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挑衅的道:“去呀,你去叫呀,只怕你要去阴曹地府才能叫得到他,在阳间你可找不到他!”
萧伴直急忙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鸨母道:“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吧,这也是今天才证实的。大明朝已经被闯王李自成推翻了,明朝的崇祯皇帝也在煤山上吊了,过不了多久,辽东总兵吴三桂又将清军引入山海关,清军赶走了李自成的大顺军之后,一路向南烧杀抢掠,那些贪婪的清兵不但霸占了你家的屋舍良田、瓜分了你家的金银珠宝,还屠杀了你全家人,如今的你无依无靠,已经和乞丐没什么两样了!”
萧伴直闻言如晴天霹雳,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怒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说的话全是骗人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鸨母道:“这事儿满大街都在传,可是确凿无误的,就算你不信也改变不了事实!”
鸨母见萧伴直不时的用手扯着他自己的头发,有些发疯似的样子,她道:“识趣的话你给老娘马上滚出水仙阁,老娘念在你付过一锭金子还有你家破人亡的份上,不再追究你在水仙阁混吃混喝混住以及要玉明镜相陪的账,快滚,可别让老娘再见到你这个穷光蛋!”
萧伴直猛地摇头道:“不,我不走,要走我也要和小镜子一块走!”
鸨母道:“姓萧的,你以为你自己还是一个一呼百应的阔少爷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乞丐而已,我们玉明镜是什么人,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即便你和她出了水仙阁,你有能力养活她吗?你连你自己都养不活!‘贫贱夫妻百事哀’,你应该听过吧?我看你还是快滚吧!”
萧伴直低下了他高贵的头,大个子的萧伴直跪了下来,他道:“求求你让我把小镜子带走吧,她真的不能留在这种地方!我和她离开水仙阁之后,我就去卖字画,我想我的字画一定有人买的,我会用卖字画的钱养活小镜子的!我求你放了小镜子吧!”
鸨母无情的道:“卖字画一天能赚多少钱,玉明镜在水仙阁陪一个时辰的客,比你一天所卖字画所赚的钱的五十倍还多!”
萧伴直对鸨母磕起了响头,他道:“求求你让我把小镜子带走吧,来生我当牛做马一定报答你!”
鸨母道:“老娘今生还没活够呢,别跟我提什么来生,你如果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话,老娘可要叫人来赶你了!”
萧伴直苦苦的哀求道:“求你成全我和小镜子吧,我们已经决定相守在一起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鸨母向门外喊道:“来人呀,快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水仙阁!”
房门外走进来两个打手,他们应了声:“是!”那两个打手架起萧伴直,把他往房门外拖去,他们把萧伴直拉到水仙阁的大门口,猛地将萧伴直推出了大门口,弄得萧伴直摔了个大跟头。
萧伴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虐待过,但他考虑到玉明镜的幸福,他还想去求求鸨母,幻想着鸨母能将玉明镜放出来,所以他决心忍受着各种各样的屈辱。他又爬到水仙阁的大门口,对着正走到大门口的鸨母跪着乞求道:“求求你放过小镜子吧,将来我要是发财了,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水仙阁里的客人和歌伎看到萧伴直的样子,都纷纷投以鄙视的目光,取笑起他来:“瞧这家伙,人高马大,跪起来却是这般熊样。”“听说这家伙来头不小,他爹曾经可是当大官的,不过我现在却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什么官少爷。”“我看不是吧,这家伙定是冒充大官的公子,到此骗小姐来了,后来被人识破,被打扫出门,可他又惦记着陪他的小姐,便想求那鸨母成全他们,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这家伙真是个疯子!”“我倒听说他真的是个官家子弟,只可惜家门不幸,遭了清兵的毒手,我要是他呀,我可不愿被儿女私情所绊,我到反清前线打仗去,日后我汉人恢复了天下,我获得了高官厚禄,再来娶个十个八个也不迟,总比在此受气强!”
鸨母得意的看着萧伴直下跪磕头的样子,对身边的一个打手道:“去,把玉明镜给我叫到这里来,让她看看她所喜爱的男人现在的样子!”
那打手应了声“是”,便往里面找寻玉明镜去了。
玉明镜来到水仙阁的大门口,看到了萧伴直狼狈的样子,她跑过去将萧伴直扶起,问道:“萧郎,发生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萧伴直流着热泪道:“小镜子,我的家没了,我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我没了赎你的钱,我只好在此央求鸨母,让她把你放了……”
鸨母道:“玉明镜,你也听到了,这家伙已经成了乞丐了,我让人把你叫来就是让你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没有让你依靠的能力了,你还是对他死了这条心吧,改日我再帮你找个大户人家,把你嫁过去,岂不是比跟这个乞丐强一万倍!”
玉明镜含着眼泪道:“不,他是这么多年来让我唯一心动的男人,我们已经有了白首之约,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鸨母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现在连老娘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她又对身旁的两个打手道:“去,把玉明镜给我拖回水仙阁,以后再也不许她和这个乞丐见面了!”
那两个打手用两只手分别抓住玉明镜的两臂,想把她拉进水仙阁。
萧伴直向玉明镜冲了过来,两手用尽全力拉住玉明镜的双手,不让她被人拖走。
一个打手嫌萧伴直碍事,抬起一脚踢向萧伴直,萧伴直被踢得向后飞去,口里吐出了鲜血。
玉明镜流着眼泪,口中疾呼:“萧郎……”
那两个打手的力气很大,不一会儿便把弱不禁风的玉明镜拖进了水仙阁的内堂。
鸨母向萧伴直吐了口口水,正好吐在萧伴直的脸上,她道:“想和玉明镜长相厮守,下辈子吧!”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水仙阁的内堂。
萧伴直对着水仙阁的大门喊道:“小镜子,我这就去参加反清义军,等我功成名就之时,我一定会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你一定要等我!”萧伴直擦干鸨母吐在他脸上的唾沫和自己嘴角的鲜血,心道:“今日的屈辱来日我必当百倍奉还!”
萧伴直便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离开了水仙阁……
玉明镜怀着忧郁的心情讲完了她与萧伴直的故事。
允道禅听了之后,道:“自从那次你和你的那位萧郎分别后你还有没有再见过他,或者你有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玉明镜道:“没有,自从那次我们分别后我再也没见过他的面,我也向来水仙阁的客人打听过,他们都说不知道萧郎的消息。这么多年了,萧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过得好不好?我真想见见他!”玉明镜说这段话时内心十分惆怅和失落。
允道禅安慰道:“玉姑娘,我想你的萧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并且把你接出这个地方的!”
玉明镜从允道禅的话语中得到了些许宽慰,她忽然觉得允道禅的性格很像萧伴直,都是那么厚道,尽管萧伴直的外貌比允道禅俊俏得多。
玉明镜轻轻的说了句:“但愿如此吧。”
玉明镜顿了顿,又对允道禅道:“允公子,我见冯本凉那狗官对你毕恭毕敬的,想必允公子的身份非比常人吧?”
允道禅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布衣,哪有什么非比常人的身份。”
玉明镜道:“那就奇怪了,冯本凉那狗官平日里作威作福、飞扬跋扈,照理来说他不会对你如此客气,他还给你下跪了呢。”
允道禅想了想,道:“这个叫冯本凉的见了我朋友送给我的扇子之后的态度便前后判若两人,我猜他是把我当成了扇子的主人才对我诚惶诚恐的。”
玉明镜接着问道:“那允公子的朋友是何方神圣?”
允道禅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只和他见过一次面,因为我出手救了他,他才把这把扇子赠送给我的,但我想他定是非富即贵的人!”
玉明镜闻言,眼睛一亮,她道:“既是如此,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允公子可否答应?”
允道禅斩钉截铁的道:“玉姑娘请说,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在下一定办到!”
玉明镜道:“我想让你帮我离开水仙阁!”
允道禅道:“只可惜在下是穷光蛋一个,无法为姑娘赎身,莫非姑娘是要在下凭借武功将姑娘强行带出水仙阁?”
玉明镜道:“不必如此,既然冯本凉与那鸨母如此害怕送给公子扇子的那位贵人,允公子何不冒充一下那位贵人,‘狐假虎威’一番,向那鸨母施压,让她放了我跟你走,谅她也不敢不放人,如此一来,我便可以脱离苦海了!”
允道禅道:“好主意名员工呢果然冰雪聪明!”
玉明镜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十分的动人。允道禅生性害羞,侧过脸去,没敢看她。
允道禅出去找到了鸨母,那鸨母一见允道禅便笑脸相迎,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她道:“公子和玉姑娘在房里单独相处得还好吧?”
允道禅压根儿不明白鸨母说的是什么话,他道:“很好。在下有一事相求,却不知大娘可否答应?”
鸨母暗道:“你把我叫成大娘,未免也把我叫得太老了吧。”她嘴上却说:“瞧公子您客气的,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老身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会替您办到。”那鸨母一向势利,她哪会这么做,只是想利用这些话博得允道禅的好感。
允道禅道:“在下不需要大娘那样做,在下只是想向大娘要一个人。”
鸨母暗道:“莫非他想要的是……”她道:“公子请说。”
允道禅道:“我想要的是玉明镜玉姑娘。”
鸨母心想:“他果然是要玉明镜。玉明镜可是我水仙阁的头牌,没了她我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但我又听冯本凉说这小子来头不小,即便他不是皇上也是皇亲贵胄,得罪不起,否则我的水仙阁就得关门了……”鸨母正在踌躇当中。
允道禅见鸨母在犹豫,他依照玉明镜教的办法,装出一副强势的样子,提高了嗓门,道:“怎么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鸨母感觉允道禅要发怒了,她将牙齿一咬,道:“好,老身就答应让玉明镜跟公子你走,不过,公子您日后可得多关照我们水仙阁,有什么好处也别忘了老身我,也只有公子您开口老身才放了玉明镜,要是换了别人老身才不理会哩。”
允道禅摆出一副官架子,道:“那好,我现在就要带玉姑娘走。”
允道禅将玉明镜带出水仙阁,玉明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道:“我在这鬼地方待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想不到的是救我出来的人居然是允公子你。”玉明镜说这句话时,不禁想到了她不知下落的情郎萧伴直,同时又为她自己的自由而高兴,可谓悲喜交加。
允道禅道:“玉姑娘,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你想要去哪儿?”
玉明镜:“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暂时跟在你身边,你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假如有一天我遇到了萧郎我就会回到他身边,我会让萧郎好好报答你的!”
允道禅道:“在下乃是修道之人,总是想在有生之年多做些好事,积点阴德,报答就不必了。既然玉姑娘现在无依无靠,没有去处,那在下只好与你结伴而行,好有个照应,在下也希望玉姑娘早日找到你的萧公子。”允道禅听说玉明镜要暂时留在自己身边,内心禁不住生起喜悦之情,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玉姑娘还没有心上人那该多好呀!”
允道禅与玉明镜一路北上,踏上了寻找徐雅添的路程,一路上他们都遵守礼节。
这天,允道禅和玉明镜正在北京城的东直门行走,允道禅忽然看见一个人对他笑着走了过来,那人拱手道:“阁下可是允道禅允公子?”
允道禅瞧这人有点儿眼熟,便抱拳还礼道:“在下正是,阁下是……”
那人道:“我就知道我没认错人,在下张印功,我家公子便是艾临艾公子,他曾赠予允公子一把扇子,我想允公子一定还记得我家公子吧。”
允道禅这才回忆起张印功便是艾临当天面馆里所称呼的“张师父”,怪不得自己看张印功有点儿眼熟。允道禅道:“艾临艾公子我当然记得,自从上次一别我便经常想念他,他还好吗?要不是他当时送我那把扇子,我还救不出我身边的这位姑娘呢。”
张印功听允道禅提到“姑娘”二字,向玉明镜看了一眼,他道:“莫非允公子身边的这位姑娘是您的意中人?”
允道禅道:“不是,这位姑娘早已名花有主了。”他不敢当着玉明镜的面承认对她的爱意。
玉明镜向张印功行了见面礼。
张印功继续道:“自从我家公子与允公子一别之后,我家公子也是十分挂念允公子,他还画了允公子的画像,派出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依照画像来寻找允公子,希望能与允公子再见一次面,与允公子促膝长谈。”
允道禅道:“那还不容易,艾公子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拜会他。”他想道:“这位艾公子铁定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但我想知道他到底有多么了不起!”他对艾临的身份十分好奇。
张印功道:“那好,就请允公子和这位姑娘同我一同前往。”张印功便在前引路。
张印功与允道禅他们走了许久的路,穿行了几处繁华地段,来到一个碧瓦飞甍、富丽堂皇、守卫森严的宫殿。
允道禅与玉明镜均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的带刀守卫,而且这些守卫的表情还十分严肃。”
张印功从腰间抽出一块金灿灿的腰牌,出示给宫殿的守卫看,道:“这两位是主子的朋友,是主子让他们进宫的,还请诸位兄弟放行。”
那些守卫道:“是,张大人。”
张印功领着允道禅和玉明镜绕过几重大殿,来到了一个叫“乾清宫”的地方,张印功便道:“允公子,我家公子就在里面,您就进去吧。”
允道禅抱拳道:“有劳了。”他便和玉明镜一同进了乾清宫。
在乾清宫里,允道禅和玉明镜看到一位青年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好像正在用毛笔批阅这什么东西,那青年身着龙袍,上身端坐于雕有金龙的椅子上,低着头看着所批阅的东西,不时还点着头。
青年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便抬起头,他看到了允道禅和玉明镜两人。
允道禅认得那青年正是艾临,他惊呼道:“艾临艾公子……”
艾临的身旁站着一个阴阳怪气的人,他听到允道禅对那青年这般称呼,上前对允道禅骂道:“大胆刁民,竟敢这样称呼皇上,还不跪下参见皇上,请求皇上恕罪!”
艾临挥了挥手,道:“何公公,这位公子是朕的好朋友,不要对他大呼小叫的,你先下去吧。”
何公公向艾临低头躬身行礼道:“是,皇上,奴才告退了。”他便退出了乾清宫。
允道禅听到何公公把艾临叫做皇上,心想:“没想到艾临竟是清朝的皇上,早知如此那天我就不该出手救他,让他被人打死算了!”
艾临从龙椅上站起来,来到允道禅身边,道:“允兄,我们又见面了,自上次一别,你可让我好生挂念。”
允道禅道:“没想到艾公子居然是本朝的皇帝,愚兄真是眼拙了。”
艾临道:“其实我既不姓艾,也不名临,我的名字叫爱新觉罗?福临。”
允道禅忖道:“好你个爱新觉罗?福临,当年你们这些满人害死了我爹娘和乡亲们,我爹临死前曾嘱咐我如果有机会碰到满人的皇帝一定要杀了他,今天我正好有这个机会,是你叫人把我领到这里来的,你可别怪我!”允道禅边想着边将一身的“太极真气”凝聚于右掌,准备忽然发出一掌,把福临给击毙。
允道禅将要发掌时猛地想道:“我如果现在出手把这狗皇帝给杀了,势必会惊动这宫中的守卫,这些守卫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他们把我杀了可不要紧,但是玉姑娘就得跟着受连累了,我可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再说我还没有找到徐雅添阿姨,把她请回去见师父。所以我现在决不能对付这狗皇帝,我要等到最适当的时机,再亲手把他杀了!”
福临见允道禅的脸色阴沉中带有些怪异,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便唤道:“允兄,允兄……”
允道禅被福临叫得回过神来,他忙拱手答道:“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福临道:“允兄,朕见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在想什么呢?”
允道禅撒谎道:“草民不知艾临居然是皇上的假名,想到皇上对草民的恩泽,受宠若惊,一时失了神,还望皇上恕罪!”
福临哈哈大笑道:“允兄何罪之有,反而是朕对你报了假名,朕才是心中有愧呢。”
允道禅心想:“真是会假惺惺,你们这些清狗是不会有愧疚感的,否则你们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杀害和压迫我们这些汉人,你们颁布的‘剃发令’不是要我们‘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吗。”允道禅道:“不知皇上派人来找草民有何要事?若是皇上只想见草民一面的话,皇上已经见着了,这皇宫可不是草民待的地方,草民这就告辞了。”
福临道:“允兄且慢走,实不相瞒,朕此次派人将允兄带到皇宫,却有一事要劳烦允兄。”
允道禅道:“不知皇上要草民办的是何事?”
福临道:“不瞒允兄,朕虽贵为一国之君,却时常受到皇父摄政王多尔衮的牵制,朝政不得自主,满朝文武大多是多尔衮的心腹,那多尔衮见朕渐渐长大成人,为了能震慑住朕,他提议让朕派出一人与他的一位心腹比武,而多尔衮的那位心腹正是满蒙第一勇士鲁兀格,鲁兀格力大无穷,朕身边的那些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朕见过允兄的武功,允兄的身手极为灵巧,能使巧劲,所以朕便想让允兄与鲁兀格比武,允兄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允道禅忖道:“原来你是要我来帮你解决麻烦的。”他道:“在下的武功也高不到哪儿去,还望皇上另请高明吧。”
福临道:“允兄不必过谦,只要允兄能战胜鲁兀格,朕自有封赏,断然不会让允兄白帮朕的忙。”
允道禅心道:“谁稀罕你的封赏!你的那些赏金都是从我们汉人百姓中巧取豪夺过来的!”
一旁的玉明镜不禁同情起福临来,她对允道禅道:“允公子我那天在水仙阁也见过你和冯本凉的手下对打时的身手,我觉得你的武功好得不得了,你不如就帮帮皇上,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允道禅看到玉明镜期许和信任的眼光,不知为何自己会有种对她言听计从的感觉,他不想让玉明镜失望,轻声的说了句:“好吧。”
福临闻言大喜,他道:“看来还是这位姑娘比朕有面子。”
由于允道禅和玉明镜并非皇亲国戚和宫中之人,福临便让人在宫外安排一所最好的客栈让两人落脚。
第二天,福临和多尔衮来到宫内的演武场,两人坐在一起,挨得还很近,可福临可不想和他这位所谓的“皇父”坐得这么近,他心里对多尔衮厌恶得很。
多尔衮的心腹鲁兀格在演武场的擂台上等了些许时候也没见福临派出的高手与他比武,他便在台上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样子。
多尔衮向来只有别人等他,没有别人等他的心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对福临道:“我说皇上,你所说的那位武林高手是不是怯战不敢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等了也是白搭,不如不等了,就直接判我们大清第一勇士鲁兀格赢了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