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在柴进身上用了几样道具,柴进面不改色,不痛不痒,眉头都不眨一下。饶是如此,许褚更是兴奋莫名。
“去把他衣服扒了,绑在上面!”许褚道。两个侍卫去扒柴进的上衣,摸到柴进腰上两个翡翠,这两人便鬼迷心窍,互相使了个眼色,偷偷藏在怀里去了。将柴进扒了之后,再绑到审问室一角的人字桩上。
“拿鞭子来!”许褚咧着嘴巴坏笑,捋起袖管。侍卫递过一条鞭子,许褚“哈”地一声鬼叫,上身的衣服瞬间爆成碎片。
“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你不认得我是你虎爷爷!”许褚道,将鞭子一扯,那鞭子传来类似肌肉撕裂的声响,听得柴进头皮发麻。
许褚手起鞭落,柴进看到鞭子如一条火蛇般向他抽将过来,猛地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时,身上安然无恙,一点痛感也没有,他贱贱地说了句:“就这样?”
“废物,”许褚骂道,“快给我找一条结实的来!”原来那鞭子被许褚扯了一下,直接扯松了,他将鞭子狠狠甩起来时,松开的鞭子直接被甩成两节。鞭长莫及,许褚这一鞭没碰到柴进,柴进自然安然无恙。
“废物!”许褚从侍卫手里接了另一条鞭子,想扯一扯,转念一想,怕那鞭子受不住,顺势将扯的动作变成了甩,以此化解尴尬。这一甩却甩到了旁边的侍卫,侍卫被甩得在空中转体720度,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不长眼的废物!”许褚骂道,明明是他打人,错俨然在被打的人身上了,“把他带到医务室,包扎包扎。”
另一个侍卫搀着这个侍卫,一步一挪地,走出审问室。屋里只剩下许褚和柴进两个,“这下,就我们两个了……”许褚激动得心跳加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原来许褚出手不分轻重,曹操曾吩咐,许褚审问犯人时,旁边的人一定出手阻拦,因为好多犯人让许褚一失手就弄“没了”。
许褚缓缓地扯着鞭子,像新婚夜里,丈夫掀开妻子盖头的那一瞬,动作瑟缩颤抖,充斥着期许和隐忍,那暴风雨来临之前,迷人而耐人寻味的宁静……相比喷薄而出的洪荒之力,对许褚来说,得偿所愿的瞬间,才是人间至美。
他高高地将鞭子扬起,再酣畅淋漓地落下。从慢动作看,那一条长长的鞭,先是一个点碰到柴进身上,进而整条蔓延开来,鞭打着他****的雪白上身,似红色的花朵绽放,留下花开般的痕迹,火烧火燎,似是痛苦,又似雀跃,痛苦并雀跃着……柴进竟被许褚感染,大叫:“打啊,用力打!”
“好小子!”许褚更用力地甩着鞭子,鞭子是他想心,在柴进身上胡乱地打,只叫柴进明白:他越这样叫嚣反抗,许褚越是兴奋。
“如何?”许褚用力地将柴进好一顿鞭打,打完之后,声音却很温柔。
“你可听我痛得叫了一声?”柴进咬牙道。
“哼……”许褚怒得青筋暴起。
“你这鞭子,就跟挠痒痒一般,打得我浑身上下,舒服透了,哈哈哈!”
“好小子……”许褚知道今天遇到了对手,往常的犯人,让他打几下就不行了,今天这个足足挨了他几十鞭,还敢跟他讨打。
“今天叫你记住,我是梁山好汉,小旋风柴进,”柴进笑道,“还是不叫小旋风了,没一点霸气侧漏的感觉。叫破天一剑柴进,你觉得如何?”
“小旋风柴进……破天一剑柴进?”许褚咧嘴笑着,“好,我记住你了,下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问起,你的命,记在我账上便是。”
许褚头上的青筋开始蔓延开来,从额头到脖颈,从脖颈到大象腿那么粗的胳膊,再到伟岸无双的下半身。他抡圆了胳膊,风吹似的转起胳膊来,使出他拷问犯人的成名绝技——无敌风火轮。
无敌风火轮看着离柴进很远,柴进的身体已经感到一阵灼烧。许褚看柴进表情痛苦,大叫:“如何?爽不爽?破你妹的什么鸟剑,小旋风?”
“不对,是破天一剑——柴进!”
“哈哈哈哈,破你祖宗的什么鸟剑,柴进!”
许褚的无敌风火轮开始在柴进身上碾过,柴进的胸口仿佛被一把刀子硬生生地而且极其缓慢地割开。他忍着巨大的疼痛,恨不得立刻死去,免受这筋肉寸断的痛苦。“啊!”柴进一口气没憋住,痛得大叫一声。
“哈哈哈哈哈,叫吧,叫吧,”许褚打红了眼,“你越叫,我就越兴奋!”
眼前的许褚,早已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嗜血恶魔,他要慢慢折磨柴进,让他受尽凌迟的痛苦,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肯罢休。
“着火啦,着火啦!”牢房里回荡着呼救声。
“嗯……”许褚停下手里的鞭子,隐隐闻到烧焦的气味,“扫兴!”将鞭子向地上一丢,走出审问室,在门上上了一把锁,扬长而去。
许褚走了,柴进因为刚刚忍耐疼痛,过于紧张,一下子精神松弛下来,一下子晕了过去。他身上血肉模糊,痛得冷汗直流。汗水流过伤口时,他便痛得清醒片刻,随后又痛得晕过去。如此死去活来,终于不省人事。
“哥哥,你在里面吗?”门外有人喊道,看到柴进,一刀将门锁劈开。
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一个挺丈八蛇矛,一个仗青龙偃月刀,恰是林冲和关胜二人。他二人化魂在翡翠里,被两个侍卫贪恋钱财,藏在自己身上。二人知道眼下的情形:柴进被抓,落在许褚手里,生死未卜。
原来化魂者想要化形为人,需要一定的条件:需要积累天地之精华,补充灵力,灵力够了,魂魄便可化形;灵力不足,虽可化形,能力会打折扣。二人见形势危急,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两个侍卫去了医务室,没了许褚,少了心腹大患,即可化形,两下将两个侍卫打晕过去。
按林冲的计较,因为灵力不足,只怕二人合力,也不是许褚对手,便在医务室烧了一把火。医务室在北,审问室在南,正是声东击西之计。二人先找到审问室,待烟味传过来,在外面喊一声“着火了”。
待许褚出了审问室,在门上上了锁,关胜便一刀将门锁劈开。二人进来看时,柴进身受重伤,只怕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