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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杀人

司马云涯看着徐麻衣无情的出手,他的属下都没有出声,徐麻衣的剑上竟然不沾一丝血迹,挥剑入鞘只是片刻而已,司马云涯这才说道,“这可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啊。”

“真的是唯一吗?”徐麻衣似有寓意的问道。

“你以为我还会对你藏私吗?”司马云涯有些生气。

“你们不都是线索吗?”徐麻衣嘴角闪过冷酷的笑容,“别说一个左拳师,就算是十个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他都是你安排好的,恐怕你们只是想要一个左拳师来牵制我,是吗?”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假如我是青天的人,我们没事找你干什么?”司马云涯有些满身是嘴都说不清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不是说只有青天找人吗,你们要找我还能有什么好事,借刀杀人而已。”

“你也不能总是这样先入为主好吧,我司马云涯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青天有关系,我现在找你只是希望你帮助我们一起查探青天的线索,如果有其他的……”司马云涯的话还没有说完,可是徐麻衣的剑再次出鞘,司马云涯身后的几个侍卫纷纷倒地。

“我不想跟你分辨太多,至少我认为你是,你就是。”此刻的徐麻衣似乎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意思。

“徐麻衣,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真的敢对我动手?”司马云涯这个时候感到恐惧了,如果徐麻衣跟他讲道理的话,他只要一口否定就够了,但是徐麻衣用的却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这让他尝到了死亡的恐惧。

“告诉我,青天幕后的主使,不然今天你就把命留在这里。”徐麻衣的语气不容商量,可是司马云涯却是知道,他如果说出一句关于青天的秘密,那么他的结果会比死更惨,而且还会连累他的家族,所以他只有咬牙赌一把。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打算从你这里问出什么。”昏暗的房间之中,剑影闪过,一道血光喷薄,男子抵身离开。只是那一地的尸体却仿佛见证了一场残忍的杀戮。

这世上不乏高人,可是在乱世之中很多高人都选择了隐世,譬如现在徐麻衣就是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乡村,村子里鸡犬相闻,似乎与外面世界的战乱没有一点关系,老人躺在树下悠闲的摇着扇子,旁边乖巧的蹲着一个小孩子,好像在听他说着一些故事。

这人世本应该如此宁静,可是那些野心家却不放过,只求权利和欲望,徐麻衣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维护这残破的江山,虽然他还没有这个资格去管这江山。

一间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过徐麻衣却被这规律的声音吸引,就算是一个熟练的铁匠,根本不会把呼吸和挥锤搭配的如此的巧妙,这个铁匠的功力绝对不简单。

铁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魁梧的汉子,常年的工作使得他的身材非常的好,棱角分明的肌肉,如火如风的挥舞那沉重的铁锤,看到徐麻衣走进铁匠铺的时候,他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把刀怎么卖?”徐麻衣看着一边陈列的砍刀,随口问道。

“只是庄稼人用的砍刀罢了,你用不着。”铁匠说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呢?”徐麻衣继续问道。

“用你手中的剑就够了,一个剑客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这才是剑客最大的幸运。”

“看你虽然隐世,但是似乎还是离不开江湖啊,就是不知道你的炼剑术和你的心比起来,那个更厉害一些呢。”

“一个连一把剑都打不出来的铁匠,还能有什么。”铁匠似乎在嘲讽自己,但是徐麻衣却能够看出来,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铁匠,他的身上流动的是炙热的能量,那一具高大的身体之中蕴藏的力量绝对是恐怖的。

“我就是想看看,一个修炼纯阳功力的大师,到底能够强到什么地步。”徐麻衣脸上露出一丝郑重,铁匠这才抬头看着徐麻衣的眼睛,说道,“你是一个剑客,而我修炼的却是外功,我们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看看我的剑。”徐麻衣将手中的剑平放到两人中间,铁匠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一下,然后恭敬的接过剑,徐麻衣看着他每一个细节,这个铁匠对于剑的尊敬正好说明,他绝对是一位纯熟的剑师。

“青云纹,青鲨皮,深海金,好剑!”轻轻一弹剑身,那饮血无数的宝剑便发出一声悦耳的轻吟,似乎告诉眼前的剑师,它的丰功伟绩。

“这是我恩师赐我的宝剑,虽然老人家已经离我而去,但是只要握着这剑,便能够让我想起我与恩师一起战斗的日子。”徐麻衣说道。

“这剑出自我父亲之手,而我还为它拉过风箱。”铁匠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虽然老人家已经不再,但是看到这剑,我也能够想起他一生为剑痴狂。”

徐麻衣的眼中露出一丝怪异的光芒,自己的剑就是出自这个男子的父亲之手,那可是铸剑大师李欧阳!

“看到这剑,我很高兴,我接受你的挑战!”铁匠突然迸发出一股豪气,从旁边的铁台上抓住一张抹布,抓住火炉之中一根剑形的铁块,那铁块的确是剑形的,但是没有剑锋,没有纹路,只有烧红的剑身,用抹布包住其中的一头,但是铁匠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难受,不知道是他的功力已经能够抵御这火烧还是那抹布本身就是一件不凡的神奇宝物。

“来吧,让我看看江湖盛传的青云剑到底有多强!”铁匠大步朝前,却是三步走出铁匠铺,徐麻衣紧跟其后,他的剑早已在手,全身散发着强烈的战意。

铁匠的剑法普通,可是却是大开大合,除了简单的横冲直撞之外竟然没有一丝技巧,可是他功力深厚,简单的剑法在他手中却是大道至简,竟然有了一流剑客的程度。

徐麻衣自己都承认自己的剑法能够排到天下前五,他的剑法自然是惊天绝地,身法和剑法,神剑和轻功,他的剑法飘逸而潇洒,杀伐却有韵味,两个人大战将近上百回合,徐麻衣的手臂已经微微发抖,这个铁匠的功力实在是太深厚了,自己已经强行和他交手上百回合,可是他却是越战越勇,一招一式竟然都是坚强有力。

不仅如此,这铁匠手中的铁块也是神奇,徐麻衣的青云剑可谓是削铁如泥,可是面对这铁块竟然是无可奈何,纵使他身法高明,可还是连连后退。

“哈哈哈,痛快痛快!”铁匠伸手连刺三剑,徐麻衣用剑身去挡,不过这三剑的威力却是大得惊人,他不得不再次后退,等到巨力卸去,徐麻衣再次提前上前,他的剑也是在铁匠手中的铁块上连点九次,铁匠也是连连后退,两个人再次拉开距离。

“真是没想到,老鬼你竟然被人打退了,你不是号称不退神功吗?”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轻身落地,少年虽然打扮朴素,可是徐麻衣却是一眼看中他的身法,一个剑客最重要的就是身法,而这个少年一身刺人的剑气,加上不错的身法,加以调教,将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剑客。

“小家伙,知道这是谁吗?”铁匠笑着说道,似乎对于少年的嘲讽并不在意。

“谁?难道还是什么名人吗?”少年笑嘻嘻的说道,但是他看到徐麻衣手上的剑的时候,却是眼睛发光,“你,你还活着?”

徐麻衣看着这个少年,他记不得这样的少年跟自己有什么交集,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吗?”

“他不认识你,但是对于天下的名剑,他却都是记在心中。”铁匠说道,指着这个少年,少年名为齐鸣,乃是一个孤儿,是铁匠将他养大,这个铁匠来历不凡,自然教他不少的武功,少年也是奇才,对剑情有独钟,于是打探天下名剑,对于青云剑自然是认识。

“哈哈,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小朋友知道我这个老家伙,不错不错。”徐麻衣笑着说道。

“既然是前辈,那么晚辈也想像你讨教几招。”齐鸣毕竟初生牛犊,和铁匠也是熟络,抓住铁匠手中的武器就是施展剑诀,他虽然是铁匠教的,但是剑法却是更加高明,只是功力不如铁匠,可是剑法却是自成一脉。

“上穷碧落下黄泉,灵动九霄曜日月。好剑法,好剑法。”徐麻衣应付齐鸣自然轻松许多,齐鸣剑法不错,只是稍欠火候,徐麻衣自然让他全力施展,自己却是偶尔出手,算是指点一二,齐鸣也知道机会难得,把自己最得意的剑法一一施展,希望得到这个前辈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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