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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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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和睦共处”实际也如同打斗一样,是立马有了共识的。

那时小肥鱼是一面紧紧勒住猫妖少年,一面得意的哼哼:“哼,就说你不自量力。”

猫妖少年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这小肥鱼无力抗争的事实,却不愿认输,只是恨恨盯着这小肥鱼现在拉的较细长了些的身形。

“咕~~~~”双方正僵持,却突地响起很大的怪声,猫妖少年马上红了脸。小肥鱼一愣,也立刻明白这是猫妖少年肚子在咕噜叫呢。这是让他扳回一城,可以好好嘲笑对方一番的好机会,他也马上像猫妖少年之前嘲笑他“仰躺挺尸”一般开始幸灾乐祸的哈哈笑。

“有胆等我吃饱了再与你斗!”猫妖少年虽如此受制于人,却还是嘴里不肯认输。

“要本宫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甚至还可以赏你溪中的鲜鱼,不过嘛……”小肥鱼又打量了这猫妖少年一次,最后还是决定:“不过从今往后你要为本宫办事,办得好本宫只有奖赏。如何?”

这小肥鱼仗着有点小本事还得寸进尺了!?如果不是肚子饿了好久怎么会这么快就缠住了!如果不是被缠住了勒的这么紧,他怎么会泄了气力而让肚子咕噜噜响出声来。这么想着,猫妖少年就扭头“哼。”的一声,不再理会它。

小肥鱼也不急,将尾巴伸长向溪水中挥了挥,尾巴的金光像浮尘一般细细飘落溪水中,然后“唰啦唰啦”的从溪水中跃上几条肥美的大鱼,在岸边欢快的甩着尾巴,却不逃走。

这下猫妖少年可真毫无抵抗力了。本就饿的久了,看着个金色小肥鱼结果却吃不得。现在活动了这么久更是饿得眼冒金星了,他一点一点扭动身躯,向那几尾肥鱼挪动,嘴里不停吞咽着口水。

“诶,你还没答应,怎么能那么轻易让你吃了去!”说着小肥鱼一个用力,又将猫妖少年拖回了原位:“怎么样?答应不答应?”

猫妖少年眼里就只有鱼了,哪还管这小肥鱼说的什么,只不住点头。

小肥鱼看他这么轻易就应了,自己却是不能轻易放开他的。只嘴里念叨了一阵之后,猫妖少年的手臂上多出了一道浅浅的龙鳞纹,一晃眼又不见了,而后他才松开那少年。

猫妖少年几乎是被松开的同时,就扑腾到了鲜鱼边,抓起一条就猛啃起来,啃了一条半的大鱼之后才放慢速度,看向那条小肥鱼。

猫妖少年也并非傻子,虽然刚才逞强硬嘴里不肯认输,却知道自己远不是这小肥鱼的对手。转头一想,跟着这小肥鱼也许倒也不坏,若它真是个略有神力的,起码自己日后吃喝不愁了。

只不过若真是个龙神,还能让自己替它干嘛?有什么事还能是神龙力所不能及的?

猫妖少年想到这个症结,反倒放下心来,越发觉得小肥鱼说自己是龙神,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

待猫妖少年吃饱喝足,自称龙神的小肥鱼就吩咐了它第一个任务,就如同我们开头所看到的那样。只不过第一次去偷、啊呸是去为龙神大人借斋食的时候,猫妖少年经验不足,选择的时间有点不对,让小和尚发现了,追着他在山道上跑了二里多远。

不过话说经验这种东西,多锻炼几次也就磨出来了。因此现如今猫妖少年已经能像开头那样行动自如并且自认为“不被发现”的“借来”斋食了。

“话说,你为什么要我去……嗯,‘借’这些吃的?你自己却不去呢?以你这金光辉煌的形象,那些凡人的僧侣必定把你当神佛一般供奉起来吧?”

“若不是……一觉醒来不知为何突然成了现在这样,本宫何须到这小庙中去借福泽。本来龙神就是吸日月之精华根本不需食这些人间烟火的。”至于如何发现这些福泽对自己有用处的,还是不要告诉这只花猫了,省的他又露出居功自傲的表情来。

“突然变成这样?”

“啧啧,看来你的确什么也不知道,真奇怪,你是如何修行到现在的。不过既然你跟了本宫,本宫自然也有要教导你的责任……”小猫妖腹诽教导?你能比我长多少修为,嘁!但表面上还是一脸诚恳求教模样,因此小肥鱼继续说道:“龙乃是天地孕育而生,初生为虺、无角无足,虺五百年而成蛟,蛟千年而成虬,成了虬,其实才能算是成为了龙的幼体,就像本宫现在这样。”说着,小肥鱼额角两侧发出亮光来。

猫妖少年这才发现,原来这小肥鱼额角上还生着花生米粒大小的两个……呃、鼓包,想来这应该是龙角才对。看了这样的龙角,猫妖少年差一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惜又怕拂了小肥鱼的面子,到时候不给鱼吃,吃亏的可是自己,于是他只能按耐下去。

而小肥鱼则没查觉出什么异样,还在继续跟猫妖少年介绍着龙的生长情况。原来,这小肥鱼本来不应该这么早就能成虬体才对。他应当是才从虺体变为蛟体不久,仅仅只能算是幼蛟,而蛟虽也被民间称为蛟龙,实际上却并不能算做真正的龙体。只有长角了,才有称之为龙体的资格。

可,就是碰到猫妖少年的前几日,小肥鱼不知何故开始头疼欲裂,在罴山深处的地脉中再也呆不住了,便跑到溪水边,想借着溪水的寒凉和自然之气缓解自己的疼痛。可惜溪水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他某一日疼的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发现头疼减缓了很多,而额头上则多出了两粒绿豆大小的小角尖儿。

长角,这本应该是值得每一个幼龙高兴的事儿。因为角象征着自身正在向着龙体发展,可是小肥鱼却深深担忧,他还只是一个幼蛟的体型,却跨过虬体直接长出角来,无论如何也违背了龙族正常的生长次序。因而说他现在是幼龙也不是,说他是虬体也不是,甚至也并非蛟体。

而困扰他的头疼也并没有随着角长出来消失,只不过是情况稍有减缓,每疼一次,他就感觉到,小角尖又长大了一点儿。

龙自古以来都是集天地之气而成,吸食日月精华而长。若无特殊巧缘,他们只需自然生长到虬体,然后感知天命,顺应天理,就能修成正体。

可是突然长出角来的小肥鱼……额,或者应该说小肥龙,实际还是个蛟体,他想到或许是现如今的本体无法承受成为虬体的神力,因而每一次角成长时就会头疼不止。

当然,头疼这件事他必须让小猫清楚地认识到,因此一再的强调,自己是如何头疼,如何在水中翻滚,头疼是如何使得他每日昏昏沉沉,并且特别强调遇到小猫妖的时候,他实际正疼着。

这也正是他一开始遇到小猫妖时会出糗的原因,不然他一神龙怎么会被一只野猫当成鱼一样捕捉到呢?!更何况后来还忘记能飞,而因仰躺充血导致一瞬的晕厥,这对于龙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猫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并不反驳,却也忍不住腹诽此鱼小气非常,一点小事居然还惦念着呢。

小肥龙没有说的是,第一次帮猞猁猫“叫”出鱼来,并让猞猁猫吃下肚去时,自己头疼的问题就迅速得到了缓解,这应当是他“行善”而累加了“正气”的结果。如此一来,他就明白了只有靠累加一些福泽或去积善,才能滋长自身的正气,方能承受神力,缓解头痛。

自此他就经常让小猫妖为自己去罴山庙里找供果来。供果沾满福泽,若是妖类走清修之道,与佛有缘得以常食,颇有助益。龙神本是丝毫不需要福泽这种东西的,因他们本身连贯天地之气,并不会有生老病痛之苦。不过既然行善积德能让自己减轻头痛,想必吃食这些福泽之物道理也是一样的。

这两天他则开始给猫妖少年讲起妖道来,若能起到好的引导作用,应该也是在“积善”吧?“龙虽如此,但妖却有不同。比如说你吧,如果本宫没有赐龙纹助你增长修为,你就没有办法在妖兽的形态时开口说话,对吧?”

猫妖少年想了想,好像的确是碰到这小肥鱼那天开始,自己在猞猁形态时也能开口了。

“你本应当还在化形期,若勤加修炼,才能得其神态,开口能言。有了人的形态之后,便是要考试渡劫修仙了。不过有本宫助你,你日后定能事半功倍,早日位列仙班。”

“真的?!”没想到碰上这个小肥鱼还真捡上大便宜了,居然愿意祝他早日飞升,这样一来就离自己的飞升梦又近了许多啊。这么一想,猫妖少年的表情不免带上了些讪讪讨好的意味。

“当然,龙神是绝不会撒谎的,没听人间说真龙天子都是一言九鼎的么。人间帝王只不过是有龙气护体,都要诚信守诺,何况本宫是真正的神龙。你就跟着本宫慢慢修行吧,即使你资质平庸,得道成仙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如此一来,自己帮助了别人修行,也能早点成为龙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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