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萧索,但皇宫内甚是热闹。南宫延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中秋节,下令大宴群臣,文武百官及其家属,均可入席。
席间,南宫延举起酒杯向右侧一位身着华服,气质不凡的老臣轻声问道:“桓丞相,这中秋佳节桓夫人却未来,莫非还是在怪朕?”那位姓桓的老臣立马恭敬地施礼回敬道:“皇上言重了,内人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故没能前来赴宴,还望皇上恕罪。”说完便将酒杯搁在桌上欲施礼下跪,见皇上示意不必才作罢。“无妨,”南宫延将酒杯拿回自己面前说道,“这件事本就是朕的错。”说完将酒杯拿到自己嘴边,桓丞相见势也再次拿起酒杯,两人一同饮下一杯。南宫延饮完见桓丞相还未取杯,嘴角微微一扬,却又在桓丞相取杯瞬间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一场后宫佳丽的宴会也在皇后的庭院中召开。楚燕晗做了嫔后,和曾经所谓的母妃们倒也能聚到一块去,且在南宫澈离开皇宫的这三个月里习惯了这种生活,若不是南宫澈还活着,她肯定早就追随她的父皇和母后去了。
宴会上,皇后身着紫色宫服,耳朵上佩戴的饰品和脖子上的项链都是上好的翡翠所制,一举一动,尽显尊贵优雅。楚燕晗知道,当今的皇后是南宫延未起义前的结发妻子,名唤沈沐欣,为南宫延生有一儿南宫御和一女南宫韵芊,在南宫延称帝后自然而然成为了当朝皇后,虽没有显赫的家世,但称后毕竟这么多年,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也不亚于王室子女,且待人接物一向平和,深得民心。坐于皇后右侧的是皇贵妃,也正是七皇子南宫澈的生母,名唤陈婉仪,与皇后关系甚好,两人一向以姐妹相称,后宫之中口碑倒也不错。坐于皇后左侧的为瑨贵妃,名唤陶梦琏,她的父亲是当朝功臣,但她平日里较为娇纵,且常常对皇后不敬,对自己的职位不满。南宫延念在她父亲的功劳上对她一忍再忍,而皇后也对她谦和忍让,这就助长了她的傲气,加上生有一儿南宫垣,在后宫中也有一些人谄媚。
楚燕晗实在不愿理会宴会中妃嫔之间虚情假意的谈话,便透过院中梧桐树的枝叶望着那玉盘似的月亮发起了呆,忽然感到不适,便提前道别回到自己的寝宫。回到寝宫不一会儿,楚燕晗便听见外面有公公喊道:“皇后娘娘到!”楚燕晗出门迎接,准备行礼却被皇后阻止了,起身正要询问皇后来到自己宫中的原因时发现皇后身后跟着一位与随从们穿着不一样的男子,便开口问道:“娘娘,这位是?”皇后莞尔一笑,朱唇轻启,道:“这是宫中的太医。”听完这句话,楚燕晗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及至寝宫内,太医给楚燕晗细细把脉后激动地下跪禀告皇后道:“娘娘真乃聪慧过人也,颖嫔正是喜怀龙子。”皇后听后便吩咐太医退下领赏,又令一个侍女将消息通报给皇上南宫延。
而楚燕晗听闻消息后坐在那里盯着自己的肚子发起了呆。
正殿宴会上,一个太监跑到南宫延身旁伏身禀告了这一消息。南宫延听完后也未有大的反应,继续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