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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道德龟

温志远的老婆叫张红,是个模特,他们大学相识,谈了四年后结婚。那时温志远的父母不同意,说张红心术不正,甚至将他赶出了家,而张红原以为结了婚生了孩子温家会认她这个儿媳妇,结果没想到,老两口是狠了心直接立了遗嘱家里的一切都是大儿子的,而作为小儿子温志远,什么都得不到。于是结婚不到两年的张红就卷着他们租的房子里值钱的东西跟人跑了,老太太听后犯了心脏病不幸去世,大儿子一家从外省自驾回来路上遇到车祸,只留下个襁褓中的婴儿老爷子受不了打击一病倒在床上,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温志远跑的。这样的生活不到半年,老爷子终于倒下了,房子到头来全部成了温志远的。看着什么都不懂得女儿,温志远就算再恨再悔,可惜这个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这个夏夜,注定了不平凡,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她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缘故。但对于这一切她又能说什么呢,说实话,她对奶奶爷爷的死,对大伯的死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们从未相处过,至于妈妈,呵,别说在此之前对她的不奢望罢了,现在知道这么一段往事,妈妈对她来说那就是个不待见的陌生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好在父亲今天终于清醒过来了。

想到父亲对她说:“明天开运动会,买一些零食跟同学一起吃。”温馨忽然觉得今天晚上她要激动的失眠了。这种被打脸的感觉真是让她酸爽极了,再多来几次她都愿意。哼着小调刷着锅碗,她的好心情传到了四合院里里外外。书房内,温志远坐在电脑前,笑了。

温馨一夜好眠,虽然因为失眠仅仅睡了五个小时。看了眼对面墙上挂着的钟表,不到六点。好心情的温馨决定早餐做烧麦犒劳犒劳老爹。结果当一盘晶莹剔透的烧麦出炉端到桌上后才想起,老爹是从来不吃早点的,此时他还在呼呼睡着大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温馨傻笑自言自语道:“激动的都快要变成傻子了。”‘傻子’‘傻子’耳边传来空灵的声音。温馨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然后被一道雷劈了个焦。

像是做了贼似的,温馨隔着纸板捧着个小绿龟进了自己的屋。而进屋的一瞬间,小绿龟抛物线般落到地上,随之还似弹簧般弹了两下。温馨声音发颤问:“哪里,哪里来的妖精。”

“从你心中来。”小绿龟飘到空中两个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温馨。

这一刻温馨觉得自己被眼前的妖精看穿了,汗水浸湿了衣衫,不华丽的晕了过去。只见一道道绿光涌进温馨的身体,温馨平躺在地,被绿光托着躺在了她的双人床上。温馨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有时让自己憎恶,有时却让自己心疼,还伴随着阵阵无力。

温馨的身体从一个一个的同学身上穿过,始终离不开梦里的自己。她仿佛一下子就瞬移到了教室,她看着自己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然后听着周围同学讨论着新的一轮八卦,他们谈论的是许玲,这个场景发生在她小学三年。许玲家世很好,妈妈是某杂志的设计总监,父亲是拆弹专家。许玲这两天没来是因为她的父亲住院了,住在重症监护病房,听说如果今天再不醒来,那就永远都醒不来了。前天原本一家人逛商场,结果楼上出现骚乱,一群人迫不及待的下楼,嘴里喊着:快出去,有炸弹。而许玲一家人刚进商场门,听到这,许玲父亲让许玲妈带着许玲离开,离得越远越好。这么大的商场当然少不了便衣警察,还有作为保安的退役军人,三十几个人组织着大家撤退。许玲父亲说:“你们也出去,我是拆弹专家,我留下。”炸弹还有一分钟就爆炸了,商场就剩下许玲父亲一个人,商场外的街道此时也是空无一人。最后几秒,许玲父亲剪断了红色。许玲跟妈妈站在警察跟一堆专家身后,听到电话中传来许玲父亲的声音:“成功了。”没过两秒,只听‘砰’的一声,是炸弹爆炸的声音。电话那头寂静一片。许玲只见母亲跪在了地上,发不出声音。只见商场旁边的一个小商店已经被炸平,相对应的商场一边的玻璃也被炸碎了。救援队进去后看到许玲父亲身上扎着玻璃渣。

温馨看着梦中的自己,那个她,她的嘴角轻微的勾起了一抹微笑。温馨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了,回想那时的自己,她发现脑中一片空白。

画面转换,温馨看到一个男孩抱着只小猫跟对面门口的阿姨道:“阿姨,这是您家的猫吧。”

温馨发现她的视力变得很好,因为她看到那个阿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是啊,谢谢你啊,你在哪里捡到的?”

“在我家门口。没事阿姨,下次您注意一下,别再弄丢了。”小男孩说完就开学的跑了。他肯定觉得帮小猫找到了主人,它就不需要流浪了。

温馨听到梦中的她喃喃道:“傻子。那猫是她扔掉的。”然后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温馨想起来了,有一次次她晚上去买菜,冬天五点天就黑了,何况那时都七点了,菜市场零星几人,回来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女人将一个封口的麻袋仍在垃圾堆上。温馨听到‘喵喵’的猫叫声,待女人离开后就去将袋子解开了。小猫走出袋子。温馨起身离开,小猫也跟着她走,温馨跑了起来,也许小猫感觉到了这个人类也不想要它,于是就不再跟着了。回家后,温馨蜷缩在床上,哭了。房间里黑漆漆的,透过玻璃,月亮也藏进了云层中。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要不是这场梦境,不到一年,温馨早就忘记了那只猫。温馨终于从一个个梦境中醒来,满脸的泪水,还有趴在她肚子上的小绿龟:“对不起,对不起。”温馨不停的道歉,好像这样就能赎罪似得。

一阵绿光后,那只小猫出现在了,乖乖的卧在温馨身边,试图舔干温馨的泪水。温馨翻身抱紧了小黄猫不停的道歉,不仅仅是对小黄猫,还有对她好朋友许玲。许玲是真心对她的,梦中现实都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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