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弟,你,你别往我这,脸上打啊,我还要靠这脸,娶媳妇儿呢。”
片刻后,恢复清明的安诺桀,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个儿的脸到底有没有被毁。
初妤平躺在床上,双眼翻白的哼唧几声:“为啥?”
“额,”安诺桀自觉的将她这话扭曲为了:“啊啊啊啊那日我见你迟迟不归,无奈之下只好去找禀告将军,将军秘密派人找了一夜才在澹台筠的府上找着你,”
他轻吁口气继续道:“澹台筠和将军同朝为官,怎么都不可能就此撕破脸了去,……将军让我带人去支开澹台筠,他也可乘机救你去。”
“那你的意思是将军大人救的我?”初妤还是找到了他这话中的重点。
安诺桀点点头,随后才怒不可遏的往地上啐了口:“那澹台筠真当以为我们骠骑将军昭王的名头是摆设?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劳资……”
“安大哥,”初妤开口打断了安诺桀接下来的话,坐直身子:“大哥,我昏迷了几日?”——单凭着她身上结痂的伤疤看来至少得有五六日有余。
“不久,十二个时辰还未到”
初妤:“……”确定没逗她?
“那我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挥动手腕来表示她自个儿压根就不信安诺桀的托词。
安诺桀指着床边矮柜上的瓷瓶:“哝,全靠了那药,神医给将军的,全凌翰国不出十瓶,”
这真相着实让初妤受宠若惊!不过他安诺桀这话中的那股子醋味又是什么鬼?
*
好吧,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安诺桀也不能否认他家楚兄弟在将军心目中早已高个自己几层楼,只得默默含泪!
“楚兄弟啊,你大哥我也是上回在战场上被日了狗的西锦小儿偷袭,命中要害处才使得将军出手将这药给我用了那么一次啊!而你这么点……”安诺桀欲语还休的模样,让初妤扑哧的笑出声来,在安诺桀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下,初妤硬着头皮开口:
“大抵是我比你来的……嗯,纤弱些吧!”
——还有我都说出如此婉转的话语了,你可否别再用那般的目光瞪着我了?
听了初妤这话,安诺桀觉得自个儿比吞了只苍蝇还难受,他忒爷们的伸手拍了拍初妤的肩膀:
“不,纤弱是因为你还小,等过儿两年,你定然能同大哥我这般的,毕竟你要为整个凌翰,为整个军队争光!”
初妤:“……”其实,你不用如此安慰自己的!真的!!
“说来,怎么不见将军大人?”她觉得,还是趁快转移话题的好。
安诺桀一拍脑门,才想起这重要的事来。
“对了,忘记同你说了,在你被带回来的后一步,澹台筠就来负荆请罪,说是下人扭曲了他下达的命令才误将你绑来的,呸,唬谁呢!”他应景的往地上啐了口,接着道:“而现如今澹台筠就跪在营帐外,已近两日。”
初妤蹙眉:“将军大人怎么说?”
“说是全权交于你处理”
刻不容缓的,初妤起身穿上鞋子,对着安诺桀道:“安大哥,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定然是要她出面处理的,而且越拖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