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君好似没听见沈一平的话,仍旧自言自语道:“我母亲在**期间被批斗,结果就疯了,疯得什么都不知道,常常**着身子在大街上像个游魂似的闲逛。那时我十九岁,即将卫校毕业,没有时间照顾她。幸亏张毅明和他的母亲照料着,直到我母亲有一日在家上吊自杀了。”
沈一平从来没听方明君说她的身世,所以很惊讶地问道:“你母亲上吊没人发现?”
“那时在深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没人注意。等到第二天早晨,张毅明的母亲推开房门时才发现我母亲已经死了。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孤儿,是张毅明和他母亲一直接济我的生活。”
“所以你就为了报恩嫁给了张毅明?”
“不是,张毅明大我十多岁,我没有这个念头嫁给他,而是只想做他的妹妹。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来把张毅明的母亲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那样对待,我会养她老。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不得不嫁给张毅明。”
沈一平很是好奇,憋不住地问道:“什么事让你改变了主意?”
方明君苦笑了一下,她在想,既然已经和沈一平提出分手,那让他知道一切又有何妨:“有一天晚上,我下晚班回家。因为我们住的房子是弄堂房子,有一段路很黑,晚上基本没行人。”
方明君开始回忆起那个夜晚的事来:
方明君卫校毕业后,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没能让她做医疗工作,而是分配到了重型机械厂的车间里当工人。本来方明君晚上回家张毅明都在弄堂口等她的,那段日子正好张毅明的母亲生病住院,张毅明在医院里陪着自己的母亲,所以才没来接方明君。
那是个初秋的夜晚,天色好像特别的暗,见不到月亮和星星。而弄堂口的那盏路灯更是昏暗得如一只睁不开眼的睡眼,忽明忽暗着。方明君走在弄堂口,只听得自己的脚步声在身后回响着,方明君禁不住毛骨耸然,提心吊胆。
方明君提着心走着,内心突地生出对张毅明的依恋,没有这个个哥哥的庇护,方明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在此时,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并且把方明君死死地抱住了。方明君正兀自害怕着,突地被人抱住,早吓得六神无主了,待她清醒过来想大声呼救时,嘴巴却被一只很粗燥的手紧紧按住了。方明君闻到了那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她想,今天完了,碰上了一个酒鬼。
那个酒鬼力量很大,方明君被他抱的根本没法动弹。酒鬼在方明君身上摸索着,撕扯着她的衣服。方明君努力地护着自己的衣服,怎奈力不过敌,最终还是被那酒鬼剥个精光。酒鬼把方明君按在了地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方明君趁他一只手挪开之际,拼命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明君不敢大喊,因为她如今衣不蔽体,如果让邻居们看见肯定会成为明天街头巷尾笑话的把柄。
方明君挣脱开身后就开始往家里奔跑,那个酒鬼在她身后紧追不舍,不一会儿就又逮住了方明君。正当他再此想把方明君压在身子底下时,他的脸被重重地挨了一拳。一个黑影站在了他的面前,那酒鬼挨了那一拳酒也醒了大半,看到眼前这个情形吓得拔腿就跑。那个黑影想去追赶,却被方明君拦住了。
方明君已看清那黑影是张毅明,方明君说:“明哥,算了,让他走吧,不然闹起来丢面子的人是我。”其实那酒鬼是他们的街坊,因为自己的那个不行,老婆憋不住跟人跑了。酒鬼见老婆跑了很没面子,所以每天以酒消愁,天天把自己灌得烂醉。
张毅明的脸气歪了:“你这不是纵容犯罪吗?你今天放了他,他下次再来呢?”
方明君从地上捡起自己被撕碎的衣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方明君扑在了张毅明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男人来庇护了。但是像她这样身份的女人谁会要?尤其今晚的这场侮辱都已被张毅明看见,并且如今她还衣不蔽体着。
张毅明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方明君的身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方明君因为刚刚的受惊心情还没恢复,所以一直紧紧地拥着张毅明不肯让他走,张毅明留了下来,那一晚他们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度过的。
张毅明那晚是因为他母亲的身体已无大碍了,他想到了方明君,怕她晚上会有事,所以就赶回来了。回来时正好遇上这一幕,好像那是老天有意安排似的,让他来英雄救美。而他早就心仪方明君了,那晚方明君主动投怀送抱,他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方明君成了张毅明的女人,两人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夫妻。只是婚后的张毅明每次在和方明君**时脑海里总会想起那晚他所看见的那一幕,那个可恶的酒鬼压在方明君**的身躯上。尽管那时的方明君还保持着处女之身,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尤其像张毅明这般对自己没多少信心的男人,想到自己的老婆的身子曾经被别的男人摸过和看见过心里尤其起疙瘩。他不能把自己内心的疙瘩通过语言向方明君表达出来,但是他可以通过动作,所以他每次都把方明君弄得很疼,令方明君很是痛恨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