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醒来,看到少女在自己的臂弯里熟睡了,她应该照顾了自己一晚,他看着这个女孩的动人睡容。
少年为少女盖上被子,便悄然离开。
回到神皇殿时,只见仲义在殿内卖醉,那酒喝得像是水似的。
“醒啦,听说你想葬在荒山,棺材我都派人打造好了,还以为今天就能用上了,可惜了。”仲义笑说。
少年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仲义,留下来吧。”
“凭什么?”
“活着没对手,太没意思了。”少年笑说。
仲义白了少年一眼。
“你做不了我对手,弱点太多。”仲义起身离开。
“你去哪。”少年看着仲义的背景说。
“你既然没事了,我去向摄政王请辞。”仲义头也不回。
“我还没完全康复。”
“谁在乎。”仲义冷漠回答,继续前行。
本是前往绝顶峰的四小,听到神皇苏醒后,便匆匆赶回。
看过神皇安好,便退下,宗景来看望神皇,但是,被摄政王的人拦下。
“吞奴他怎样了?”
“神皇他好多了。”
“我还担心他撑不过支。还好,还好——”这时,宗景见到四小腰间别着四神菩提:“这四神菩提怎么在你身上。”
四小才想起,这四神菩提还没还给神皇,这可是公羽师傅临走前交付给少年的,少年视如珍宝,四小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爱神宗景。
宗景细想,这仲义回来了,再加上他打听到龙大送葬回牛棚村后,便失踪了,想来必有大事发生。
“宗景先生,现在神皇已经好了,这个四神菩提?”四小问。
“还是继续去拜访公羽师傅。”
“可是,神皇陛下不是好了吗?”
“真正的危机还没解除呢,这个龙大他的失踪不是无缘无故,只怕到了神皇的成人礼上会有人谋权篡位。”
“要不要跟神皇陛下提醒一下。”
“现在的神皇生性喜逍遥自在,要不有人逼他下位,他还求之不得,更别提要他守位现在的皇位,一旦是摄政王的人继位,只怕列国纷争不断。”
“可是,这公羽师傅是镇压这风鬼的支柱,从不过问政事,只怕他不愿下山参与这样的政治斗争。“四小为难。
“公羽师傅与神皇情同父子,即使他不参与政治斗争,也不会看着吞奴枉死。”
“不愧是兄弟,最终,你还救回了神皇。”摄政王看着笼子里的柳莺和棕背伯劳。
“奴才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神皇命好,如果摄政王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先回流放地。”仲义说。
“何必着急回去,说来,这正是罗摩兰国用人之时,你是名门之后,何不留下来效力。”
“摄政王,我一介草夫,怕是胜了不重任,不如——”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仲义一时被摄政王的气势压制,无以作答。
摄政王的鸟笼里的柳莺十分活跃,在枝间跳跃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细尖而清脆的“仔儿“声。柳莺的鸣叫可以说无与伦比。摄政王甚是喜欢,但他更期待别的,一旁的棕背伯劳,像是许久没休息,饥饿得快站不稳,饥饿到极点的伯劳迅速飞去捕捉,抓住柳莺落地后,脚强健,趾上有利钩。柳莺难以逃脱,利喙取出柳莺的心脏,食之。
摄政王是早预见这场面,更是高兴。
“仲义,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猎人或被猎,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什么选择是最正确的。”摄政王说。
四小再回到神皇殿时,只见周围摄政王布下的眼线都撤走了。
“神皇陛下,这附近监视这里的人?怎么都不在?了,难道是这神皇成人礼快到的缘故,摄政王不再监视这里了?”
“不?,只是有一个朋友要来。”少年提笔在宣纸上一笔一画写下’缘’字。
“唉,这诺大的神皇殿怎么死气沉沉。”未见人,先传来了洪亮的说话声,进来的人是仲义。
四小看着这个叫仲义的人,脱下贱民的衣服,换上了官服,精心的打理,加上浪子的性格,倒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看来你是要留下来了,可是你会卖命于别人?”
“如果你到地狱走过一遭,你就不会在乎用什么样的丑陋方式活着啦。”
“你不像是功利的人,是什么吸引你了。”
“那是你不了解我,摄政王让我留下来任个一官半职,你知道我我?一向是个心系国家的人。”
“你的确这样说过,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公羽师傅时,公羽师傅问你为什么读书,你说,你要读书要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别说没用的,这里有什么好东西不。”
“好东西?”少年不解。
仲义靠近,神秘地说:“例如美女?”
少年摇头。
“那烤鸡?”仲义期待地说。
少年摇头。
仲义马上受不了大叫:“什么鬼地方,什么都没有——”仲义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少年面前,说:“我们出宫吧。”
虽然别的监视的人都撤了,但是,战神沃咖和他的士兵始终守在身侧。
仲义已经带着沃咖游了一圈花园,但是,沃咖不离不弃。
仲义突然停下来,少年不解,只见仲义打手势让沃咖靠近。
沃咖走近后,仲义小声说:“你走别跟我们走得太近。”
“为什么。”战神沃咖问。
仲义一本正经地小声回答,像是在顾及沃咖的脸面“因为你拉低了我们整体的颜值。”
少年偷笑,沃咖无语。
沃咖与仲义保持距离,他不喜欢仲义的态度已显现在脸上。他们转弯到了残塔时,仲义与神皇双双没了踪影。
战神和他的士兵一时慌了神。
“神皇呢?”
“怎么人就不见了?”
“战神,他们是不是从南门出去了。”长官请示。
“不会,南门有神犬风哲,无人能接近,神皇自小软硬兼施想要驯养这神犬,却没有成效,反而惹得神犬每次看到一见到神皇的身影就狂吠不止。如果神皇真的经过南门,神犬一定不会不会这么安静。你们继续找。”战神沃咖下令。
在琴乐坊厢房。
爱神宗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怎么都坐立不安,连空气都觉得闷热难受。不由用手袖掩脸。
仲义,少年与宗景共坐一桌,仲义带着挑逗的眼神打量宗景。宗景觉得厌恶,始终背对仲义。
“吞奴,你要来看我,我很高兴,可是,你干什么连那些不相干的人也带来。”
“我听说这里曾经是个妓院,我们第一次见你不正是被当作女孩卖到这里的吗,现在再看还是一样的妓院,你还一样的娘娘腔。”
“你——”
“你生气的样子更可爱,比女人还得我心,要不今天爷包你场。”仲义调侃道。
听着两人的你一言我一句,少年不由笑了出来。
“吞奴,你笑什么?你赶紧让这个坏人走啊。”宗景说。
“我以为我们三个再也不会有机会这样共坐一席。”少年语毕,一时大家都沉默了。
仲义对少年的想法觉得无聊,便转身去青楼玩乐。
宗景见少年始终关注龙二客栈,便提出到那儿去看看。
自从出事后,这儿便没人来访。桌子上都蒙上了不少灰尘,每个角落都还有母亲忙碌的影子。
“听说她死的时候面朝圣殿,她对你的爱超越众神。”
“我不需要她对我超越众神的爱,我只要她不偏不依地像爱哥哥一样爱我,不多不少。”
宗景看少年还没放得下,便不想少年再触景伤情:“我们不如回去吧。”
少年知道母亲是在挂灯笼时,不慎摔下木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事。
奇怪,这桌子怎么——
怎么了。
吞奴你看看,这客栈里的的桌椅都是保持相同距离,但是,这桌子怎么离得这么远,还歪了。
少年观察四周,果然是如此,母亲就是,摔下时,撞到这桌角还会受致命伤。
少年手搭在木梯上,这木梯竟然不稳,是这中间的木条有问题。
少年在这客栈内行走总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这桌椅是被人移动过的,木梯也是被动过手脚,少年目光最终留在灯笼上。
“宗景,帮我个忙。”少年拉上宗景,在宗景的帮忙下,取下门前的灯笼。
少年查看灯心后,更是大惊,宗景也连忙查看:“这灯心的棉是被处理过的,根本无法点着,难怪牛大娘点着一次,挂上去后,又熄灭了才攀高点灯,这才出了事故,什么人会处心积虑干这样的事。”
少年捡起桌角边的黑色羽毛,他想到了什么。
“如此机关算尽,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能办到。”少年转身离开。
“喂,你去哪?”宗景连忙跟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