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湛蓝的天空像是一点一点的被谁涂了一层金黄色的漆,慢慢的,颜色越来越深,显得格外瑰丽。
马蹄声冗长且纷杂。
车夫停下马车,向里面喊道:“墨公子,天晚了,我们可能要找个地方借宿一晚了。”
“嗯。”
得到回应后,车夫也不多说,驾起马车就开始寻找他的目标,他是受过训练的,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做的不做。
马车内,墨九夭抬起手臂,眯着眼睛看左手手腕处一块指甲大小的疤。
而关于这块疤的记忆,墨九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时,墨九夭接受的记忆都是零散的,有些记忆可以拼凑,而有些,则不能。
可以说,或许,这具身体过渡给她的记忆,有缺失!
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停了下来。
“墨公子,下车吧!”
一句低沉的男声响起,打乱了墨九夭的思路。
墨九夭眉头一蹙,看都不看车夫一眼。
刚想起身下车,却发现身上的伤口有的在路上早已被震裂。坐着思考还觉得没什么,站起来才知道那种钻心的疼。
墨九夭扶着马车,指了指车夫。
“你,帮本公子找个长点的木棍。”
车夫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墨九夭,眸中神色复杂。却也还是扭头去寻那符合条件的木棍。
墨九夭默默掐算着时间,果不其然,很快,车夫就拿着木棍回来了。
在心里冷哼一声,神色不变。墨九夭接过木棍,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车夫眉头一挑,望着走在前面的墨九夭,那弱小的身影似乎有些趣味了。
车夫大步向前,越过墨九夭,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妇人。
“大娘,是这样的,天色已晚,我们已无法再赶路,想在这借宿一晚,可以么?”车夫率先开口,说着,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了过去。
妇人打量了一下车夫,又看了看走在后面的墨九夭,接接过钱袋。
“进来吧。”
“公子,可以进来了!”车夫回头道。
自门开的那一刻起,墨九夭便表现出了一个十岁孩童应有的样子,看陌生人时怯生生的目光,略显苍白的稚嫩脸庞,无一不让人心生爱怜。
“嗯。”声音依旧稚嫩。
车夫也不出意外的被“骗”了,心里愈发觉得好笑。
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那是一个小院子,门前种着大片的蔬菜。
墨九夭观察着周围,勾唇一笑。
……
“奶奶!”同样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奶声奶气的。
两道视线相交,双方皆是一愣。
那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姑娘,模样清秀可爱。
这是寒宛儿第一次见到男孩子,她只觉得她与墨九夭不同,却不知道不同在哪。只知道面前和她一般大的人好看的打紧,竟使她呆愣了神。
名唤“寒云”的老妇人看到寒宛儿出来接她,笑容掩饰都掩饰不住。
“来,宛儿,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