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好汉约定,两个月后的五月初五,在梁山水泊边上的酒店相见。公孙胜将一个精密仪器分别交给柴进、燕青、阮小七三人。
“这是什么?”柴进问道。
“将星探测器,只要附近有梁山星弟的将星魂魄,按一下这个,屏幕上就会显示出来。”公孙胜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探测器做示范,按了一下仪器顶端的按钮,屏幕现出雷达影像,中心点就是众人所在,有三个魂魄,就是林冲、关胜和李逵了。
“调节右边的按钮,可以放大或者缩小地图。”公孙胜调节比例尺,最多可以看到方圆百里内水浒将星的分布情况。只见铜雀台东南十五里处,有一个小圆点,“不知这是哪个兄弟?”燕青在一旁说道。
“太好了,有了这个,假以时日,定能集齐梁山108位好汉!”柴进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这仪器如此神奇,是怎样做成的?”
“哥哥问得好,”公孙胜得意地说,“这是……”
“不用说了,我懂!”柴进微微一笑,“简单的科学,对吧?”
“哥哥智慧过人,小弟佩服,”公孙胜道,“集齐108星,就能解开时空异动之谜,诸位兄弟多多费心!”
柴进环顾身边的兄弟,聚散终有时,转眼就到了别离的时刻。
“哥哥切莫伤感,来日方长,”公孙胜道,“我和小七、左慈道长,先行去也。”
“嗯……”左慈道长沉默半晌,说,“我有仙鹤,就不骑你了……”
“道长你怎么忘了,你家仙鹤昨天请假,回龙虎山探望亲族,不是这样,一清又怎能让你随便骑的……”公孙胜有点不悦。
“我生平第一次,竟然是骑男人……”左慈沮丧地说。
“说得好像你骑过女人一样……”
“哎!”左慈仰天长啸。
“时候不早了,”公孙胜道,刚跟左慈脸红脖子粗,转眼又从容不迫、仙风道骨,他和左慈的关系,可见一斑了。他捻着符咒,举起松纹古铜七星剑,立时化作一条青龙。左慈、阮小七先后骑了上去。
“道长,柴进还有一事相询。”
“居士请讲。”左慈撸着花白的胡须,满眼慈爱。
“我这位兄弟,有个心上人,从宋朝传来时,两人失散了,不知道长能否帮忙算一算,那位心上人现在何方?”
“哥哥……”燕青听到柴进关心自己的事,有点动容了。
“二位居士莫慌,让贫道算一算。”左慈摇头晃脑,挤眉弄眼,手指噼里啪啦算了好一会,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师师姑娘,此刻就在铜雀台上!”
“道长不是说笑?”燕青一直挂心此时,想找个机会问问左慈或者公孙胜,碍于人多,又因为是儿女之事,没敢讲出来,这下柴进替他问了,燕青真情流露,也不遮掩了。
“时候不早了,燕居士本在执勤,耽误了好长时间,左慈替你们做个法,再从这里出去时,仍是你二人从外进入之时,如何?”
“道长想得周到,多谢多谢!”柴进、燕青向左慈拱手。
“小事小事,一两个时辰,贫道还是办得到的。”左慈得意地说。
“背上的朋友,准备好了吗?”青龙公孙胜说道,心里嘀咕:让一个女人骑在身上,感觉怪怪的。
“准备好了!”小七抓着公孙胜的龙背,她的身体碰着公孙胜的龙鳞,暖烘烘的,公孙胜心里有点嫌弃。小七话音刚落,青龙化成一道青烟,依旧从窗户飞了出去。只见朗月当空,青龙腾云驾雾,转眼就没影了。
“这是一条水龙……”柴进对燕青道。
“五种元素龙,感觉还是火龙有用一点。”燕青回道。
“还是远古龙厉害,沐浴龙血,烧血那叫一个爽……”
两个人议论了一番,那边林冲、关胜、李逵,正在掰腕子比力气。“二位兄弟,是时候回来了吧?”柴进道,“铁牛,你也回小乙屁股后面去。下次出来,哥哥请你喝酒。”
“哎!”李逵化魂,飞到燕青屁股后面,关胜和林冲,亦飞进柴进腰间。
柴进领着燕青,出得门来,一股力量将二人从后向前一推,时间已经回到他们进屋之前了。
“道长说,师师姑娘此刻就在铜雀台,我随你去看一看吧。”柴进道。
“哥哥费心了!”燕青笑道,“宴会即将开始,我听人说,有个新来的舞女,格外妖娆,很有可能就是姐姐!”
“那我们速速出发。”
燕青把当晚的执勤令牌交给柴进,说侍卫都认得他,不拿令牌不要紧。原来虎贲侍卫有一套令牌,每天令牌不同,是为了防范间隙的。
“今晚的口令是鸡软骨,哥哥切记。”燕青道。
“好,我记住了。”柴进道,“小乙,要不要跟哥哥赛一赛?”
“哥哥说说看,想赛些什么?”
“就赛一赛,你我二人,谁能先到那尊铜雀处,如何?”
“既然哥哥有此雅兴,小乙奉陪到底。”燕青笑道,心想柴进在江湖上是名望多过手段,如今柴进当了众人大哥,自己理当懂得礼数。
“开始了……”柴进扭头向燕青笑笑,只一笑间,运起破剑式和神行步法结合自创的招数——黯然销魂步。他当时练着这套武功,表面上心无旁骛,其实心里想的都是貂蝉。虽然他和貂蝉相识日短,但一见如故,也算是生死之交。再加上两个人一同吃药,却守贞如玉。
他对貂蝉的感情,比普通朋友多一点,也比情人少一点。那时候心里想着和貂蝉业已别离,自己要孤身一人,离开铜雀台,心中郁结,便将这份情绪带入武功之中,阴差阳错,自创了黯然销魂步。
燕青这边却始料未及,他看到柴进只是微微一笑,身形飘忽,如鬼魅般,眨眼就立在铜雀台顶那尊铜雀身边了!
“哥哥好轻功!”燕青晚几步才到柴进身边,气喘吁吁,赞道。
“这宴会,果然非比寻常。”柴进望着下面,只见曹操坐在正中,两边分列文武大臣。曹操举杯,与他的爱将幕僚,举杯同饮。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哈哈哈哈哈!”曹操大笑,那笑声回荡在铜雀台上空,直透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