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又是昏昏沉沉的一天,好像梦见了一个人,白发白袍,印象里很温柔,可是那个人是谁呢?还看见了好多人,不过都看不清他们的脸,很模糊...
原本还想倒下多睡一会,突然想起来和师兄约好还要去集市玩的。意识是极度不情愿起床,可是身体却乖乖的坐了起来,还换好了衣服。
今天师兄怎么没来敲门?也不晓得是什么时辰了。
打开门,天气一如既往的好,阳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撒在我身上,暖暖的。
我在门口站了会,才想起来暝师兄的房间就在我隔壁,那我出来做什么?心里笑话了自己一下掉头想去叫暝师兄。
“你自己起来了?”
见暝挑了几桶水,就往缸里倒。是哦,这种活一向是师兄干的,原本我应该和师兄轮流挑水,却被他一个人扛了下来,记得师兄说,女孩子不应该当这种苦力。
心头莫名一暖。
师兄见我没有回答,也不是很在意:“收拾下准备出发吧,带你去集市。”
“好!”听见这话,我立马利索的回房间收拾去了。
可是...我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
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发饰,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是我没有放在心上。跟着师兄出发去集市了。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我东看看西看看,看见一家很大的酒楼。
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医馆呢?
一发愣,差点把师兄跟丢。
“师兄,这儿那么热闹,不停下来看看吗?”见师兄还在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就问到。
“不,先去一个地方,师父命令的。”暝说到。
一把师父搬出来,我就闭上了嘴。是的,师父的命令要优先完成。
走着走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只见树木越来越稀疏,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远远的看见了一间破旧的房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来过,却记得不是很清楚。
师兄指了指那破房子,说:“这是义庄。”
“来这儿...干什么?”一听是义庄,我本该害怕,却没理由的特别想进去。
“历练。”师兄煞有心事的看着我,“你一个人。”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师兄你别开玩笑了,义庄里有什么啊,不就是一堆尸体?”
他摇摇头:“里面的...是普通的僵尸。”
“这...”
“用我昨天教你的法术,看看有没有白学。”
莫名其妙的就被师兄推进屋子,可他自己却没有进来,还锁上了门。
“师兄!师兄你就这样丢下我了吗!”我拍了拍门,只是希望师兄还在。
“等你解决这些僵尸,放心,我会在外头等你。”
他这么说,我就松了一口气。
义庄里就放了三具棺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当初我为了躲避什么人好像爬进过一口棺材?
这时,三口棺材同时动了起来,是里面的东西想要离开棺材。
我提高警惕,站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想着:既然是历练,应该不会给我安排过于可怕的东西,师兄说用昨天教我的法术,想必一定能打倒它们的。
本以为僵尸会暴力的毁坏棺材出来,没想到它自己在里面一点一点推开了棺盖,其中一个就是这样,还坐了起来,上半身露在了棺材外面。
由于我站在它身后,发现这僵尸反应特别迟钝,直接用了昨天劈断竹子的那一招——那僵尸直接被砍成了两截。
之前只是站在它后面,没有料到这僵尸的面目会那么狰狞...
居然那么容易就被解决了?我走到那个断了的滚到地上的僵尸上半身,五官像是被火烧了过一样,极度扭曲,脸上的疤看着特别骇人。还好是从背面袭击的,正面对上,怕是要手抖了。
忽然那在地上已经不会动的僵尸上半身就化作了一地黑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剩下的那两个“轰”的一声,就冲出了棺材,落了一地的棺材碎片。
看来第一只僵尸只是让我练练手的。
剩下的两只速度特别快,差一点就扑到了我身上,我赶紧用了个法术冻住了他们的脚,哪知道技艺不精,没有连住地面,让他们拖着个冰块走着,不过终于延缓了他们的速度。
想像第一只那样把他们拦腰截断,可是试了几次才发现对他们毫无用处。眼见着就快被他们逼到墙角,一去死角就死定了,还是对着这么惊悚脸的怪物!
抬头一看,这义庄还有房梁!我腾空一跃,跳到了上边,只不过这木头年代已久,随时都会断掉的感觉。
本以为暂时脱离了魔爪可以喘口气,哪知道底下的两只僵尸居然顺着柱子爬上来了!
这是僵尸么?怎么会走会跑还会爬柱子?不应该是跳来跳去的吗?
看来待在上面不是权宜之计,还是得把这俩玩意解决。
可是要怎么办?
我还在发愁,见那只被冰住脚的僵尸已经快要够到我。反正被冰住了一只脚,不如我把你整个都动起来吧!
这么想着,我动用法术,用了不少灵力,把那个僵尸冻了起来。
没考虑过冰块的重量和僵尸的重量,那房梁毫无预兆的“咔”的一下就断了。
冰块的质量不错,没有掉下来砸坏。
可是另一只去哪儿?
看了看房梁,又看了看周围,完全没有他的影子。
这么大个东西,躲到哪儿去了。
“嘶——”
是那僵尸的声音!
一下子我就被一个重物按倒,仔细一看,正是那只躲起来的僵尸,原来是躲到柱子的另一面去了,怪不得会看不见。
正对着它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内心极度崩溃,还有点恶心,被这么个东西压在地上,真令人不快!
这么想着,感觉胸口一股怒火,我腾出那只没有被压到的手,突然就变出了一个火球,砸到了僵尸脸上,一瞬间火蔓延到它全身,一会就给烧没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怎么会...这种法术?
头又传来剧烈的疼痛,我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义庄的门被打开,师兄看了蹲在地上的我:“怎么了?”
“师兄...头好痛...”
暝也蹲了下来,我顺势倒在他怀里。
他起先也是愣了下,然后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很好,没有白白教你,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倒在师兄怀里,觉得很舒服,也不觉得头痛了,慢慢的,居然又睡着了。
“有些东西,可以靠蛮力解决,有些,却只能用法术控制住,而还有的,却只能...毁灭...睡吧师妹...之后的路,就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