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谢你的帮助,我想剩下的我可以处理了。”望着花意的侧脸。
花意摆手:“只是碰巧发现罢了,不用谢我。况且你此次职位保住,要感谢的人是辰浔香。”
连映城点点头,这个看着病殃殃的辰浔香竟敢反抗自己位高权贵的母亲,的确让他刮目相看了些。
花意推开病房房门,看见床上背对着房门而躺的辰浔香。他一身素白长衣,衣服宽松显出他身体的瘦削。花意走近在床边坐下,拿起他的手腕把脉时感觉到他身体战栗了下,察觉到他在假寐但并不打算拆穿。他的脉象还是有些不稳,而且肝火有些旺了。
“烦心事就别想了,对身体不好。”花意放下他的手。
花意认为的烦心事是今早云雪娥闹宣弘一事,但辰浔香可不仅仅是这个。听到这个,辰浔香心里更烦躁了,他干脆翻身一脸憋火地看着花意:“我很好!一点都不烦心!”
“你的脉象不稳。”
“我觉得还好。”
“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好坏。”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但还是平下语气和他说话。
这时回头瞥见连映城,话语如火山爆发般喷出。“我好的很,不用管我!”
“不用我管?”
“对,你出去吧。”他又再次躺下,头埋在枕头里。
澄澈的眼眸出现怒意,花意感觉到他在朝自己撒火,觉得莫名其妙。
“你对我火什么?你以为我想管你。”花意眉头一皱起,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连映城看着此刻如火刺猬一般的辰浔香,此刻的辰浔香碰不得,一碰就会着火。道谢只好放在以后了,他只好客气地问候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
连映城出了医馆,却在不远处看见花意和医馆的大夫说着话,看样子是在谈辰浔香的病情。连映城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人都是嘴上是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映城。看什么呢?”
熟悉的娇声传来。
转头,一秀丽少女站在面前。
“你怎么会……”
她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食篮:“听衙役说你来医馆看望病人,我就直接来找你了。走吧,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花意和大夫话别后正巧看到连映城与女子离开的背影。连映城出身将军府,根骨极好,从小受人重视,年纪轻轻就封了官位。有喜欢和关心自己的人,有人重视和重用,突然觉得连映城这人福缘不浅。
再望向医馆的方向,辰浔香出身再好却没有健康的身体享受,有那么一个狠冽严厉的娘定没有怎么得到过温柔的对待。
而花意自己,从小是个孤儿,抚养自己长大的堂主一向对他要求甚高,不许他失败,不许他有多余的念想和欲望。堂主虽待他不薄,但从未与他亲近,虽然自己是他的养子,但是他永远不可能把堂主当做亲人。高高在上的堂主对他而言是他不可以背叛的恩人和主人。
自己和辰浔香一样,似乎不怎么受上天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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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连映城带着城中出名的捉妖师季天承朝宣弘走。路上自然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和议论,毕竟妖近百年已经没有怎么猖獗来犯了。宣弘请去季天承,是不是妖族又要造事了?人们有些恐慌。
进了宣弘,季天承就眉头紧锁。连映城不禁问道:“季师傅怎么了?”季天承依旧皱着眉,很严肃地回道:“宣弘里面的确有不祥的气息。一个强烈,一个微弱,还有一个的很奇特的气息。”
“你是说我院有妖吗?”
“嗯,有两个是。但另一个气息……”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季天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抽出系绳,黄色的烟雾从里面飘了出去并迅速消散在空气中,“你带我去案发现场。”
另一头,巫桐正在上课。
突然感到咽喉一紧,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身体也渐渐变得很乏软。身体一斜,腰撞到身后的讲台,磕到了腰椎,生疼。
“您没事吧?”前排一个学生冲上前扶住她。
她立刻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里面是她自己研发的药丹,可以在紧急情况下保护心脉。但是气管和食管不断紧缩,她现在根本吞不下去!
突然从教室后方冒出一个高大的学生,他一下横抱起快要晕厥的巫桐,飞快地冲了出去。冲进巫桐的房中,将巫桐放在床上,几下将她衣服的领口打开,一手压在她的两锁骨之间。幽幽紫光显现。
过了一会儿,巫桐难受地咳嗽几下,从口鼻中飘出黄烟。听到轻微的声响,待她睁眼,身旁无人,心中不免有些许落寞,突然发现领口大开,脸立刻染上浅红。
起身发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两条串着一颗黑色石头的项链和一张纸条——这个可以掩盖你们的气息。
你们……
另一人显然是花意吧。
巫桐感到很奇怪,上次见面她就用验灵之术看过她的真身了,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照理说花意不可能会用到这种东西的。
花意不是古灵族的,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自己把那本古籍交给花意且教授妖灵族的文字呢?到底为什么要保护花意?
是因为花意是他的什么人吗?
感觉事情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暂且先不去想那种种原因了,目光又再次回到那张纸条上。
纸条上的字迹,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巫桐不得不承认自认识他以来,她发现他性子沉稳、行事谨慎,才华和学识是常人所不能比的。这样一个男子,任谁都会心动吧。
“啪!”
狠狠地给自己一记耳光。
又缓缓抚上已经打红的右脸,咬牙将纸条揉成一团:“休得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