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说:“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就进去,怕什么。”
我心想也是,好歹这是第一次逛花楼,不好好看看实在是对不起这一趟。
大秦的花楼跟别的时期的不同,这里面的装置很雅,我想起来农家有位大将,就是委身于花楼里面。
虽为很多人不耻的地方,但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里,你永远想象不到这里究竟有多么神通广大。
我搂着的这位姑娘叫蒿玉,名字十分雅致,我问她这是谁取的,她笑着说是一位大人。
我寻思,这里除了嬴政没有来过,估计所有大臣都来过。
蒿玉不似那些花花绿绿的姑娘,上了楼我就发现她不太擅长伺候客人,你要是问我怎么发现的,倒不是说我这个人久经沙场,而是她给我倒酒的时候袖子老缠住我的头发,一拽一拽的,可疼了。
我问蒿玉,怎么在花楼里面谋生活,这些话本就是一些场面话,她也给我说的挺官方的,她说生活所迫,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强大了。
我们酒过三巡,一向酒量好到不行的我,此刻已然有些微醺,蒿玉这个时候轻轻告诉我,她说等下他们的花魁会出来跳舞。
我对花魁跳舞没有多大兴趣,但为了不扫美人的兴,我问她花魁名字,她只说了两个字,就令我酒意全无。
她说:雪女。
我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甚至说差一点跳了起来。
雪女的名字我在现代不止一次的从野史中看见过,这位奇女子就是高渐离未来的妻子,长相倾国倾城,一只舞蹈攻防恪守,是位武林高手。
当年高渐离跟雪女的第一次遇见,也是雪女演出的时候,有人砸场子,在那个腐朽的年代,杀人跟放火简直是家常便饭。
高渐离是燕国赫赫有名的乐师,他当时为雪女杀了不少人,但最后另两个人真正走到一起的,还是那两颗一模一样高傲又孤寂的心。
他们都是乱世中的惊鸿。
但,他们的见面地点,绝不是咸阳。
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但绝不是秦国。
我的脑海里突然开始跳跃,这肯定不是雪女跟高渐离第一次见面的地点,他们应该早就见了面,如果这个雪女跟我想象中的雪女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墨家,很可能要有大的行动。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压制了一下略微急促的声音,说:“蒿玉,你们花魁来到多久了?”
蒿玉伸出手,慢慢的为我倒了一杯茶,语言轻缓又温和,她的声音轻轻传来:“花魁来了一个月有余,她的舞蹈特别好,我见过她跳阳春白雪,简直是惊为天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跳舞能够跳的这么好的女子。”
雪女一舞动九天,这在野史上的记载十分生动,据说她的舞蹈能够带人真实的走进冰雪世界,杀人于无形。
我又问:“那你们的乐师呢?”
蒿玉有些讶异但看着我,她很好奇为什么我连一个乐师也要过问,这似乎不符合之前来的客观的审美。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问题有些唐突,干咳了一下,解释道:“在下十分喜欢音律。”
蒿玉一脸醒悟:“我们乐师名唤泼墨,是跟着雪女一起来的,他的音律十分的美妙,跟雪女的阳春白雪和起来,万金难求。”
我的心里开始激动,这绝对就是高渐离跟雪女没有错了,没有想到今天误打误撞会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两尊大神,我的心跳跳的很快,我喝了一大口水,才使自己看起来平淡一些。
罗盘在我心里说:“小晚,外面跟踪你的人还没走。”
一句话,令我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淡,那些人真是牛皮糖,沾上了甩都甩不掉,就是不知道对方是赵高的人,还是东君的人,但不管是哪边的人,我现在都得避其锋芒。
蒿玉看我脸色不对,慌忙问我:“客官,您怎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凑近了我,我这个视线刚好能够看到她饱满的胸,看得我眼皮忍不住一跳,迅速的移开视线。
我顺势将她的手不着痕迹的从我身上移掉,便从新坐下来,拔高了音调说:“不知道你们花魁多少钱一晚上阿?我这辈子没有别的爱好,最喜欢的就是高傲难以驯服的花魁了。”
我这话声音不小,如果那个人跟踪我,足以令他听到。
果不其然,罗盘立刻在我心里说:“经过探查,对方的谨慎度减少十个点。”
我松了一口气。
蒿玉不明白我的想法,在她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奇怪的客人,她声音有一丝丝的嗔怒:“客官,难道蒿玉就不美么?”
说着,她拉住了我的手,往她丰满的胸上摸,我下意识的想躲开,但一想到我这是在嫖,不能露出来任何的马脚,说不准等会我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来向蒿玉打探我。
我想躲开的手,立刻变的顺从起来,不过那柔软的程度,还是令我浑身一颤,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手感好像还不错。
我借势在她胸上抓了两把,引起蒿玉一阵轻喘,我说:“美,怎么能不美,简直是销魂。”
说完,罗盘在我心里又说道:“对方警惕再次放松十个度,小晚好样的,小晚加油。”
一句话,将我刚刚燃起来的那一点儿兴趣全都给说没了,虽然罗盘不是人,但是它比人还机灵,我做的任何事情它都知道。
一想到自己跟别的妹子调情暧昧的时候,身边还有别人看着,我心里就一阵疙瘩,十分的不舒服。
罗盘很自觉的说:“我又看不见,你继续,要不要我关闭十分钟?”
我说:“十分钟?”
罗盘道:“十分钟你都好几回了,还嫌少?”
我说:“滚,老子前戏就要一小时。”
罗盘十分不屑我的说法,但它还是很自觉的进入了自我封闭状态,一下子,我感觉到脑海里面的系统全部消失,我差一点怀疑,罗盘从未出现过,这只是我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