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2万加一头羊”毛公山下林场里养羊的张大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了丁家村,这家伙不是本村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他个子不高,跑的样子像只企鹅,上气不接下气,跑得连哮喘都快犯了。
“有人开2万再加一头羊了,有没有人再肯出高价”老鸭连续叫了几声。
“我出2万1,加、加,没的加了!”小麻子涨红了脸,猛的跳上舞台,紧紧的捏着鼓鼓的衣兜,这次他真的急了,竟然一口加了1千块,这是他的极限,因为兜里就这么多钱。
“哇”人群散发出一顿感叹。
这小子做皮鞋成大款回家递烟还是3块5的,有这么多钱,可以在乡下建3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大宅院了。
“2万1一声,2万1二声,2万1三声,无人加价了吧,真的没人再加价了吗?好,成交!”老鸭数了三声,无人再加价,回身向小麻子拱了拱手,示意他付钱,并将身后的那个姑娘推给他。
“商场买东西都打折,能不能打8点8折,我一次性付账。”小麻子摸着钱袋,试探性的问。
“别扯了,概不打折,也不赊账”老鸭一听到小麻子还跟他还价,立刻瞪圆了眼珠,跳了起来,如头牛,往回拉已经走过去的姑娘。
小麻子用眼瞟了眼走过来的姑娘,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一狠心,掏出一把叠放整齐的用塑料袋扎好的钱,塞给老鸭,扑向面前的姑娘。
“帅,帅呆了”小麻子满脸欢喜的大声叫嚷。
“啪”的一声,不知道是谁把灯拉灭了,拍卖现场顿时漆黑一片。
黑夜是欲望的同胞兄弟,欲望常和犯罪同床共枕。
等小麻子拉上灯,气得满脸的麻子如炒熟的芝麻夸张的乱跳,掉了一地,他刚买到手还没舍得摸的小媳妇,校服被撩开了到了肚脐眼上面,连内衣都被扯掉了,掉在地上,修长光洁的大腿上、屁股上、**上多出来几个脏手印。
“哪个小歪**摸的,这也是我媳妇,不出钱乱摸烂手”老鸭边点着钱边愤愤的骂着,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有本事自己挣钱买啊,乘黑乱摸下黑手个有素质,这要是在大城市,叫******,我媳妇告你们可以宣判坐18年的大牢”等人群散去,小麻子牵上那姑娘软软的手,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骂,进了小店要了包2块5的烟,这小子刚有家就知道节省了。
雨露坐在小店的柜台前,一脸的羡慕,本来是一场闹剧,现在变成一场喜剧了,这家伙她从小就讨厌,哪里有女孩他就跑过去死皮赖脸的套近乎,小时候大家都赌咒他掉大塘里淹死,可听说那只水鬼嫌弃他太丑,不愿意惹他,现在谁也猜不出他以这种方式结婚。
大虎被她拉过来当看客,笔直的坐在拐角一动不动,一脸的深沉,今晚的他出奇的安静,像个思想家。
“怎么样,漂亮吧,比你虽然差点,但在村里那也是二小姐啊!”小麻子得意的点上一根劣质的香烟,猛吸一口边吐眼圈边看着媳妇细细的品味。
“你不怕是人贩子和她演双簧啊,这几年前后村都有买的,可一般半年内全跑光,到时你可就人财两空哦”雨露打趣的问,这是事实,有市场就有需求,有需求就有买卖、欺骗、也有商机。
“这是什么话,你怀疑我的帅啊,我和她是真感情,是,是一见钟情,妹子你叫什么名字,明早我们就去县城领结婚证去!要是你没到18岁,我就找办假证的先做个证,你们知道吗,假证也是合法夫妻”小麻子有点急了,脸上的麻子又在蹦了。
“想一辈子拥有你的妹子吗?听我的她肯定会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大虎突然站起身,拍拍小麻子的肩,很正常的说。
“想啊,我要当葫芦娃的爹,我要她给我生7个葫芦娃”小麻子满脸欢喜,很期待的点点头,虽然大虎已疯得不成人样,但就凭他能征服雨红跟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小麻子心里永远是高、大、尚,大虎是村里大神级别的人物。
“拿上这个,回家打断她一条腿,保管她一年给你生一个娃,死心塌地跟你一辈子”大虎抓起门边一把棒槌,扔给小麻子,冷冷的说,像个老专家。
只一句话,就让小麻子身后的姑娘吓的一哆嗦,瞪圆了恐惧的眼睛,躲到小麻子身后。
“我靠,你是个神经病,我跟你讨论什么爱情!如果雨露现在是雨红,你舍得打断她一条腿?低俗、恶毒、不解风情,暴力得不到爱情。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我们是先结婚后恋爱,我这么帅,已经征服她了,回头别嫉妒我们的爱”小麻子一脸的愤怒,拉着姑娘的手,急匆匆的回家睡觉了。
“姐夫,如果能跟你一辈子,断一条腿算什么”等所有人都散去,雨露湿润了双眼帮大虎梳理蓬乱的头发。
“嘿嘿,小麻子说雨红没死,他也知道雨红没死,没死”刚刚还很安静坐着的大虎,突然跳起来,小麻子说雨红没死的话刺激了他,他木然的站起身,一把推开雨露,一路向大塘埂而去,去找他的雨红。
留下一脸悲伤的雨露呆呆站在柜台前,摸着胸口的项链发呆。
“想要你爱的人跟你一辈子就打断她一条腿”雨露眼睛湿润的唠叨。
原来家暴也是一种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