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定,十四岁,咱们都成年了,可以喝酒的,不过嘛……”一脸的坏笑,不止叶剑一个。
“木头,你才十二,没你的份喽!”钱金牙笑的最坏,要不是方木提点罗大壮怎么会发现他偷懒,记仇了。
方木一急,“酒,多少年没喝过了。”正逢此时叶剑在他面前显摆,坏坏一笑“对不起喽!”果断出手,夺下大喝一口。
辛辣的感觉,一口穿肠“好爽!”
“木头,你,你又电我。”叶剑这边甩手,掌中发麻。
方木装作没听到,葫芦递给大壮,满脸的陶醉“酒真不错。”
“咕咚”
三人轮下一圈,酒葫芦见底,大口吃肉,再没人提被电的事,方木自己清楚,这是怪病,心中认定是当年陆洋一击留下,症状从他六岁开始,肢体接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电人一下。
四人从小的玩伴,都习惯了,小血跟求求也没少挨电。
吃饱喝足,叶剑猛的站起来,小身板有点打晃“我,我宣布,这次回去咱不会被骂了。”
“又吹牛,哪次不是你最惨。”瘦猴窃笑,一点没给留面子。
“谁,谁吹牛了,这次可是大发现,还记得咱俩月没动静的那个大坑不。”
罗大壮红扑扑的脸蛋,带着不可思议“木头非要挖那个?”。
方木冷不丁一窜,好悬没摔地上“走,看看去!”一人带头,三人晃晃悠悠跟上,也没好哪去。
“上头了……”老脸一红“一两酒就成这样,这小身板还是不行啊!”方木感慨。
一泡尿,火堆浇灭,四人背上背篓撤退,小血求求默默跟上,眼中些许期待,烤兔可是吃的骨头渣都没剩。
翻过山头,丛林顿茂密不少,仰望之下,一座更高的山,密林环伺,以山为界,村中猎手定下的规矩,那是禁区。
山脚下,半人深的大坑。
“哼哧,哼哧。”
“野猪,这么大个。”罗大壮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方木也没好哪去,野猪肉这十二年也就吃过两次,看这架势,野猪也不傻,压根没管众人,奋力掘土,再晚点就被他溜了。
“小剑动手。”方木招呼,叶剑腰间的短剑,比柴刀更合适,下手却犯了难,直勾勾的跳下去,野猪也不是吃素的。
四人一合计,方木眼观一斜,一块大石头,一拍腿“有了,大壮,拿石头砸晕他。”
“好主意,木头,还是你鬼点子多。”瘦猴呲这牙,竖起大拇指。
“哼哧,哼哧!”
“砰!”
随着一声闷响,再没动静。
“啾啾!”
求求小脑袋探出,狐光一缩,露出不忍的神色,一溜烟钻入密林,至于小血,半路就不知去哪了。
叶剑信誓旦旦的短剑拔出,第一个跳下去,正准备大显身手,一摸鼻息“我靠,不是吧!砸死了?”
四蹄一捆,粗棍插入,“这分量!”罗大壮还好,瘦猴这边吃不消了,咬着牙,两人一组轮流出山,砍柴被忘的一干二净。
折腾小一个时辰,总算到村口,四人小脸一僵,心咯噔一下,野猪掉地上。
“钱、钱叔!爹、娘!”
“爹”
方木傻眼了,钱金牙老爹钱铜身后乌泱泱百来号人,自己父母也在,全村人齐了,村长带头一定是大事。
“不会吧!”瘦猴见这阵仗,老爹还阴着脸,都快哭了。
目光定格在村民身后,熟悉的着装,方木大为震惊“道袍?”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和尚,冷脸背剑的青年,中间一人,两手空空淡蓝色的道袍。
这着装陆洋合道大典上方木见过“万佛寺”“昆仑道”“罗天剑宗”跟“紫云宗”“太一门”同级的仙道宗门。
“咦!”
冷脸青年最先扫过,差异中脸上带着愤怒“该死的,明明是极品灵根,怎么报的是中品。”
“阿弥陀佛,小小山村竟有如此机缘。”
“可惜了,下品炎灵根。”中间青年摇头,方木敏锐察觉到这话是冲他说的。
三人走来,所过之处村民纷纷避让。
钱金牙老爹一把拉住儿子,卑谦道:“三位上仙,这便是犬子。”
“嗯!”
中间之人点头,大和尚带着满脸笑意“三位施主,可愿与贫僧一道修仙。”
“仙?”
这个字三人并不陌生。
“当仙人能天天吃肉不。”当啷,罗大壮一句话毁三观的节奏,方木无语。
大和尚反应倒快,“哈哈哈!能当然能,你可愿拜我万佛寺门下。”
“答应,快答应,你这熊孩子。”罗大壮老娘急的不行。
“哦!”
下意识的回应,大和尚笑的不行,倒像是松了口气,一开始就瞄上大壮了。
冷脸剑男扫过叶剑腰间短剑,“就你了,跟我回大罗剑宗门。”
面无波澜,言辞颇为霸道。
“那么,这位小朋友是我的了,极品炎灵根,正适合我昆仑道。”扫过方木,脸上的叹息毫不掩饰,“下品炎灵根,年纪小了点。”
“仙人叔叔,木头十二岁不小了。”瘦猴一反常态,满脸乖巧的表情,拉上方木起码自己不用一个人。
“嗯!十二岁,两年后自有人来接你。”
方木愣了“不是极品火灵根吗!这也能变?该死的陆洋。”拳头不由握紧。
“阿弥陀佛,没想到此次竟是段兄收获颇多,恭喜恭喜。”
“还不是挖紫云宗墙角。”背剑男冷哼,一把拎起叶剑就要踏空而去。
“冷兄且慢。”佛手一伸,隔空按下。
“咳,嗯。”昆仑道段姓男子一步踏出,冲着钱铜,道:“两个时辰后我们来接人。”
三人化作长虹而去。
“仙人,我家叶子能成仙人了。”叶剑父母喜极而泣,大壮跟瘦猴家也好不到哪去。
“恭喜!”
“恭喜!”
村中人上前道贺,倒也没那么不识趣,仙人所说所两个时辰是跟家人道别的。
“爹,娘。”方木钻入一对老夫妇怀中,他的养父养母,父亲也姓方,叫方名早年在军中当过兵,本来家中还有两个哥哥当兵,数年前死在边地战场,母亲云翠自小在村中长大。
段姓男子话说的明了,两年后方木也要走,老妇不由落泪。
“哭啥,这是好事。”方父将妻子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