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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阳光,热辣辣的照射着我,热得皮肤都刺痛,本能的抬起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

“你醒了?”旁边一个女孩静静的看着我,笑起来甜甜的酒窝。

“我怎么会在这里?”当我想去回想起一些什么的时候,脑袋中的疼痛,抚上太阳穴缓解。“你是谁?”本来清晰的脸庞忽然变得朦胧,我也记不得她的模样,没有忘记的是刚才的酒窝。

“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对方捂着嘴嘻嘻的笑,眼睛好漂亮,深邃的黑色一尘不染。

“这里太舒服了。”又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见证吗?从口中说出的话语,却不是我想说的。

“要是永远都这样多好。”对方抚上我的脸庞,轻柔的手指触感都是那么难忘。

没有言语左手抚上她的放在脸上的手掌,四目相对时我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

……

当她闭上眼睛,我的视线也不见了。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再度张开眼睛是在一条闹街,“傻瓜,你快来追我啊。”眼前一个活泼的女孩带着帽子举着一个娃娃大声的叫喊着,洁白的连衣裙在对方轻跃间如摆动的精灵。

就好像为了配合,想追上对方,可是对方的闪闪躲躲始终抓不到对方。

“咯咯咯,笨蛋。”追逐了一会,当停下在一个小亭子时,“我渴了。”

抚了对方已经褪下的帽子下秀发,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便去买水了。

当水买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唯独留了一个帽子,焦急的我大喊,“雅!”四目张望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快步的在人群中四处寻找,“雅!”大声的叫喊让路人诧异,可是心中的焦急,哪怕身为旁观者,我也是那么的焦急。

寻找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她,难道是出事了吗?心中的焦急好似热锅的蚂蚁,心中不断的祈祷,不停的祷告着,可是心中总是会出现出事的身影,被掳去了,还是被迷晕了,不是叫在原地等我吗?不要吓我,可是自己心底的想法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连连找错了好几个相似的背影。“千万别出事,哪怕用我生命为代价像您祈祷。”

忽然身后一个人环抱着腰,转头看去,不是她还是谁呢?只是她笑着甜甜的用眼睛看着我,忽然一切的担忧都放下了,轻轻的用手碰触了她的脸蛋。

然后把水拧开递给她,对方调皮的咬着下唇,“本来还想躲一会的。”只要不出事,哪怕你躲我一辈子也没事。话语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还是轻轻的捏了下对方粉嫩的脸颊。对方扑进怀中,月亮照着两个在路边石椅上相拥的两人,圆圆的分外可爱。

……

下雨了,雷霆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捧着一张照片,那双眼睛宛如会说话,她还在笑着,可是一行黑色衣裳的队伍却让我那么痛苦,不绝于耳的哭声,一个妇女在撕心裂肺的哭着,即便雨伞挡住也让她的衣裳湿透了,因为哭泣得失控雨伞也遮不住那幅度。

一个高挑的姑娘跟在男子和女子身后,泪眼通红手帕不停的擦拭着眼睛。“那是她姐姐吗?”独自的撑着伞在队伍之外,队伍内的人也不理会,只是远远的看着,浑身冰凉,雷霆和大雨就好似老天爷的哀伤,“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永远在一起吗?”

葬礼快结束的时候,棺椁准备入土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啊~”把伞丢弃在地上,任由大雨的倾盆而下,妇女这个时候已经哭晕在姐姐的怀中。中年男人双眼的泪痕清晰可见,“都是因为你,你给我滚!”忽然对方指着我破口大骂,这声音比惊雷还大声,响彻在我心底,整个世界都把我遗弃了。

……

冰冷的手术室外,中年男子和妇女焦急的等待着,那个高挑的姐姐淡淡的妆容此刻挂着忧伤,轻咬下唇的贝齿,双手插在发梢内,频频的看着手术室,坐在等待椅子上双手不停的切换着动作,看得她内心的纷乱。

我坐在另外一侧,他们的焦急和不安全部都纳入眼中,焦急的等待中,医生出来了,中年男子和妇女都上前询问,“医生,怎么样。”

男子和妇女询问了两句,然后声音逐渐的远去,医生的摇头,都让我感觉世界那么遥远,世界一下子昏暗了过去。

所有的一切都远离了。

……

……

……

无尽的寒冷,冰封入骨,我悠悠的醒来,老爷子的灵堂摆在了大厅之中,一伙人在哭泣着,包括那个大腹便便的儿子,另外还有两个年纪稍小于那个儿子的儿女,后面一群小辈,甚至还有二个未满周岁的,之前陪老爷子过来的儿子不停的在火盆中烧着纸,我还在大门外的侧边,看着里里外外的人做着自己事,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人影端坐在椅子上。

“老爷子!”我轻声的呼唤了下,不想对方望向了我,不过眼睛无神,只是看了一眼又再度看向他的儿孙们,“鬼魂吗?”

静静我在门外看着他们忙活到结束,从我醒来的清晨一直忙到深夜三点,留下了大腹便便的儿子在守灵堂,棺椁是打算第二天送走吗?老爷子一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当我醒来再也感觉不到饥饿和疲倦。

再度随着天亮慢慢的亮起,老爷子身影逐渐消散,不知去处。

这刻,我才再度回想起自己昏迷所看到的一切,那个女孩是我害死的吗?这就是我的过去吗?那条街,好熟悉,带着过去的疑惑,和见到的鬼魂疑惑,我离开了这里,两天内在这里发生了那么多事。

……

……

也幸好这是清晨,我跟随一个出去买菜的老奶奶,终于出了那个旧宅区,弯弯绕绕的,最后的出口居然是一条狭隘的楼道分割通道,不过一个身子刚好的距离,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可是看着前面堵住便没有尝试过,原来还要拐弯,前面居然挡住了,不过当我出来之后,却不是那条步行街,一条罕见有人的街道。。

不过能出那个旧宅区就行了,有路就能行了,反正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先把自己身份弄清楚,再去找过去的记忆。带着这样的心态,尾随着老奶奶一路往前走,不过后来奶奶的速度有点慢,我便加快了脚步在她前面走着,望着远处的人声鼎沸,我加快了脚步,不再需要老奶奶为向导了。

原来是一个市场,清晨的市场虽然多人,不过却不算吵杂了,摊主都在摆放货物或者和顾客讨价还价。“人山人海,却没人可以看到我,这就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吗?”

离开市场,沿着马路,看着人群来来往往,我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随意的跟随行人的脚步,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身在何方,不过当我看着前方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原来我已经来到海边了。

蔚蓝的海水和眼前的青色草坪,还有草坪上追逐打闹的孩子和情侣,一些做着伸展运动的老人,这副和谐的画面就该用相机保存下来,风推着海水一波一波的卷起,浪花拍打在沙滩上,走到岸边,坐在生锈的铁链上看着大海,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烦恼都随着被风拍打的浪花消散,呼吸宁静的气息,我想我喜欢这里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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