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释审视着沈况的神情,看着沈况脸上洋溢着一股淡淡地笑意,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一般,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那时候不也这样?在师门那会儿,师姐练功时,他总是寻些理由去找师姐,每次走在路上,想到和师姐见面的情景时,他脸上就是如沈况这般神情。大概是哪位前辈身边有什么人世沈况十分想见的吧?可能是之前去治伤的时候,沈况喜欢上了那位前辈的女儿,只有苦于没有再去拜访的借口。而带慕容释去求恢复丹田的方法正是一个巧妙的借口。怪不得他非拉慕容释去不成。
”好了我答应你去便是啦。敢问沈兄,那位前辈居住在何处?“
”此处向南八十里地的山中,一处叫凌逸谷的所在。“
”不知道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他姓杨,名讳我也不清楚,大家都叫他逸仙,据说以前是剑宗的长老,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隐居在山谷间。“
”想必杨前辈膝下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慕容释说完,冲着沈况坏笑。
沈况的脸霎时就红了,但是还想掩饰:”这个,这个,是吗?我似乎没见过吧。“
见他说话结结巴巴慌慌张张的样子,慕容释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接着说:”没见过恐怕不是真的,我想没见够才是真的吧!“
慕容释这样一说,沈况更加扭捏,说道:”慕容兄弟,你倒是爱取笑人,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去医治了。“说罢,作势要走。慕容释便不再和他开玩笑,跟着他一道走了。
路上两人随便聊着,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也多,很快就熟络了。
两人走了二十多里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村子。村子口挤了一堆人,闹哄哄的。
慕容释和沈况上前问什么情况。
一名穿的破破烂烂的村民说:“地主家在抢粮食。”
“你说话可要讲点良心,粮食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是我家老爷得了失心疯,前几天把家里所有的粮食分给村里人了。现在老爷的情况有所好转,自然不然白白的损失呀,就让我们把发出去的粮食收回来。可是,这帮愚民得了粮食便不愿意还了。”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说道。
“粮食都发出来了,怎么还能收回去呢?”村民们情绪激昂,并不愿意把粮食再还回来。
两人在旁边听半天,又和村民聊了好一会,基本弄明白了情况。原来这处村子有一家姓黄的大户,平素吝啬小气,又对村民和佣户十分苛刻,村民受尽他的欺诈压榨,都十分怨恨他,但是黄大户有亲戚在县城为官,势力庞大,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这次黄大户无缘无故给大家发粮食,大家都十分疑惑,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却见他态度谦卑,口口声声向大家致歉。村民还以为这个吸血鬼转性了呢,结果刚两天,他又派人来收粮了。大家手头里的粮食都不多,自然不愿意归还,因此与收粮的管家纠缠了起来。
“你家老爷怕不是什么失心疯,恐怕是撞了邪吧?”慕容释对管家说,“他这几天有没有怪异的举止?”
“哎呀!少侠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几天老爷一直神神叨叨,说自己,说一些骂自己的话。还经常摔东西,见人都咬。可算把太太少爷愁坏了,请了好几个道士和尚来驱邪都不起作用,现在情况愈加严重了。”
“既然你老爷还没好,怎么又要把粮食收回去了?“沈况问。
“我家大少爷经商回来了,见这个状况便责怪家里人不得任由老爷妄为,便让我等把发放的粮食再收回来。”
“我兄弟二人,自幼在道山学艺,对驱魔之术略通一二,不知老人家可否为我们带路?”慕容释说道。
老管家沉吟了一下,并不说话。慕容释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是以为两人是想去混吃混喝,估计之前请的道士和尚都是徒有虚表之辈,便说:“我二人修为低浅,不过对付一般的邪魔也够用了。老丈切请宽心,如不能为你家老爷解忧,我们分文不取。而如果事成,你老爷给我们的奖赏,我们都给你。”
见他们这样说,老管家心下的疑惑消去了不少,更何况他们承诺奖赏全部给自己。这种对自己有好处的事,他当然不会推辞。就和身边的家仆打了声招呼,带着两人去了黄府。
路上,沈况小声问慕容释:“你怎么知道这地主是撞了邪。”
“村民不是说,这地主吝啬的很,不如不是撞了邪,怎么会给大家发粮食。”
“啊?这什么理由啊!”
“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只是村民和黄家的人都是这样觉得的,我就顺着他们说罢了。不过,能确定地是有人在捉弄着地主。可能是看不惯他鱼肉相邻的品行。”
“那你还多管闲事?”
“我试试恐吓一番,让他不要再难为这些村民了。”
走了没几分钟,到了黄府门前,老管家让两人先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通报,过了一会,管家和几个下人将两人迎了进去。
“两位仙人,救救我父亲。”出来迎接的是黄老爷的大儿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表现地对父亲很关心,脸上却没有悲伤地情绪。
黄老爷被关在后院,大少爷带他们前去。路上,慕容释问:“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有妖气,这黄老爷大概是被什么妖物附体了。”
走到后院,两人便被一颗大槐树吸引了,这棵树大概有几百年的寿命,四五个人都不一定能抱过来。
“你怎么看?”慕容释问沈况。
“成精了。”沈况修为比慕容高了不少,见识也多。
“这棵树怎么种在这里?挡着路,走着听不方便的。”沈况问大少爷。
“这棵树原来是在外面的街上,前不久一个老道士对我,这棵树蕴藏灵气,如果移植到院子里,必能招财进宝,大富大贵。我父亲迷信,又见那老人说的真切,便深信不疑,就将树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