咒虽然难解,天父也早已魂归鸿蒙,可若要解,也不是不可能。”
“凤祖有办法?”
“反正我是肯定解不了的,但所有的咒都是由因而起,你们若是能帮她找回应龙,找到太子长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太子长琴在瑶山我们可以很容易找到,可应龙在哪里呢?您说他掉在了巫水中。”夜曦月转身对七月樱道:“你家女神大人知道吗?”
七月樱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呀!回去问问不就晓得喽。”
“恩!总算还是有点线索的。”
“那我呢?凤祖,我身上的尸瘴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是您掉落人间的一粒火种,这尸瘴已经伴随了十万年了啊!”凤凰火问道。
“你身上的尸瘴是我遗留的,很抱歉,让你伴随着尸瘴活了那么久。”
“难道当时您也染了尸毒?”
“恩!巫族人的诅咒最怕反噬,当时天女所到之处,尽皆尸毒,魔族军队们很快便被疫情传播开来,尸毒蔓延的很快,十万大军,染者过半。他们开始互相蚕食,啃咬,魔军很快便溃不成军。也只有我们这些巫师们还能保全自己。但若要抑制疫情扩散,必须焚烧那些已经染了尸毒的军人们。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但终归要有人来做。我是火属性,这件事也理应我来做最为合适。但你们知道那是多少人吗?烈火焚烧了整个人间大地。人间已成火狱,就连那火,都是沾满了尸毒。活生生的五六万的人啊!就这么被焚烧了,你们知道那怨气是有多盛吗?整个人间,已成炼狱!”
九凤沉默了一会儿,痛苦的往事被唤起时,饶他是上古的巫祖,也不可避免的会颤抖。九凤继续道:“那怨气与尸毒充斥着我的火。战争还没结束,我便染上了尸毒。我是巫师啊!这就好比医生沾染了瘟疫,能怎么办呢?后来我选择了自焚。便是后人传说的凤凰涅槃。只是不幸,留下了你!凤凰火。”
凤凰火沉默着,所有人都沉默了。历史上最惨烈的战役,如果刚开始他们还可以声讨天父的狠毒,那么魔君呢?又何曾仁慈过。凤凰火在那次战役中的降生,或许也是天命!
夜曦月看着那乌黑的浪花,问凤祖道:“后来人间回归的干净,难道是净妖壶净化了人间的妖气尸气吗?”
“在我还没有沾染尸毒之前,无论是巫师还是魔君,最开始都还没有对士兵们放弃,巫法虽然可以净化尸毒,终究是杯水车薪。净妖壶是唯一能快速拯救天地的神器。但天父既然让天女释放了这尸毒,又怎么会收回呢?即便尸毒不可控的散播在了天父的子民地--人间大地。
当时净妖壶在天界是由天孙高阳看管。高阳仁慈,知道我奉命净化人间尸毒,便偷偷将净妖壶借来给我。但我涅槃之后,想来应该还是高阳净化了人间。但他也因此被天父贬谪,落到人间为帝,便是女娲重新造人之后的巫山白帝州第一个皇帝了。”
夜曦月感念,原来是先祖啊!
“这净妖壶本是挚友的东西,你既然是高阳的后代,这净妖壶也该是物归原主的,但你若无法操控这净妖壶,现在就还不能将它拿走。我会保管到你学会了如何操控它为止。”
“可我向谁学呢?夜家现在只剩下了我和哥哥,哥哥现在已还魂为妖,他自己都近不得这净妖壶半步啊!”
“唔!或许你还有许多的路要走,终归现在是不能将它拿走的。”
“那凤凰火身上的尸气呢?净妖壶还能帮他净化掉吗?”
九凤道:“现在的净妖壶在两次战役中已经饱和,现在的它连个小妖的妖气都没法净化了。小凤凰若想除掉身上的尸毒,要么跟我一样,涅槃化成灰烬后重生;要么…….”九凤沉默了下来。
“要么等尸毒反噬,若那时,净妖壶重新可以净化尸气。”
“两个都是九死一生是吗?涅槃之后,若重生不了那就是一抔土而已;若反噬时,净妖壶依旧饱和,我也仍旧只有死路一条是吗?”凤凰火淡淡的道。
“可以这么说。”
又一次的沉默,七月樱悄悄的走到了凤凰火的身后,看着凤凰火那看似很淡定的背靠着的手,她低垂着头,指尖轻轻的触摸着他握住了他的指尖,好似在安慰,又好似在鼓励。凤凰火的指尖一颤,随即握成了拳头。
回到花海后,他们没多坐逗留便要回去了,七月樱看到远方草甸上的一头灰狼和两只狐狸在山岗上望向他们,七月樱问九凤“凤祖,为什么黑松林里的生灵们都说你这个地方是有进无出的,那我们还能回去吗?”
九凤哈哈哈笑道:“那些畜生自己修为太低,还怪起我这地方来了。你们让凤凰火托着你们出去就行了。这里的结界挡不住他这个修炼了十万年的小凤凰的。至于那些畜生嘛?我在这里实在是孤单的很,他们留在这里,还可以跟我做个伴。你们要把他们也一起带走吗?那你们对我简直就太残忍了。你看我这里风景秀丽,草木旺盛的,很有助于它们修行的。”
“好好好!那我跟灰狼说一下,让他在这里好好修行,或许下次再见面,他就已经可以修炼成一个帅小伙了呢?”七月樱笑道。
“就是就是!”
灰狼听了七月樱对他说的,挠了挠头道:“这里确实挺好的,说实在的,我在姑灌山呆着确实还没在这里轻松快乐,唯一的缺憾就是连头狼婆娘都没有,我现在都要跟狐狸为伴了,你说可怜不可怜。不过也罢,修行要忌色,我还是等变成人了再回去吧!那时我一定要找个跟你一样漂亮的狼婆娘做媳妇。”
就这样,他们很愉快的告了别,回到了姑灌山,因着凤凰火飞速快,很快便回到了萧慎族的集镇上。主要是,七月樱说:“大老远的来都来了,肯定要带些特产回去的,不然怎么收买我家女神大人啊!”
“你倒真当成游山玩水来了。好吧!满足你。”
他们又去了趟莫干的家里,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他们便辞别了莫干族长,凤凰火带着她们展翅翱翔,不过几个振翅间,便看到了巫山的大好山水,凤凰火直接将她们带到了梦泽湖畔,放下了夜曦月之后,便带着七月樱去了巫水,毕竟,凤凰火出来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巫水的金银珠宝,仙宝法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