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会有知觉了?”祈宁像是被雷击到一般,讷讷地重复。
“什么叫不会有知觉了!”乔筑谦大声地吼出来,“意思就是我废了!我成了一个废人!我无法离开这张床,我不能走路!这样解释你明白了?!”乔筑谦的双目赤红,声音里既有愤怒又有绝望。
祈宁看着浑身颤抖,周身散发绝望的乔筑谦,终于知道了原因,而这个原因,真的是她无法承受的。
祈宁好想转身就跑,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奔向她的爱情,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在这种时刻离开乔筑谦。
祈宁一步步地走向乔筑谦,乔筑谦盯着祈宁的动作,态度是抵抗防备逃避的。
祈宁伸手想拥抱乔筑谦,却被用力地挥开,“你走,我即使成了废人也用不着你同情我!”
“我为什么要同情你……”眼泪一滴滴地落下,祈宁好心疼,也好绝望,不顾乔筑谦的反抗用力搂住他,用力地,紧紧地,“你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同情……”
乔筑谦分离挣扎着,一次次甩开祈宁,祈宁一次次地抱住他。
两个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首先败下阵来的是乔筑谦,他的精神支柱已经坍塌了,所以跟着没有像祈宁那样有毅力,乔筑谦最后被祈宁拥抱着,在祈宁的怀抱里颤抖、哭泣。
祈宁感受着怀中男人的脆弱,他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她的衣裳,他的哭声很压抑,是一个男人的无奈与绝望,祈宁的眼泪也一滴滴地落下,没入乔筑谦的发丝之中。
祈宁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用力地拥抱乔筑谦,脑袋嗡嗡地响着,一切在她脑袋里都变得缓慢,像是有一颗子弹穿入她的脑袋,在脑袋里停留了一下,忽然炸开,绝望和痛苦在她脑袋里回荡。
乔筑谦的眼泪流不停,祈宁的眼泪也流不停,这一刻,祈宁没有立即做出决定,但是,她已经看到了将来,一个无法和张止尧相知相守的将来。
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已经幻灭,她只是不愿面对,但是,她知道,她和张止尧真的已经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不是说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的。
祈宁的心很痛很痛,呼吸的动作对她来说变得吃力,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力地抱着乔筑谦,用力到自身骨骼和肌肉发出疼痛的信号,但是她无法放松,因为她现在抱着的不只是乔筑谦,还有她那在虚幻中建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