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心道:“好你个多尔衮,谁胜谁负应该由朕来评判,你居然敢如此专横,简直太不把朕放在眼中了!你难道还把朕当做是当年那个小毛孩吗!”福临心里有气,却是敢怒不敢言。福临又想道:“怎么允兄还不来,难道他昨天是假意答应朕的吗?还是他真的怯战,中途改变主意,不敢来了?”福临对身旁的太监何公公道:“小何子,今天早上朕派你去告知允公子,让允公子今日下午未时三刻持朕给他的令牌来到宫内的演武场,你有没有报错了时辰?”
何公公道:“奴才没有报错时辰呀。奴才清清楚楚的跟允公子说是让他今日未时三刻来到演武场,允公子拿了皇上要奴才给他的令牌后还说他一定会来的,允公子没有准时到来,莫非是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福临闻言,倒担心起允道禅的安全来。
鲁兀格在台上对福临叫道:“皇上你说的那个高手怎么还不来?他是不是怕了我了?”福临心中怒道:“你这个鲁兀格,只不过是个多尔衮身边的奴才,也敢对朕大呼小叫!”
这时候福临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向演武场这边走了过来,福临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正是允道禅。
福临见到允道禅来到自己身边,急忙问道:“允兄,你怎么现在才来?可担心死朕了,朕还以为你出事了!”
允道禅心道:“哼,你这个狗皇帝,想要我为你办事,我就是故意让你等我的!”他嘴上却说:“草民在路上碰到了点麻烦事,所以才来迟的。”
多尔衮对允道禅怒喝道:“大胆贱民!见了本王和皇上就应该远远的下跪叩头,你还让皇上对你称兄道弟,真是大不敬!你马上给本王行三跪九叩之礼!”
允道禅忖道:“清狗就是气焰嚣张!”他对多尔衮顶撞道:“在下乃是道教太极门的弟子,平生只跪三清像和我师父,凡夫俗子一概不跪!”
多尔衮闻言,对允道禅怒吼一声:“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这样对本王讲话,你活得不耐烦了!”他向自己的心腹侍卫讲道:“来人呀,快把这刁民拿下,拖出去砍了!”
允道禅又忖道:“我可不会白白让人杀掉的,在临死之前我一定要除去大清的狗皇帝和这个气焰嚣张的皇父摄政王,也算为我们汉人百姓出一口气,所谓‘蛇无头不行’,我看这大清王朝还能撑多少天!”允道禅边想着边暗中运起内功来。
福临听闻多尔衮下令要杀允道禅,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道:“难得允兄有一身傲骨,日后必可助我对付多尔衮,我俩又意气相投,我可不能让他死在这里!”福临还不清楚允道禅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对他是厌恶之极,允道禅对他的客气全是装的。
福临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对多尔衮激道:“十四叔,你没让鲁兀格与我这位允兄比武便下令将允兄拖出去砍了,你是不是怕你的鲁兀格敌不过我的允兄才如此安排的,若是如此,你这个皇父摄政王的脸可丢大了!”
多尔衮暗道:“岂有此理!福临这小子居然对我使‘激将法’,好,我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颜面尽失!”他道:“既然皇上如此说法,我便让这个不知礼数的臭小子与本王的鲁兀格光明正大的比武,不过咱们先说好了,你的那位什么武林高手若是被鲁兀格废了双手或双脚,生不如死,到时皇上你可别后悔呀!”
福临道:“十四叔,你可是没有见过我这位允兄的身手,到时谁生不如死还不知道呢!”
多尔衮“哼”了一声,之后他又向鲁兀格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等一下要鲁兀格把允道禅往死里打,打得允道禅半身不遂。
鲁兀格双手叉腰,在演武场上对允道禅蔑视道:“小子,快滚到演武场上来,老子的手可痒着呢,若是怕了,便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老子决不为难你!”
允道禅使出轻功,身体一跃,来到演武场中心。众人见允道禅轻功了得,均为之一惊。
允道禅对鲁兀格道:“喂,你不必手下留情,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我看谁怕谁!”
鲁兀格虽对允道禅的轻功为之一震,但他乃是满蒙武功第一高手,自恃武功了得,若是被允道禅一句话便吓倒了,岂不是很没面子。鲁兀格道:“臭小子,别这么狂!接招!”他一招“苍鹰扑食”,两手若鹰爪一般,向允道禅的脖子直掐过来。
允道禅则后发制人,他使得一招“揽雀尾”双手搭住鲁兀格两手的脉门,双手一捋,然后双手下按便封住了鲁兀格的来势。允道禅接着将双手松开,一个“挤”势,便将鲁兀格的身体弹出了三步。
福临见状,大叫一声“好!”他得意的看了多尔衮一眼。
多尔衮见鲁兀格一出手便失手,他朝着鲁兀格叫道:“鲁兀格,你是我们满清的巴图鲁,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怎么就栽在一个汉人瘦小子的手里,你莫要太过轻敌,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出来,制服这臭小子,本王重重有赏!”
鲁兀格道:“是,皇父摄政王!”
允道禅听到福临说了个“好”字,他却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狗皇帝要我赢,要我为他争光,我偏偏不这样做,我要弄得他们叔侄的矛盾更加深一层,我自身的输赢无所谓!”
鲁兀格这次像猛虎一样向允道禅扑了过来,他使出蒙古人摔跤的手法,提起允道禅的衣领,把允道禅向自己身后摔了过去。
还好允道禅轻功了得,他在鲁兀格身后打了个滚之后迅速的落到了地上,只不过落地时有点儿站不稳。允道禅心想:“想不到这个蛮夷还真有两下子。”
鲁兀格又接二连三的故技重施,想把允道禅摔得头晕目眩,直至允道禅倒下或认输。
允道禅根本没想过为福临而战,也就由着鲁兀格摔来摔去,他有道家的内功护体,倒也不觉得如何痛苦。
鲁兀格将允道禅摔了几圈之后,感觉允道禅思维还清醒着,这次他用尽全身的蛮力,一下子把允道禅摔倒在了地上。
鲁兀格大肆嘲笑道:“什么太极门高手,我呸,在我眼中你的武功根本是花拳绣腿!大家看见了吧,太极门的武功只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中看不中用呀!”
福临心道:“以允兄的武功,他不可能会输呀,我见过他的身手,是以柔克刚这一路的呀,正好可以用来克制鲁兀格的,莫非允兄还留有一手,我且看下去再说。”
允道禅听到鲁兀格污辱太极门的武功,他内心十分难受,忖道:“这个蛮夷怎么污辱我无所谓,他就是不能污辱我们太极门,这一次我要为太极门的荣誉而战,我是不会留手了!”允道禅对鲁兀格道:“喂,我们太极门的武功博大精深,前面那几下我是故意让你来进攻的,目的是想试试你的身手罢了,下面就让你见识一下太极门的真正的绝技!”
鲁兀格满不在乎的道:“真会瞎编,来吧,这次看我不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鲁兀格这次双手张开,像熊一样向允道禅扑了过来,双手意在拧断允道禅的脖子。允道禅使得一招“搂膝拗步”,左手格开鲁兀格的右手,然后进左足出右手,打中了鲁兀格的左胸。
鲁兀格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觉得火辣辣的,他恼羞成怒,仗着自己魁梧高大,再次发狠劲向允道禅冲了过来,这次他右手用尽全力直击允道禅的胸口。
允道禅一招“如封似闭”,轻巧化开了鲁兀格的攻势,并且双掌打中了鲁兀格的两肋。
鲁兀格一向以为只要力量大便可以压倒一切,今日见了允道禅“四两拨千斤”的武功,忙问道:“臭小子,你使的是什么武功?跟棉里针似的。”
允道禅道:“我使的是‘元真内家拳’,怎么样?知道我们太极门功夫的厉害了吧!”
鲁兀格道:“哼,比试还没完呢,咱们走着瞧!”鲁兀格将上身的衣服扯掉,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他冲过来抱住允道禅的身体,准备让自己的身躯下压允道禅,想用蛮力把允道禅活活压死。
允道禅忙用右脚踩住鲁兀格的左脚,身体一倾斜,双手使出“太极真气”,左手按住鲁兀格的后背,右手拿住他的左手肘关节往后送,把鲁兀格推得一下子爬不起来了。
福临见状,大声叫好,不断地给允道禅送来阵阵掌声。
多尔衮见不得福临高兴的样子,他“哼”的一声,要离开演武场,当他途经鲁兀格身边时,对鲁兀格留下了一句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本王就不养你了!”
鲁兀格艰难的站了起来,向多尔衮跪下道:“王爷,是小的一时轻敌,还望王爷恕罪!”
多尔衮将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当天晚上,允道禅正在客房里读书,忽然听到房外有人在敲门,他便放下书本,过去开门。允道禅一开门便见到两个衣着光鲜的人站在房门口,其中一个是他认识的,对于那人的到来他倒是吃了一惊。
允道禅道:“原来是摄政王爷,真是失敬失敬。”允道禅表面上说着客套话,心中却是对多尔衮咒骂得很。
跟在摄政王多尔衮后面的乃是他的心腹官员。他俩不等允道禅相请入内便大摇大摆的进到允道禅的房间来。
多尔衮找了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他道:“今天允少侠真是好身手,三两下就把我们满清的巴图鲁鲁兀格打得大败,我想此战之后咱们的顺治小皇帝一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允道禅道:“皇上是想赏赐我点什么,可都被我回绝了。”
多尔衮道:“想必是皇上给允少侠不够吸引人允少侠才回绝皇上的吧。说句实在的,皇上那儿有的我有,皇上那儿没有的我也有,只要允少侠肯追随本王,本王保证允少侠一身荣华富贵、吃喝不愁,想什么就有什么。”
允道禅道:“我们修道中人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只求清静寡欲,为民造福,不受世俗牵绊。王爷,看来你是找错人了,请吧,在下不送了。”
多尔衮身后的心腹官员闻言,站了出来,他道:“大胆刁民!亏得王爷对你如此赏识,你却不知好歹,还不快向王爷磕头谢罪,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允道禅蔑视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这般大呼小叫!”
那官员道:“不才狄英,乃是摄政王爷的心腹谋士,官拜正三品。”
允道禅道:“原来是别人门下的走狗呀,仗着主人的势,怪不得如此嚣张!”
狄英还想和允道禅争论下去,多尔衮却发话道:“既然允少侠今天不开心,那本王只好改日再来拜访,我想总有一天允少侠会有求到本王的时候,到时候你我再共品一壶茶,慢慢详谈,哈哈哈!”
多尔衮便和狄英离开了允道禅的房间。
在回宫的路途中,狄英对多尔衮道:“王爷,姓允的小子实在太狂傲,似这等不听话的人王爷真应该杀了他!”
多尔衮手一摆,道:“大多有才能的人脾气都是很古怪的,非常人所能比,允道禅这小子对本王来说就像一匹性子烈的野马,只要好好驯服了他,他日后一定乖乖听从本王的吩咐,为本王好好办事的。”
狄英道:“但愿王爷日后真能降服这匹野马,让他不要目中无人才是!”
这日,允道禅吃完早饭后,便独自一人到市集去散步,顺便感受一下京城的气氛。
允道禅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个中年女子从自己的身旁走过,那女子穿着高贵华丽,相貌清雅,虽然徐娘半老,但媚态犹存,让人一见难忘。那中年女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侍女打扮的人。允道禅看着这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中年女子,觉得似乎从哪里见过她,他再仔细想了想,猛然间想到自己的师父清莲所画的徐雅添的肖像,他心头惊道:“是徐雅添徐阿姨,这真是上天有眼,让我再这里遇到了她!”
允道禅对那中年女子喊道;“徐雅添徐阿姨!”
那中年女子听到有人对她叫唤,她看了一下叫唤她的允道禅,道:“你这黄毛小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认识你。”徐雅添身边的一位侍女对允道禅嚷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敢直呼我们天雷教教母的名讳,难道你想找打不成!”
允道禅闻言一喜一惊,喜的是自己居然真的替师父找到了徐雅添,惊的是徐雅添怎么成了天雷教的教母。允道禅对徐雅添拱手道:“原来您真的是徐雅添徐阿姨啊,晚辈允道禅,乃是太极门清莲真人的弟子,晚辈此次下山就是奉家师之命前来寻找徐阿姨您的,家师吩咐晚辈务必将徐阿姨您请到落泉山一聚,现在在此偶遇徐阿姨您,实在太好了!”
徐雅添听了允道禅这一番话,脸色突然一变,变得像朵阴沉的桃花,她“哼”的一声道:“原来你是太极门的弟子,我生平最恨的便是太极门的人,识相的你快点给我滚,否则我便会让我身边的人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允道禅心想:“看来徐阿姨还在为当年师父抛弃她的事怀恨在心,如此我必须对徐阿姨好言相劝才能让她回心转意,跟我回太极门去见师父一面。”允道禅道:“徐阿姨,其实这么多年来师父都在挂念你,现在师父年事已高,他只希望能再见你一面,晚辈恳求你就跟晚辈上落泉山去见一见我那风烛残年的师父吧!”
徐雅添一声大笑道:“想让我去见你师父,那你就到天雷教总坛去求我吧,小子,你若有胆量去闯天雷教,或许我会考虑你的请求,就怕你这太极门的臭小子不敢去!”徐雅添这番话摆明了是在为难允道禅,她心中认定允道禅一定不敢闯天雷教总坛。她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允道禅看着徐雅添离去的背影,心道:“徐阿姨现在不肯跟我回落泉山,我又不能对她动手,将她强行带回落泉山,看来我只好去闯一下天雷教总坛了!”
允道禅回到了自己与玉明镜所住的客栈,他找到了玉明镜,对她道:“玉姑娘,我们要分开一段日子了。”
玉明镜道:“允公子你要到哪里去?”
允道禅道:“我要去一个十分凶险的地方去请我师父的一位故人上落泉山,我担心玉姑娘和我一同去的话会连累你遭受危险所以还请玉姑娘暂时留在这客栈,静候在下的归来。”
玉明镜道:“允公子将小妹救出火坑,等于是小妹的再生父母,小妹愿与公子生死与共,共赴险地!”
允道禅闻言,还道是玉明镜已经喜欢上了自己,他心中更加不愿意玉明镜与自己冒险了,他道:“玉姑娘,你有所不知,在下所去的地方,心狠手辣且武功高强的黑道高手如云,在下若只身前去凭借着一身太极门绝学尚可全身而退,若姑娘跟随着在下前去,在下还得分身保护姑娘,如此一来只怕我俩性命不保,姑娘还是留在此处等候在下,待在下办完事后一定回来见姑娘。”
玉明镜生怕如允道禅所言自己会成为他的累赘,便道:“那好吧,我便在此等候允公子回来,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允道禅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去好回的。”
这些年来天雷教在于威雷的带领下声名远播,允道禅稍微一打听便知道天雷教总坛的所在,只是那些被问起天雷教所在的人一听到天雷教三个字都谈之色变,一些好心的人都劝说允道禅千万别去天雷教。
允道禅照着别人口头上的指引来到一处荒山下,允道禅见这荒山方圆五百里内没有人烟,他再走多十几步,见荒山下立着一块碑,上面写着“天雷山”,允道禅心道:“我终于找到天雷山了,想必这天雷山上便是天雷教的总坛了。”
允道禅继续往天雷山走去,却看见有七个人挡在了上山的通道上,只听一个领头的人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们天雷山,识相的快滚下山去,否则别怪我们剑下无情!”领头的人说着,右手拔出长剑来。
允道禅道:“在下允道禅,此次前来是为了拜见徐雅添徐阿姨,劳烦诸位到山上禀告徐阿姨,说太极门弟子允道禅已经来了。”
领头的人道:“你果真是太极门的人?”
允道禅道:“没错。”
领头的人道:“那我们就更不能放你上山去见教母了,我们教母最恨的就是太极门的人了,她还说日后我们天雷教的人一旦遇到太极门的人,一定要将其赶尽杀绝!小子,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我们无情,杀了你我们还可以向教母领功!”领头的人说完话,一箭步上去,用剑直刺允道禅。
允道禅躲过领头的人的剑刺,一招“上步七星”,把领头的人推得后退五步之远。
领头的人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他口中叫道:“大家一起上,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杀了这小子,我们一起向教母领功!”
领头的人与余下的六人摆了个剑阵,想要将允道禅困在这个剑阵中,待太单纯体力耗尽时再将他杀了。
允道禅使出清莲教他的“八卦游龙身法”,一边躲避着七人的剑刺,一边心想:“我与这七大高手比武,一时还撑得住,倘若耗时久了,我必会败下阵来,看来我必须趁现在力气犹存,使出‘太极真气’方可取胜。”允道禅想到这里,双掌运气,配合“八卦游龙身法”,使出了“太极真气”向领头者和其余三人各发一掌,把他们打得连连后退,自己则冲破剑阵,使出轻功往山上去了。
允道禅来到天雷山上,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那宫殿建得煞有气势,碧瓦飞甍,简直可以和皇宫中的建筑相媲美了,那宫殿两侧还蹲着两只石狮子,霸气逼人,宫殿的匾额上书“天雷教”三个大字。允道禅还看到了四个天雷教教徒在天雷教的宫殿外巡逻,允道禅便趁四人没有发现自己,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允道禅心道:“如果我正面去闯天雷教,必定会遭到天雷教的守卫的阻拦,我倒不如翻墙偷入天雷教,这样岂不省事得多。”允道禅打定了主意,便来到天雷教宫殿的一侧墙外,用轻功翻墙而入。
允道禅进到天雷教的宫殿之后,便躲在宫殿里的一座假山之后,他发现天雷教守卫森严,到处都有人巡逻,而他又不知徐雅添在天雷教的哪个房间里,想要在没有人的注意下找到徐雅添真的很难。
允道禅正在发愁之际,他在假山后突然发现一个婢女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在行走,而那托盘上则放着一碗热茶。允道禅灵机一动,忖道:“我不熟悉这天雷教的路径,正好抓一个天雷教的人来问问。”
允道禅猛然从假山后蹿出,用右手点了那婢女身后的大穴,把婢女点得动弹不得,允道禅道:“想要命的就别出声。”那婢女点了点头。
允道禅道:“你们教母徐雅添的房间在哪里?”那婢女担心允道禅是个刺客,她道:“我不能说,我不能害了我们教母,况且如果让我们教主知道是我泄露了教母的所在地的话,我们教主一定让我死的很惨的!”
允道禅道:“小姑娘,你放心,我不是来加害你们教母的,你们的教母是我师父的一位故人,我此次贸然闯入天雷教是想带你们教母去见我师父,还望小姑娘告知在下徐雅添阿姨的住处,在下感激不尽。”
那婢女道:“你说的是真的?”允道禅道:“姑娘若是不信,在下可以对天发誓!”
那婢女道:“好,我相信你。你一直往前走,然后右转,看到一处种着竹子的园林后再左转,大约走了十几步,在你的右手边有一座宽敞的房子,那里便是教母的住处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允道禅拱手道:“姑娘请放心,在下绝对不会告知他人姑娘泄密这件事的,在下多谢姑娘了。”说完,允道禅便给那婢女解了穴。
允道禅按照那婢女的指引,来到了徐雅添的住处,他敲了敲徐雅添的房门,徐雅添听到敲门声,问道:“是谁?”允道禅答道:“是我呀,徐阿姨。”
徐雅添在天雷教中人人都称她为“教母”,从来没有人叫她作“徐阿姨”的,她一时好奇,想看看来者何人,便打开了房门,只见允道禅站立在自己的房门外。徐雅添道:“怎么是你,居然真的有胆闯入我天雷教,还让你找到了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