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实在是太大了,相似的村名和地名又太多,虽然他们一直在找,实在是大海捞针”,陈参赞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不是可以登报吗?”,夏青青想了想说道,
“孩子,你是不清楚你爸妈情况啊,你爸在东南亚,甚至在中国都赫赫有名,你的外公和舅舅也是大名鼎鼎,以他们两家的名望,这个事绝不能见报,所以一直都是在秘密寻找”,
“他们这么厉害!”,夏青青半信半疑地说
“是啊,以后你就知道了,所以寻找你不能大张旗鼓,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放弃”,陈参赞肯定地说。
中午,夏青青就在大使馆的餐厅吃的饭。
陈参赞很健谈,两个人,一直跟夏青青聊她爸妈的事,
“青青,你爸真的好厉害的,聪明能干。他接手时,他们家的企业最多也只是个中等,现在可是威震东南亚啊”,陈参赞十分敬仰地说,
“真的吗,我从没来就想过,会有一个这么优秀的父亲”,夏青青道,
“你也不错啊,律师挺好的”,知道夏青青是律师,他的心里稍稍安慰了点。
这些年来,一次次失望。
阮欣最怕的是夏青青没有活下来,那个地方那么偏僻落后,小孩有病难免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每每想到这,她都寝食难安。
又想着,她走时,孩子已经半岁了,而且那么健康,应当不会有事的,她就这样一遍一遍地自我安慰。
有时,她也会想,这个孩子会不会没上学,愚昧无知地早早结婚生子了!她不敢想下去,这种无法弥补的愧疚,让她更加痛苦。
阮欣就这么煎熬了二十多年。
下午四点半,李元明和阮欣过来了,他们直接进了陈参赞的办公室。夏青青想着应该是他们来了,陈参赞站了起来,她也站了起来。
一个中年女人向她走来,夏青青直直地看着她的脸,和见过的照片对比着,真的很像,此时夏青青已经泪流满面了,
阮欣走到了夏青青的身边,她伸出手,帮夏青青擦了擦眼泪,
“是你,宝贝,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抱着夏青青失声痛哭。
一边的李元明,眼睛也湿润了,陈参赞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了”。
李元明走向他们母女,伸出手将他们抱在怀里,三个人紧紧地拥抱着,陈参赞站在一旁,也为之动容。
“孩子,你受苦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啊”,阮欣声音沙哑地说,
“您别难过了,妈,我很好的,真的,我爸临终前才告诉我,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不过他说,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再穷也得让我上大学,只是我太对不起他们了,我大学毕业那年,他们都过世了,我什么也报答不了、、”,说着夏青青又哭了起来,
“孩子,你知道吗,其实当年我汉语很差的,可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学,现在和你爸爸一样流利了,就是想着有一天我们相遇了,我能和你好好交流”,阮欣擦了擦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