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这满街的官兵,少年穿街走巷,才过胡同的转弯处就与人撞个满怀,踉跄了几步,站稳后,看着这个同样冒失的是一个穿破烂斗蓬的老和尚,少年担心刚才伤着对方,便伸手上前问:“你没事吧。”
谁知对方比他还谨慎,连忙后退,更加低下头,避免与人接触。
老和尚急于抽身离开。
突然,官兵包围而来,:”给我站住。“
一时,少年与老和尚都呆立在原地,少年连忙别过脸看别处,抬手遮脸,只求对方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为首的指挥官看了和尚一眼,再看形迹可疑的少年:“你,哪来的的!”
少年心里祈祷叫的千万不是他们,但指挥官已经走到少年身旁。
穿斗蓬的老和尚见指挥官针对的不是他,便静静离开。
指挥官拍打少年挡在脸前的手臂:“什么人?”
少年及时背对指挥官面对空墙。
“我叫你给我转过来。”指挥官怒叫。
看来避可避,少年叹了口气,大方转身面对指挥官,不输气势地清了清嗓子。
指挥官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连忙单膝跪下:“神皇陛下!”
“起来吧。”
“神皇陛下怎么会在市集,摄政王有令,神皇陛下是不可以下山的啊。”指挥官质疑。
这是要暴露的节奏,但也是常有的事,少年转脸严肃:“我倒要问你,怎么这些官兵如此大肆张扬搜罗什么犯人,我可不记得我有发布什么命令,你擅自行动,按罪当砍。”
“神皇陛下,是摄政王下的命令。”
少年也知道军政大权一向在摄政王手上,但一向也是事事有请示,摄政王这次不但动用这么多士兵,还不前来请示,看来这个犯人对摄政王很重要,重要到他要先斩后奏。
少年用手势示意指挥官靠近,待指挥官迟疑上前,少年小声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犯人。”
指挥官后退保持对少年的礼数,却不打算告诉少年答案,甚至一脸已经请罪,等待责备也不会向少年透露半分。
少年苦笑;全城的士兵都知道这个行动,却唯独不能告诉我,这肯定有问题,看来对摄政王很不利,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少年对指挥官露出谜之笑脸:“通知下去,所有士兵都停止搜捕。”
少年准备回去,却见这个指挥官一脸为难,并不打算招行命令,少年知道比起他这个神皇,官兵自然更卖摄政王的账。
少年调侃般的语气说道:“四世神皇是什么时候去世来着,对了17年前,听说那葬礼空前盛况,你说我要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不知道我的葬礼会不会有什么特别?”
指挥官听明白了,连忙对手下说;“停止搜捕,护送神皇陛下回圣殿。”
老和尚看到街上的官兵都一一退去,低调地回到龙二客栈,他们在这儿租了个房间,小二带他到房间后便离开。
这是个单人房,老和尚最喜欢的是这个房间窗户正好面向圣殿山,这也是他此行来的的目的,看着高耸入云的圣殿山,感觉自己离目标更近了,他看看了房间内部,这儿不大,也不通亮,给他这样的旅人,最是合适,老和尚点起了两根蜡烛,让房间看起来有了生气。
老和尚到木鱼前,整理衣摆盘坐下来,闭目静心,随着诵经的声音敲着木鱼。
房间只回响着木鱼的敲击声。
这时,在老和尚身边的蜡烛,火焰轻晃。
老和尚像是感觉到什么,他的手停了下来,房间格外安静,他慢慢睁开眼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说:“进门之前要敲门,这可是礼貌。”
“你知道我是谁?”老和尚身后出现一个人影,这个黑衣人功夫了得,从天而降不动声色,像是有备注而来,被发现了也从容不迫。
“他们给你起了个名字叫——沃咖,是吧!”老和尚处变不惊,黑衣人接下面罩。
“我已经在这朝圣路上,,就让我见上他一面吧。”老和尚透过窗户看着圣殿山。
“你回来只是为了见他?”
“我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
“你背叛你的国家,背弃了你的信仰,杀害四世神皇,摄政王给过你选择回归新神怀抱。”
“我从不是个信仰神佛的人,我的心只追随一个人,一开始如此,现在也如此!
你的信仰有里有什么值得追随的,自我?道行?欲望?”
“当你在一艘船上,你知道它会行驶到什么目的地,你只要追随就好。”
“那船以外的我们呢,为了让船上的人活下来,船外的人就应该沉溺吗?”沃咖背后藏刀走到老和尚面前,他问得认真。
“这并不是你们等待的船,只需要一些等待就好。”老和尚回答得超脱。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把凡人私欲看得比做人责任更重要,才会让这个国家生灵涂炭。”沃咖的刀快速刺进老和尚腹部,他动作之快,老和尚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老和尚看了下作品,再侧脸看着这个单膝跪在他身侧的男子,这个沃咖的人说:“如果你们的神真的是那么光明,为什么他们派你前来暗杀。”
“不是他们派我来的,是我主动要求前来的。”
沃咖把刀抽离,伤口的疼痛感袭遍全身,老和尚倒在血泊中,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看着圣殿山笑了,即使没能上山见到那个人一面,但是,能来到这儿,也算是守了约定。
沃咖俯身到老和尚身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和尚的目光始终在圣殿山,;“告诉神皇陛下,下一次转世前,记得在与我叙叙,我会等着他。”
慢慢老和尚合上了双眼,脸上还是挂着微笑。
老和尚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沃咖从脖子上拉出一条旧绳上面绑着一个与老和尚一样的戒指,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银色,只是沃咖的戒指小一些。
沃咖把他的戒指从旧绳上拉下,放在老和尚手血之中。
“我知道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