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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沉淀的过去

谭忠年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深夜了,不过还是吩咐下去叫司机帮忙找人,这次找人的事情,自己已经从女儿那里获悉了,因为找人的事情也有点怨恨在林溪身上,不过也是熟知林溪的情况以及她和女儿的要好程度,最后自己也没好把所有的原因都推搪在她一个小女孩的身上,不过自己也禁止女儿继续帮忙找,最多是自己叫人帮忙。

这个时候都已经1点了,谭忠年在别墅大堂中静坐着,面前的红酒已经喝了半瓶了,想自己也是成功人士吧,可是命运却在给自己一些东西的时候也会夺走自己的一些东西,当初还是一个奇怪的算命先生和自己说过这么一回事,想不到全部都言中了,自己依旧还牢牢地记得当初的所有对话。想自己也正直壮年,续着短须正装,谁说不是一个名士,可是续弦的想法,却不敢萌生。

遥想当年,自己也是25岁吧,刚刚从大学毕业工作两年,不过也和自己的妻子算是大学恋人,当年自己工作蒸蒸日上,妻子本身也算文职,因为怀孕的缘故7月的时候就在家休息了,那天,还记得是初冬,本来两人只是闲逛,偶遇一位在路边的算命先生,“来,小伙子,我给你算上一卦,红光满面啊。”

也许是见猎心喜,也许是因为当初自己因为工作妻子双丰收,所以就也想听听对方说什么.

“老先生可否帮我算下后人。”毕竟是在80年代,后代问题还是在老一辈的观念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嗯,我看了小伙子面相现在事业有成啊,未来也是做大事的,不过内人却恐有灾祸啊。”对方手中掐指,端看了自己和妻子的面容,“哦?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对方的话语,自己心中也是有点不妥,不过因为头胎根本不懂生产之时会有福祸相依的事情,联想到妻子平常也好动,身体应该很好,扫兴的离开了。

不过最后算命老人却没有放弃,“妻子可以和你相濡与沫,不过孩子却能让你事业有成,还要自己思量啊,将来莫要悔恨。”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2月,年底的气氛尚未消失,随着羊水破了,来到医院生产室,自己的心里就是一颤一颤的,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着,从早上10点等到了3点还没有出来,可是护士却带来了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难产!”到底是选大还是选小,心中居然回忆起当初那个算命老人的话,这就是谜底吗?

“帮我保大。”可是传递进去的消息却没有多久,护士再次出来,说是妻子不同意,泪水已经浸满了双眼,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捉弄人,当最后抓住妻子的双手,妻子微笑着离开了人世,最后留下了一个女儿。

为了纪念妻子,微微改名谐音维维,好景不长,父亲因为照顾维维的缘故,一次不小心摔倒了整个人开始变得糊里糊涂,事后为了照顾家人,不得不辞去工作,一个人照顾起整个家庭。

也许真的应证了算命人的话,女儿的来到即便是在家,也有一个又一个的商业契机让自己碰到,就好像天上的馅饼砸向自己,从开始开小吃店,开到快餐店,开到超市,然后涉及到地产,一个一个的商业契机让自己从一个平白的农民家庭奔着小康去,而父亲也在之后的几年内病逝了,不过病逝前人格外的精神。

本正值青年应该续弦的,不过因为以前女儿小,自己没有放下微微。现在女儿大了,自己也想未来再添多一个儿子好继承家业。当时却想到当初算命的老人,自己事后不是没有没有回去找过,此刻事情已经过去了10年,自己已然早是地产巨头,从3年前自己开了两家超市之后便一直留意那个人,可是始终没有音讯,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然后自己便不再接着找。已经有了续弦的念头怎么压抑也压抑不住,可是天意弄人,这个时候算命老者出现了,不过却警告自己千万莫要续弦,续弦将会丢失现在所有的一切,然后老者离开了。

带着所有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创业的年代,谭忠年喝光了一瓶红酒,然后便迷迷糊糊的在别墅大厅中睡着了,模糊中记得有人给自己盖了毛巾被,是微微吗?不过因为醉酒的情况,自己怎么也睁不开朦胧的双眼,好似一层白雾。

……

……

……

伴随着宿醉后醒来,谭忠年昏沉的看了下手表,已经10点了,“怎么没人叫我?”

“是我不让他们叫你的。”这个时候谭忠年才发现在自己旁边不远坐着女儿,“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今天还有一个会议呢。”

揉着因为宿醉的额头,谭忠年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总喜欢没事回忆年轻的事,已经不是没有过应酬,从来没有疼的如此厉害,可是他哪知自己许久没有如此烂醉过,酒伤人身更伤心,心伤感怀本身就大忌,再酗酒,不头疼也不怪了。“爸,我是早上4点过来了,您怎么酗酒啊?而且昨晚还喊微微好多次呢,我以为是叫我,您是不是谈恋爱啦?”谭忠年看着女儿俏皮样,也就当作成功转移一次话题吧,“怎么?爸想你也大了,给你找个后妈。”

“爸,你不会说真的吧?”顾不上端着样子了,谭维维把手上的书给放下,立刻就爬了过来,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谭忠年,让谭忠年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李薇薇,“下去,这像什么样子。”恼羞成怒的谭忠年呵斥着女儿,不过谭维维却不感冒,故意用手撂了一下头发发了电眼。

谭忠年心中好似鬼使神差一般,“微微。”不过这轻声的呼唤也让谭维维回想起了遥远的回忆,不过因为这个记忆太久远,久远到好像不懂事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是自己一直没有回想起来,经过这么一会,谭维维轻轻的爬下了刚才半压在父亲身上的身子,本来多年以来自己以为父亲都只是一个代号,想不到昨日发生的事情会让父亲如此紧张自己,自己感动得稀里糊涂的,更是天没亮就急着过来,就是想重温一下童年没有过的父爱,才会有刚才的动作,可是随着父亲这是轻慢的呼唤,谭维维神色黯淡了下来,就算自己再笨,这个时候都想起来了。

“这是妈妈的名字。您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妈妈的事情,从我懂事以来,我也有问过您,可是您每次都是以工作忙,没有搭理我,久而久之我也就认了,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过妈妈,可是直到现在……”谭维维用手轻轻的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珠,谭忠年也想不到原来自己如此冷落了女儿,不过这始终是一块心病,她的母亲用生命换来了她的生命,而当初自己的选择是用她的生命换取她母亲的生命,虽然愧疚占据了自己的心底,不过也在尽力的补偿着,自己努力构建了整个商业帝国,将来都是女儿的陪嫁,自己努力的打拼着还不是为了将来女儿着想吗?她母亲可以为了她放弃生命,为什么自己不用生命铸造一份产业给她呢?

不过谭忠年看着眼前擦拭泪水的女儿,这一刻自己才知道自己错了,女儿需要的不是一份产业,也不需要多么庞大的商业帝国,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女儿需要只是一份父亲的,需要的只是一个家庭,即便这个家庭从她出生就已经破碎了,就连婆家那边也从来没有联系,即便自己成为如今的商业巨头,也不曾得到他们的原谅,自己即便有意无意的补偿着,也不敢让对方知晓,自己不是没有试着腆着脸皮上门,得到的是对方冰言冷语,甚至严明不让进他们家门一步,三番五次的上门,丈母娘都是以泪洗面,最后自己也不好再去勾起对方的回忆,这个时候自己才发觉欠缺了女儿好多东西,童年,少年,甚至就是高中大学,自己的身影也从来没有出现在对方的生活轨迹当中,更多的居然是那个叫做林溪的小姑娘陪伴着,抚上了女儿的肩膀,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老李,今天的会议帮我推迟吧。”谭忠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随后一个管家打扮的老人便应了一声去打电话了。

“其实你的母亲和我是大学的校友,一次阴差阳错的邂逅……”随着谭忠年的讲述,谭维维静静的听着,一个讲述者,一个倾听者,一段另外两个参与者和一个后来者的事情慢的浮现在了谭维维的眼前,不过当最后得知自己是母亲的性命换来了自己的新生,谭维维伏在了谭忠年的怀中止不住的哭泣,泪水浸湿了谭忠年的胸前,轻轻的拍打着女儿的后背,’自己总会老去,总会死去的,女儿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给女儿找一个依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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