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告诉我关于相哥的一件好笑的事至今印象深刻。他说前两天他爸爸来送东西,齐哥正在上班,于是把宿舍钥匙给他爸爸了。齐伯伯来到我们宿舍门口开门时,没想到当时相哥与嫂子正在里面休息。说时迟那时快,相哥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闪电般速度从床上蹦下来飞到宿舍门口双手推门,大声说道:“谁啊?”“我,齐康的爸爸,给他送点东西。”“等一会儿,还没起床呢。”于是,齐伯伯等了一段时间后,门才打开,一位年轻女子低着头红着脸跑了。齐伯伯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没事,我们昨天很忙,睡晚了,忘了定闹钟了。”随后相哥就去追嫂子去了。齐伯后来问齐哥:“那个女孩是小相的对象吧?”齐哥答道:“必须的,不是嫂子不骂死他啊!”听到这个故事,我笑了很长时间,感觉生活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会发生一些笑话,让人久久不能忘却,别有一番滋味。
没过多久,我来了一位新舍友,他叫任我行。任我行也是外地人,和齐哥、相哥一样。其实任我行是和一位研究生同时申请办理住宿舍手续的,本来何主任安排研究生住在我们宿舍,没想到研究生很聪明,先到宿舍看一眼,结果推开我们宿舍门后差点被齐哥的袜子臭晕,于是果断的换宿舍了。
但是我不知道研究生不来我们宿舍了,于是对齐哥说新舍友是研究生,当时医院研究生很奇缺,我们感到很惊奇。任我行来的当天晚上齐哥又喊我上网顺便在地摊吃饭,刚好看见了“左瞧瞧右看看”的任我行,我们马上打招呼让他一块吃。为了喜迎舍友,齐哥决定要啤酒,没想到两人酒量都不错,每人喝了三瓶,而我仅仅喝了一杯就脸都红了。齐哥扬天长叹曰:“大志兄,你今后在办公室怎么混呢?”随着沟通,我们渐渐熟悉了,大家侃天论地起来,聊得比较开心。
随后的宿舍生活渐渐丰富起来,齐哥的朋友经常过来玩,有时打牌为了凑人数也让我上场。贱明经常说:“最喜欢和老袁打牌,乱打一通很带劲。”齐哥说:“那叫不按套路出牌,打的就是你!”老任说:“袁哥打牌形散神不散,很牛!”龙哥总结说:“那叫高深莫测,你们懂个毛毛啊。”大家边聊边打牌,很随意。其实,我深刻明白,我们差距有多大,他们都能算清下了多少好牌,尤其是齐哥,能把别人手中的牌计算清楚了,很厉害!而我呢,自己的牌都记不住,每次出牌都先筛选一遍,更别说记住别人的牌了。
后来我跟着大家吃饭时发现,大家酒量都不错,半斤白酒几瓶啤酒都没问题,而我半瓶啤酒一口白酒就头昏脑涨了。我同时发现,时间长了我的酒量、牌技在缓慢提高着。由于水平有限,我受了很多窝囊。记得贱明在酒场上说我:“老袁,和我们喝白酒只喝一口,和领导喝酒也是如此吗?”任老弟马上说:“如果李主任敬酒,袁哥喝半杯绝对没问题。”齐哥想想说:“那如果王书记敬酒,老袁能喝一杯!”龙哥总结说:“如果一把手敬酒,袁老弟能喝到进手术室,让我给他打麻醉。”其他人马上大声回应道:“必须的!”贱明又说:“老袁,你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三不打牌玩麻将,四不会吹牛逼,五不会拍马屁,六没找过小姐,在办公室混个茄子?”我无奈地说:“办公室工作非常繁重非常严肃认真,你认识太肤浅了,另外不要把行政工作看得那么阴暗,因为你离领导太远,我感觉院领导要比你们很多临床科室主任正直多了,我非常佩服。”贱明笑着说:“老袁学会拍马屁了,恭喜恭喜,大家干杯,预祝老袁早日升官啊,大家拭目以待吧!”…
回忆过去,很多事情想来感到很温馨。客观地说,我与舍友相处的比较轻松愉快,与行政同事相处很受拘束。我不断在思考原因,好多年后才想明白原因:我一直把舍友等当做朋友,而把行政科室人员当做领导,与领导相处当然会有隔阂了。实际上,自己把同事当领导,但同事有可能把自己当兄弟,这是要因人而异的。因此我又增加了一条工作经验:把想当领导的领导当领导,把想当朋友的领导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