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说的不错,此时燕雀楼的另一处:
墨梅阁中,新装修的头牌厢房里华贵艳丽,一扇红木雕花屏风,正红的帷帐被窗外森冷的寒风吹拂,地上铺上一大块白毛毯,正中那一席红木雕花床榻,美人正在上头扶额半躺于上,将手中把玩的玉如意“嘭”的一声丢在茶几上,愤恨道:
“废物!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你们这群废物!”
颤巍巍跪在一旁的侍女吓得直磕头道:“姑娘息怒,小的已经听了姑娘的话,将整个燕雀楼都寻遍了,却还是没有找到红牡丹的下落。”
燕妈妈将窗户拉紧,也不理睬夕颜的怒气:“不过是失踪了个人,如今你也算是燕雀楼头牌,她不见了,今后就在也没人能抢你生意了,这是好事,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侍女识眼色躬身退却下去,仔细掩上房门。
“生气?”夕颜冷笑,反问道:“你知道什么?今日我去备了毒酒,眼瞧着她将毒酒慢慢喝下,才与她敞开心事的聊天,将陷害她的事都向她细说,本想着她将毒酒喝下,待到时辰一到,随便找个人入内,到时发现她已中毒身亡,自己也算推脱干净,谁能想到她居然失踪了!”
“你疯了吗?”燕妈妈如此沉稳一人,都被她唬的站立不定,哆嗦质问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如此做事的人?且不论红牡丹是否真的毒发身亡,你怎会自己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责?若是不小心被他人瞧了去,将你告上知府,这按照五大都律法,哪一条不是死罪?!”
夕颜慢慢回过味来,可渐渐又害怕起来,她惊恐的跪下抓着燕妈妈道:“燕妈妈救我,我也不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可是我敢担保,此事定没有他人瞧了去的。”
“愚蠢!”燕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只骂道:“这世上怎会有你如此愚蠢之人!你难不成没听说过借刀杀人这句话吗?”
“我错了,是我错了,可是那红牡丹究竟能消失到哪里去呢?”夕颜泪眼簌簌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妈妈我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燕妈妈反讽道,“我的夕颜姑娘呀,今后你要做什么事必要先问过我这个带你的妈妈,否则今后再犯这样的事,我能有几次能担保的了你?”
“妈妈何必吓唬我?”夕颜止住了泪眼,恍惚中面色已有些不堪,道:“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妈妈一定能想出办法帮助我,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在让自己从头牌这个身份掉下去。”
“现如今,若是那红牡丹真死了倒还好,若是没死……”
“燕妈妈放心!”夕颜尖锐的眼神有一丝肃杀之意,冷冷道:“我下的是南疆的蚀骨毒,此毒一下,就算不死身形也会改变,活活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一位佝偻的老妇人。”
“就算是如此,可她死不见尸,我总是不能安心。”燕妈妈白她一眼。
夕颜目光似有些惧意,气杀钟馗的叫道:“不管她死没死,若她要是还敢活着,我必然还叫她死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