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的很快,三道长虹归来,方木在大壮等人脸上看到了泪痕,鼻头发酸。
“木头,两年,等哥混好了,哥照着你。”瘦猴拍着胸脯,神色落寞。
叶剑擦了擦鼻头“下次我还带酒。”
“吃的我罗大壮包了。”旁人听不懂的话语,拥抱道别,三位门派中人静静看着,似乎看到当初的自己,一叹,御剑带着三人腾空而去。
村长钱铜,钱袋塞进方木手里“钱叔,这是?”
“老钱,使不得。”方名推辞。
“方木,大壮走前交代,这野猪是你抓的,全当我买下了,钱给你爹抓药。”怕方名推辞,塞下钱,钱铜匆匆离去。
手中银钱的份量,方木清楚,绝对超过一头野猪的价。
“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方名心恨。
“咳!咳!”几声咳嗽,方木连忙拍背。
“爹,娘回家吧!”方木心里清楚,老爹一身病是战场留下的,家并不富裕却受村里人尊重,为大秦流过血的男人,尤其国近边疆之地,备受爱戴。
回到自己小屋,方木一头倒在床上“怎么成炎灵根了,还是下品。”嘟着嘴,极为不爽。
难得老爹发话休息,三人走了他也没什么事,打算好好睡一觉先,练武,从八岁开始雷打不动,四年下来方木自认身手可以,有时候甚至觉得老爹有让他接班当兵的打算。
“仙门”两字喃呢中方木神色闪过坚毅。
“啾啾”
求求顺着门缝钻进来,轻车熟路,一跃到方木身上,伸出小舌头在脸上开舔。
“又顽皮了!”方木两手架起,脸上坏坏一笑。
“啾啾”
求求看出什么狐光惊恐,连忙蹬腿,挣脱的了吗?方木一抱,脸上毛茸茸的感觉舒服至极,一年前求求正式成为专用抱枕,方木最喜欢求求不掉毛这点,总之很舒服就是了。
“啾啾”
有气无力一叫,狐爪搭在方木脸上,没一会儿阵阵鼻鼾在小房间回荡。
梦中,点燃的白色蜡烛,烛光微燃。
一根蜡烛,十二年,夜夜如此从未变过,微动的烛光让方木心安。
意识在梦中形成另一个他,无尽的黑暗,维那卑微烛火下翻看帝皇丹经,两本书,方木看了十二年,其中手法早就背滚瓜烂熟,难的是丹方,辨识草木等天地灵物。
几位大神留给他的东西,刨去炼丹、炼器法门,“入魔”方木领教过,当日那一吼,颇有雏形,“鬼幡”目前只是个纹身,“兽血”不知道他的血算不算,手上摘不掉,别人有看不到的戒指没研究名白。
“一灯道”这烛乃是梦烛,有温养神魂之效,看了十二年,方木除了精神好点没再多感受。
烛光撩动,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的心难以平静,入仙门之意更决,烛芯之火闪过一丝血红,燃烧骤剧。
外界
“啾啾”
求求被方木电的一叫,狐光中竟带着享受,眼中神情让人难明。
时间过的很快,月下夕阳时方母来叫方木吃饭,见睡的正香给方木盖上被子悄悄走了。
烛燃尽,一睁眼已是第二日清晨,山中,鸟兽啼鸣,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洗了把脸,方木出屋“爹,娘,早。”做到自己位子,夫妇二人正吃早餐。
方名扫了眼“你个小崽子,真能睡,吃完乖乖给我练武去。”
方木拿着筷子坐那傻笑“老爹,你好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云翠放下碗筷。
“娘,你忘了,今天八月一,我该进山采药了,这练武嘛!”
“咳,嗯!”方名微咳。
“倒给忘了,你都十二了,也罢,那三个小子走了,进山把我那杆老枪带上。”
方木心里一暖,应道:“知道了爹。”吐了吐舌头,开动,一碗稀粥就咸菜,已经习惯了。
“啾啾”
求求从屋内钻出,地上有他专门的小盆,小舌头伸出舔了起来。
吃完背上背篓,手中提着枣木长枪“爹,娘,我先走了。”
“早点回来。”方母嘱咐。
“知道了,娘。”方木带着求求入山,这个点各家的早饭时间,一路除了几只土狗窜过,再无他物。
方家。
“这孩子,苦了他了。”想想两年后方木也要走,翠云落泪。
“哭什么,孩子大了能入仙门是好事,一晃十二年了,那俩崽子要还在,孙子都有了吧!”方名陷入追忆,房间内气氛变的沉重。
方木这边,大山里窜了一个多钟头,所有陷阱检查完毕,愣是一只中招的没有。
“倒霉”带着无奈看向脚边的求求,方木道:“看你的了。”
“啾啾”
求求一叫回应,一溜小跑冲到几十米外,小爪子一定,方木这边拿锹开挖,说到找药,求求可是能手。
这个季节正直山药下产,草药药效最足的时候,方木尽可能的多采,老爹的病冬天才是最难熬的时候,郎中看过,说要人参滋补,去不了根但能缓解,百年最好,可这人参,村里老辈也不乏采药,从未见到过,外面一颗人参,不说百年,十年的全家不吃不喝十年也买不起。
正午,一颗果树下,几颗野果充饥,地上烤着红薯。
“啾啾”
求求两只小爪端着烤熟的红薯,吃的有模有样,短暂的休息,下午继续,夕阳,方木跟求求的身影从山林走出。
入村,迎面,赤膊上身的粗犷汉子,见方木微笑“木头回来啦!”
“叶叔,今天没开炉?”方木问道。
汉子笑的开心“嗨,我家那小子一入仙门,娶媳妇的事咱也操心不上,这不,轻松一下。”
“噢!内个,叶叔我就先走了。”
“嗯,给我向老方带个好。”
“知道了。”方木嘟着嘴,脚下抹油,赶紧跑。
别看叶剑老爹一脸憨厚,方木可是领教过,磨道起来真受不了。
“娘”
搬开小院木门,翠云正在喂家畜。
“累坏了吧!饭在锅里。”
“嗯”
应了声,背篓放在门外里,面还剩下几个红薯,方木带着求求进屋。
这个时间老爹还在田里,拿出属于自己那份,自己最爱吃的大饼,一番狼吞虎咽,回屋睡觉,第二日清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