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石坚带着铁无量就悄悄地离开了襄阳城。因为郭靖的突然死亡,石坚待在襄阳城已经没有了意义。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段时间,突然想到了绝情谷中的精彩故事,于是石坚就立马向着绝情谷赶去。
石坚想,黄蓉为救回孩子到了绝情谷也算是逃得一命。也不晓得现在黄蓉知道不知道自己丈夫郭靖已经死亡,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也凶多吉少。
绝情谷位于HB襄阳城不远的隐蔽的深山之中,同时亦是一个门派。当地人常穿绿色衣服,而且只吃素。绝情谷遍地长满的情花含有剧毒,因此历代谷主都会配制“绝情丹”作为解药。中毒浅的可自行恢复,可是中毒深的就没有绝情丹不可。绝情丹由多种珍贵材料所制,因此在裘千尺毁丹后就很难立即配制。在谷中亦长有含剧毒的“断肠草”,长在情花之旁,有解情花毒之效。
绝情谷公孙止那老家伙把自己的妻子弄得残废以后囚禁在地下洞穴之中,虽然她妻子有很大问题,但最后结局却是悲剧。他们俩是非对错石坚不好评论,但石坚颇为公孙绿萼惋惜不已。于是决定要是有机会的话就救下这位可怜的姑娘。
到了绝情谷以后,石坚让铁无量小心隐蔽,然后向着绝情谷中心建筑靠近而去。大厅之中,黄蓉帮主,一灯大师等人被困其中。杨过和小龙女正在花前并肩共语。不久程英和陆无双到来。小龙女见程英温雅腼腆,甚是投缘。晓得杨过受伤,程英和陆无双一齐失惊,问道:“怎么?杨大嫂也受了伤吗?我们竟一点没瞧出来。”小龙女微笑道:“也没怎样。我运内力裹住毒质,不让它发作,几天之中,谅无大碍。”陆无双道:“是甚么毒?也是情花之毒么?”。
小龙女道:“不是,是我师姊的冰魄银针。”陆无双道:“原来又是李莫愁这魔头。傻……杨大哥,你不是瞧过她那本【五毒秘传】么?冰魄银针之毒虽然厉害,却也并不难解‘’。杨过叹了口气,说道:“毒质侵入了脏腑,非寻常解药可治。”
当下四人觅路回向大厅,离厅尚有十余丈,只见厅顶上人影一闪,认出是公孙止,接着“喀喇喇”一声响,见他打破屋顶,跳了下去。杨过生怕公孙止在这屋顶破洞下布置了带刀渔网阵,要引自己入彀,于是挺玄铁重剑撞开铁门,昂首直入。
公孙止夺得绝情丹到手,虽见黄蓉等好手群集,却也不以为意,心想:“我便打不过,难道还跑不了么?”正要夺路外闯,猛见杨过破门直入,声势威猛之极。他一惊之下,双足一点,腾身而起,要从屋顶破洞中重行跃出,心想眼下首要之事,是将绝情丹送去给李莫愁服食解毒,至于杀裘千尺、夺绝情谷,那是来日方长,不必急急。
他身子甫起,黄蓉已抢过打狗棒跟着跃高,使个“缠”字诀,往他脚上缠去。裘千尺喝道:“老贼!”呼的一声,一枚枣核钉往公孙止小腹上射去。公孙止纵起时便已防到此招,挥刀挡开铁钉,上跃之势竟丝毫不缓,耳听得风声劲急,第二枚枣核钉又从斜刺里射到,但金刀已击出在外,不及收回再挡,黄蓉的打狗棒又跟着缠到,拼着大腿洞穿,也决不能让铁钉射入小腹,当下侧身横腿,抵挡铁钉。
那知道裘千尺这一钉竟不是射向公孙止,准头却是对准了黄蓉。这一下奇变横生,连黄蓉也万万料想不到,急挥打狗棒挡隔,但枣核钉劲力实在太强,只感全身一震,手臂酸软,“啪”的一声,打狗棒掉在地下,身子跟着落地。公孙止上跃之力也尽,落在黄蓉身侧,横刀向她砍去。
杨过玄铁剑疾指,一股劲风直掠出去,公孙止的金刀登时被这股凌厉的剑势逼得荡开了三尺。公孙止只觉敌人剑上劲力有如排山倒海,心下惊骇无已,想不到相隔月余,这小子断了左臂,武功反而精进如斯。
绿萼站在父亲与之间,她平素对严父甚是害怕,从不敢对他多说一言半语,但自从听了他在断肠崖前对李莫愁所说的那番话后,伤心到了极处,竟然惧怕尽去,向公孙止道:“爹爹,你打断妈妈的四肢,将她囚禁在地底山洞之中,如此狠心,已是世间罕有。今晚你在断肠崖前,跟李莫愁又说些甚么话来?”
公孙止心中一凛,他与李莫愁在那隐蔽之极的处所说话,万料不到竟会言入旁人之耳。他虽然狠毒,但对如此图谋,总不免心虚,突然间听她当众叫破,不由得脸色大变,道:“甚……甚么?我没说甚么。”
绿萼淡淡的道:“你要害死女儿,去讨好一个跟咱家全不相干涉的女子。女儿是你亲生,你要我死,女儿也不敢违抗。但你手中的绝情丹,却是妈妈答应了给旁人的,你还给我罢!”说着走上两步,向着他伸出手来。
公孙止将瓷瓶揣入了怀中,冷笑道:“你母女二人心向外人,一个叛夫,一个逆父,都不是好东西。今日我暂且不来跟你们计较,日后报应到头,自见分晓。”说着刀剑互撞,发出嗡嗡之声,大踏步便往外闯。
杨过听绿萼直斥公孙止之非,但不明其中原委,当即横过玄铁剑,挡住公孙止去路,向绿萼道:“公孙,我有言请问。”
公孙绿萼听了他这句话,一股自怜自伤之意陡然间涌上心头,暗道:“我舍身为你取丹之事,决不能让你知晓。过了几年,你子孙满堂,自早把我这苦命女子忘了,又何必为了此事,使你终生耿耿于怀?”低声道:“杨大哥有何吩咐?”杨过道:“你适才言道令尊要害你性命,去讨好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那女子是谁?此事从何说起?”绿萼道:“那女子是李莫愁,至于其中原委……”顿了一顿,说道:“我爹爹虽如此待我,但终是亲生之父,此事做女儿的不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