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文惠怜不满地喊了声,颜姨娘协助,这分明就是卸了她手中的掌家权!
这老太婆平日不是不管不问这些事么,今日莫不是魔怔了?
“潇潇啊,先跟着祖母住几天啊。”
“啥?”
钟亦潇默。
自己刚说过要离开钟家的啊,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同意吧,刚刚说的话还算什么;
拒绝吧,祖母已经失望至极,好不容易重新管起来,切莫再辜负这一番好意。
再说,出去钟家,还得找房找工作,好像不符合自己当米虫的思想?
“可是祖母,潇潇刚刚才说过要离开钟家,自力更生······”
钟亦潇憋了半天,慢吞吞说出这一句来。
“刚刚大小姐说什么了?”
钟林氏缓缓扫视一圈,不怒而威。
周围丫鬟婆子皆低下头,唯唯诺诺,无人敢言语。
“没事了。潇潇,从今天起,跟着祖母住啊。”
“你管好这一圈人的嘴。”
临走时还不忘提点了下文惠怜。
钟亦潇默默地低下了头,心内涌起一股暖流。
这便是被人呵护的感觉么?
她记住了。
时间,不痛不痒地又过了几日。
在这几日内,钟亦潇是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才是大小姐该过的生活。
在钟林氏那儿,她过得极好,不说下人们背地里如何,表面是恭恭敬敬,不敢不从的。
吃的也极丰盛,自然,又圆润了些。
平日里没事教教老夫人打打太极,跳跳广场舞,把钟林氏哄得是心花怒放,整日里笑不拢嘴。
有时偷偷溜出府,到处玩一玩。
这些暂且不提。
且说一日。
那日,天刚蒙蒙亮,钟亦潇就被喊了起来。
“小姐!”
兰青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干嘛干嘛啊?天崩了地裂了还是火灾袭来了啊?”
钟亦潇不耐烦地掏掏耳朵,不明白为何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今天一大早,咱们丞相府门前就跪着一个少年,口口声声要见大小姐,说是有要事!赶了几次都赶不走,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多百姓了。眼看事情越闹越大,侍卫大哥没法,向老夫人报告了。可老夫人说,找小姐的,让小姐自己来处理。”
“一个少年?”
钟亦潇晃晃脑袋,奋力消化着这一消息。
“现在那少年在哪儿?”
“还在大门口呢。”
“走,看看去。”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小子?
*
丞相府门外。
穿着破烂的男孩跪在地上,周围百姓指指点点,他置若罔闻,只死死地抿着嘴,露出一丝倔强。
待看见那道身影款款而来时,他眼中明显露出惊喜,双目光彩更甚,脊梁骨也跪的更直了些。
“先进来吧,在大门口跪着像什么样。”钟亦潇淡淡道,又看向周围的侍卫,“放他进来,找人洗漱一番,带到我院子里。”
“是!”有人答应着,接着,那少年被带下去。
“小姐,那人是谁呀?你认识他啊?”
回到院子后,兰青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了一句。
“他叫肖远,是我有次出府碰见的。”
钟亦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