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栀,北方姑娘。他,南橘,南方书生。听起来,截然不同的俩人,却因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木桥之上棠未开,枝桠在烈日下舒展新绿,抬头恍然看见有人向我招手,四周环顾许久,陌生的面庞印入我的眼帘。我久久凝望。
“北栀。”南橘略带痞气的笑容说。
“南橘,我好像同那人有一面之缘。”我似怀疑道。
南橘顺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橼树下。几片翠色的嫩叶平平的落在地上,天气很好,难得的一场阳光雨柔和的拂去了事物的一层浮沉。
他看清楚她的模样,眼睛里云彩浮动,嘴角亦是上扬,笑意里有一丝孤傲。她一头长发扎起,末梢有些微卷,显得身材更加高挑。她恍惚有些察觉我们的目光,偏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我们。
我和南橘有些不好意思,咧开嘴傻笑。
浅浅水畔,漂浮着不知名的紫色小花,熟不知是哪个学生洒落水中的,倒也是干净秀丽。起风了,想起童年时候也同样埋过一朵这样的花,在树下祈愿:“同一人相守,愿颠沛流离。”现回想起,也不过是:“世界很大,风尘中辗转的真实。”
“北栀,你怎么了?”他打断了我的回忆。
“哦,没事啦。”我轻松地说。
“打扰一下,我是苏鱼儿,认识一下吧。”她看着我说。
“呃你好。北栀,北方的北,栀子的栀,随意。”我笑着扯了一把南橘道。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踉跄,脸瞬间黑了,侧身道:“南橘,高一(四)班。”我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碍于他比我高一个头的事实,摸头的行动终止!他收到这清新无比的白眼后,依旧嘿嘿道:“快走啦,傻瓜。军训第一天,我可不想陪你绕操场!”
我说:“谁傻谁知道,苏鱼儿我们快走,不理他。”
他说:“哎,你等等我。”
我和苏鱼儿加快了脚步,索性跑了起来。书包上绒绒的龙猫也随着奔跑蹦跳,很有活力。
很快,我们来到了班级的教室门口,已然迟到。我认真地看着教室里的一张张桌椅,每张桌椅上都摆放着一张A4纸。一位身穿红色T恤的男青年站在讲台后,双手比划着好像在说着什么事情。
我和南橘、苏鱼儿面面相觑,随后喊了一声“报告”。那位男青年偏过头来,正儿八经地说:“进来,1-3,1-4(一列三排,,一列四排位置坐好)。”我和南橘快步走向座位,不过苏鱼儿好像被忽略了,男青年略有尴尬地说:“你,1-5(一列五排)和秦子泉同桌。”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秦子泉,他很白,也很高,头发短短的,不爱笑,校服的蓝色领口倒衬得他像位翩翩少年。这样看来,他与苏鱼儿是挺般配的。
一阵咳嗽声,把我拉回了现实。
“大家好,我是高一(四)班的班主任——宋珩,这是第三次当班主任,我们是最后一届文理分科,所以不出意外学文科的同学我们会相处三年……”
“你在看什么?”南橘问。
“风景。”我答。
“苏鱼儿,我叫你鱼儿,好不好?”我轻声问。
“随你好了。”苏鱼儿点点头。
我说:“秦子泉,你好安静?”
秦子泉说:“你好呆。”
“好呆?明明是可爱。对了,你们有没有打小就忘不了的朋友?”我顿了顿问。
“算有吧,我的童年是在海风中度过的,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小桥流水人家,她也没有走,浪花盛开的那天,我在海风中踏着脚印追逐夕阳,看见了一位海的女儿那样梦幻的女孩,她送我一颗红豆,从那之后再没见过,如果哪天还能遇见,我一定带她看尽春花开落。”秦子泉说。
我说:“你呢,鱼儿?”
“你别问了,和他差不多。”苏鱼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说:“那好吧。”
南橘说:“你们别忽略我啊。我从小和北子一起长大,所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不过她也挡了我不少桃花……”
“一组和二组同学安静一下。”宋珩说。
宋珩开始分发各种新生的资料、书籍等,同时也下发了一本《西圆高中生守则》。他说:“有时间看看高中生守则,防患于未然。”
有的同学开始笑,也有的窃窃私语,大家都在憧憬着高中三年的生活,心中按耐不住的激动也至此流露出来。
在一阵议论过后,宋珩告诉我们了一天的安排:“先上交学费、住宿费、书费的发票,后到操场……”
说实话,这个夏天的燥热并不会让我觉得时间难熬,反而觉得一眨眼快乐的日子都消失了,在家中宅了一个暑假,有些发霉,不过是连蚊子都不愿意亲近我了。这次军训,正好来晒晒,省得霉味太重了。
看着大家坐在一旁认真地做笔记,我这个学渣就有些不淡定了,在家呆了这么久,但心还是没静。
宋珩说:“这次开学典礼主要是文艺会演,主题是“爱国”,我们四班的同学们有什么好点子就告诉文艺委员——何清。”
何清说:“老师,我是这样觉得,我们可以唱一出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