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傍晚。虽然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乌云密布,天也依旧阴沉得让人感觉压抑,颇有一种暴风雨来以前的宁静。
我把朱颜送到了宿舍楼下面,安慰了她几句话,我们便各自返回。
我怀着重重心事,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独自一人走在这倘大的财大校园,心寂寞背影凄凉。我此时的心情,正如那阴云密布的天空。
“白尘……”我在楼梯口听到了一个游丝游丝般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我迟疑了一下,环顾了一下,那声音逐渐变成了一个背影。
我不知道为何,看见那个背影,我二话不说用冲的速度跑上了楼梯,想把那个声音甩到身后。
“白尘,等等……”见我跑,“影子”急着叫我停下。这时,那“影子”顿了顿对我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不知为何,又走下了楼。影子在我的视线里变得清晰了,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也不需要你做出什么。”那人带着一种悲苦的语调对我说。
我看了看那人,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愧疚感,这愧疚从何而来,我不得而不和。
这时,那人又用一种伤感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只需要你说一句……对不起。”
“我……”那三个字像荆棘一样在我喉咙想说说不出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傻傻的看着那人的眼睛,她的眼神像利剑一样刺中我的眼神四处逃逸。
人在我的视野里变得清楚了,变成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这个人,在我的脑海里,和“林艺”这两个字牢牢拴在了一起。
“林艺,你知道,我既然已经选择了朱颜,那就没有选择你的可能了,这一点希望你能清楚,爱情是双方自愿的,不能强求。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扰我们的正常生活。林艺,就这样,再见。”
我飞快地说出这些话,然后用更快的速度冲上楼梯,把啼哭声远远地甩在后面。
我知道我的这幅举动,已经深深的伤害林艺,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接受了林艺,那朱颜怎么办?难道两个一起做我女朋友?
好,就算她们愿意,那国家也不允许啊,国家只准一夫一妻制。一夫多妻那就是犯罪,所以我不得不这样。
此刻的我正如刚才的朱颜一样也来到了人生的岔囗处。不同的是,只是现在该抉择的人是我,选的两条路也是不同:一个是爱我的人,一个是我爱的人。我不得不慎重,因为选择了哪条,那就必须要伤害一个人,最后的结果搞不好会是由爱生恨。
其实这样的抉择并不难,因为选择权在你手上,难的是抉择所带来的后果。这爱与不爱的抉择,这爱和恨的转变,或许这就是人生的闹剧和爱情的悲剧。
在走廊的过道里,我瞟了一眼林艺丢在那里的书。仍旧没有人去捡,那几本孤苦伶仃的书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像极了他们主人那颗不顾一切而又伤痕累累的心。
或许一场爱就这样结束了……
此时楼下正在播放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听见,萧亚轩在音箱里动情地唱着:
“心碎离开,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听着我的心有一种被格式化了的感觉,整个人陷入这首歌的氛围中。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有一种恨的感觉。
缘分在合适的时候就成了原因,在企盼的时候就成了理由,在逃避的时候就成了借口。
或许,我与林艺注定了有缘无份,注定了此生无缘相恋。爱情,就算你挽留,它也会走,正如强扭的瓜不甜。
我们这个由缘起的爱情,注定了只能由缘结束。缘起,缘灭,似是天注定,又或是一切随缘?
缘分二字,不可全信,却又不得不信。
……
我一个人坐在寝室里,看着窗外渐渐变黑的天色。外面又下起来了小雨,让我的心很沉很沉。
“唉……”我躺在床上,闭着眼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忍不住叹道。
爱情是有选择的,也是有取舍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取舍。只觉得郁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整个人的心如同被放置在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一样,好压抑。
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会这样,我本不想被搅到这种复杂而又索然无味的关系当中,但是我又不自觉地充当这场游戏的主谋。
SH的天空突然在我的眼里变成了一种乌云压城的景象,我对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彻底产生了一种厌倦。我只想早点离开,让我的心释放出来。
那日,晚上七点朱颜来找我。我告诉了她我遇见林艺。我一面是想让朱颜不要担心,而另一方面我是有一些话想和她说。
“白尘……怎么,不开心吗?”朱颜的声音在门边想起,只有她的声音才能打消我退却的念头,我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门我没关,她轻推门进来,慢慢朝我走来。
“我刚才碰见了林艺……”我用我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顿了顿我看了看她道:“她拉住我,我上了樱,没搭理她。”
“你曾经有给她过承诺吗?”朱颜很关切的问,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如果有的话,我帮你当面向她解释下。”说完,她又看着我的眼神。
她的回答让我始料未及的同时,又让我感动。
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医务室里说的话究竟算不算承诺,我不知道世间所谓的承诺指的是不是就只有海誓山盟之类的话语。然而,现在连海誓山盟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承诺。大概我只能用痴情来形容她,或者是傻。
“当初我真不应该……”只见朱颜十分懊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