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龙骑卫遮天蔽日的景象引起项城百姓的恐慌,姜慕寒在离项城不远的一处山林里边让龙骑卫降落下来,就地安顿,待一切妥当便带着楚离和谢羽向项城飞去。
项城内外似乎增加了不少兵力,街上的巡逻也多了起来,但大多数普通老百姓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本地的贩夫,外来的客商,虽是已近天晚,仍在大街上川流不息。项城虽说是紫龙部落的战略上的西大门,可在和平时期,这里却是紫龙部落对外的最大贸易城市,这里地处魔界版图中央,更有巴颜河横贯东西,西边的铁器,东北的粮食,绝大部分都在这里交易。
项城城主府位于项城北方,相对于项城的雄伟,城主府看起来并不怎么气派,只是大门口有个广场,让它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民宅。其实大多数的魔族建筑都说不上气派,魔族还是实用至上的。姜慕寒三人直接飞到城主府上空才开始降落,因此项城百姓也没有多少人留意这三只“大鸟”。
看到天上魔龙飞来,城主府有人认出是部落龙骑卫,所以早早有人从附中迎了出来,为首的却不是项城城主。
“少师兄,几个月不见,别来无恙吧?”见到为首的青年,姜慕寒首先开口问道。
“见过少主。”那个被称为少师的青年疾步走向姜慕寒,却不忘躬身一礼,后面的人也纷纷行礼。“好、好,托族长的福,一切都好。”少师一脸兴奋的说道,“父亲早说过你们龙骑卫要来,只是不曾想这么快就到了,龙骑卫果然名不虚传。”少师看向楚离等人,一脸艳羡,“要不是我……哎,不提也罢,哈哈,我们快进去吧,我给你们接风!”
看到少师欲言又止,姜慕寒却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少师,全名北宫少师,父亲乃是项城城主,也就是被紫龙部落百姓称为西帅的北宫牧,以前也是一位统兵有方的将领,将来极有可能接替西帅之位,在紫龙部落只次于族长的一方诸侯。只不过在八年前出外游历的时候意外负伤,经脉尽断,幸得族中巫医及几位长老用魔力为其修复经脉,才可以像正常人这样行走自如。但不说统兵,就算动武也是奢望。
看见北宫少师由一脸兴奋转为一脸落寞,姜慕寒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北宫牧一生戎马,虽说魔界无战事,但和洪荒凶兽的争斗却从来没停过,北宫牧亲自带兵击退的兽潮就不下二十次,现在虽岁年事已高,已经不去前线,但在军中的威望却无人能及。现在北宫牧为项城城主,但整个紫龙部落都知道,要这位老帅去管那些粮食、税收等杂七杂八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项城的政事大多落在了这位项城少城主的身上。如今看到项城这个复杂而庞大的城市在北宫少师的治理下井井有条,外面所传的北宫少师才是项城的正城主,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但这样的政绩在带兵的人来说,虽好却不乏遗憾的。
“哈哈”姜慕寒只当没听到北宫少师的感叹,哈哈一笑,接话说道:“情况紧急,不由得我不早点赶来啊,对了,少师兄,西帅可在府中?”
听到姜慕寒的问话,北宫少师不由一阵苦笑,“不瞒少主,现在我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在哪,不过已经派人去找了。自从安排的快马把情报送回纳曼都,父亲就带着几个随从出去了,府中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纳曼都赶来的几人一听都不由一愣,不过转念一想,这位老帅的做事风格往往出人意表,闹失踪什么的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我们就在府中等西帅吧。”姜慕寒说着便和北宫少师往厅里面走去。
项城城主府大厅,众人落座之后,下人奉上酒水。姜慕寒向北宫少师开口问道:“少师兄,纳曼都是今早收到的情报,不知项城现在可有什么最新情报没有?”
“项城是昨天上午接到前方传来的消息,父亲觉得情况紧急,马上安排快马将消息送回纳曼都,并加派探子前往潼凌城。只是这些探子现在还没传回一点消息。”
北宫少师说着看了看姜慕寒,对方还在认真听着,于是接着说道:“少主,您能这么快就赶到项城,说明您和族长都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不过,有些事情却无法全部在快马传书的一张纸上体现出来,第一,我们得到的情报并非来自潼凌城的探子,而是相邻的胡安郡。自从得到情报之后我们就一直想办法跟潼凌城的探子联系,可都没有回复,看来是凶多吉少了。第二,原本胡安郡有一支军队驰援潼凌城,不过却在半路停了下来,据我们探得的消息,潼凌城已经被攻陷,但奇怪的是,这支军队不进也不退,就在原地驻扎起来。”
北宫少师一口气说完自己掌握的情况,喝了一口酒水,似乎并不在意旁边几个人的惊讶神情。
确实惊讶,姜慕寒一直都以为情报是直接从潼凌城传出来的,不曾想潼凌城城都破了,却没有传出半个字。更奇怪的是白龙部落的军队,他们是有所顾忌不去驰援潼凌城还是另有目的呢?不管怎样,这对紫龙部落来说都不是好事。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冲了进来,“禀报少城主,城主找到了,在同安酒楼。可……可……”士兵看了看北宫少师,又看了看姜慕寒,似乎难以启齿。
“有话就说。”北宫少师对着士兵说道。
“城主在那和一个汉子斗酒,他让我回来,叫您和少族长一起去同安客栈。”士兵说完头也不敢抬起。
北宫少师此时可没空管士兵的失态,转向姜慕寒,“少主,您看?”似乎在等姜慕寒安排。
姜慕寒听了也是一乐,这个西帅,到什么时候都不改那老顽童的作风,见大家都在等他安排,于是开口说道:“既然西帅有吩咐,那我们惟命是从就是。”说完便当先一个走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