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平淡无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就感觉有我没我一样。只有之前把我抱上去的那个哥哥偶尔会给我夹点菜吃。
我本以为吃完饭之后他们就会各自回到各自房间去休息了,却原来他们吃完饭之后都会全部聚集到客厅的沙发上。这个时候他们的保姆就会弄好水果放在茶几上,看书的看书,秦达在看报纸,而之前被罚的秦双现在却在和秦夫人撒娇,希望可以免到这一次的惩罚。我一个人窝在沙发的一个角,我觉得尴尬极了,因为我和他们完全不相熟,甚至之前连见都没见过。我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些什么,同样的,他们似乎也并不想和我说些什么。
“哎哎哎!过去点,我要和七七坐一块。”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的时候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抬头看,原来是之前的那个哥哥。他跨过了好几个秦家兄弟,坐到了我旁边。
“七七,我是你三哥哥,秦善。来,叫一声三哥听听。”我看着他的脸,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真的很开心,很兴奋,似乎真的很期待我叫他三哥。
“三哥。”我看着他的眼睛不忍心拒绝。秦善听见之后我觉得他的眼睛都亮了,我不明白他问什么在听见我这么叫他的时候他会这么开心,因为他自己也有两个妹妹,一个是秦双还有一个就是秦舞,而他排在老三,肯定有不少人叫他三哥呢。我想不明白,所以干脆我也就不想了。
而秦善却好像真的当一个好哥哥当上瘾了,拉着我向我介绍了其他几个秦家的孩子。
老大叫秦长,老二叫秦举,老四叫秦世,老五叫秦舞,老六叫秦双。在我看来他们对我都有些不大欢迎,只有秦善对我表现出了不同于众人的欢迎。虽然我的年纪不大,但是我清楚一件事“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知道秦善对我的好是发自内心的还是真的是有目的的,如果是前者那就说明秦善真的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哥哥,而如果是后者,那只能说明秦善还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最起码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这样善良温和。终于秦家的小小的家庭聚会解散了,多多少少有些收获,不光是我,还有秦双。我清楚了这个家的人员,而秦双如愿的免掉了罚抄并且保住了她的晚饭。可能本来秦夫人就没有真的打算去处罚她的小女儿,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当时才会说出那些话,而现在自己的女儿向她撒娇求饶,她怎么可能不向着自己的女儿反而向着我这个外人呢。做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接下来的半天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很平静,我在自己的房间想着事情发着呆,顺便睡了一个午觉,而其他人也都会了各自的房间,只有秦长和他父亲秦达去了书房。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生什么让我忍不了的事情,除了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很有意思,那就是——秦舞。
秦舞,排在第五,家里人都习惯于叫她小五儿。而她却让我觉得多少有些古怪。秦舞不爱说话,很奇怪,听说她和秦双是双生子,秦双这么喜欢挑事的人,而秦舞却安静的让人有些发毛,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证明秦舞和秦双是双生姐妹的,那就是秦舞和秦双长得真的很像,像极了,我吃饭的时候看见就连秦夫人都认错了她们俩。再说秦舞的眼神,她的眼神很有意思,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注意而且很温和的样子,但是我却从里面好像读出来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对自己这个双生妹妹的不屑以及厌恶,甚至有点痛恨。还有就是对秦长的……爱慕?呵呵,别问我一个小孩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因为父亲常拿那种眼神看母亲。
秦家果然是人多热闹啊。
吃完晚饭后就没有像午饭后的家庭小聚会了,就直接各自管各自上楼了。我是第三个踏上楼梯的,在我之前的是秦长和秦舞,他们还没走上二楼,我也刚刚踏上楼梯,就听见秦达对我说:“秦七,明天上午会有老师来教你语文和数学,顺便你想想你想要学习哪个国家的外语,明天中午之前告诉我,下午是马术和射击。今天早点休息。”秦达说完就向我挥挥手让我上去了,而这时候我看见屋子里的那六个兄弟姐妹们都呆住的看着我,就连并不怎么把情绪放在脸上的秦舞也呆住了,我不是很明白,看向离我不远的秦善,问他怎么了。
秦善说:“七七,这么多,你一天不会很累吗?”我很想告诉他我光听到这些课程我就觉得很累,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诸家大小姐了,没有任性的权利了,就像秦达说的,政府不会养一个浪费它的资源的孩子,如果我想要让父亲母亲的事情水落石出那就必须抓住这些政府提供给我的条件,不然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去做什么。
“还好。”我看着秦善笑着说。其他人听见我这么说也缓过神来了,继续各做各的事情,我也就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路过秦舞房间的时候正好秦舞将门关上,忽然我觉得我的好奇心有点按耐不住了,真想去当面问问看啊。我看着秦舞的房门笑着。这个时候秦善上了楼路过我,看见我这么笑他说:七七,你这么笑吓了我一跳。我冲他笑笑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今天是我父母去世的第二天,而我却连他们的墓在哪都不知道,连想给他们少点东西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我觉得如果我去问秦达,他一定不会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所以我一定要有一些筹码,只有有了筹码我才能去向秦达、赵秋还有他们所说的政府去提条件,只有有了筹码,我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拿出了我带着的母亲的项链,看着手里的吊坠,吊坠小小的,是用玉刻的一个小兔子,父亲说是因为母亲属兔子所以才刻了一个兔子。这个兔子还像之前那样透彻,圆润,只不过它知不知道它原来的主人现在已经离它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