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刚说完,甬道突然抖了一下,神棍忙的拿起火把去照上头,我们借着光亮,看到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我的娘哎,这是个什么东西。”神棍忍不住惊呼出声。
看上面的黑影,像是个动物的影子,姿势很奇怪,我忍不住想起来了梦里的阿珂姿势,这样一想,阿珂变成贞子的样子跟这个影子很像。
卧槽,难不成这里面有只贞子?狗-日-的,我心里开始发毛,要是真从上面窜出来一个长头发贞子,我估计我们都得搁这儿,太过狭窄的地方跑都不好跑。
郑襄一直盯着那个影子,手中的火把也一直举在上方,片刻他说:“这是上面的倒影,不是活的。”
就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郑襄顿了顿又道:“但我总感觉,这里有人在看着我们。”
神棍擦着汗道:“我的小祖宗,你也别吓我,在这黑漆模糊的地方,咱他娘的几只猫挤在一个耗子洞里,真有什么跑都跑不了。”
我心想在这里呆下去也不办法,而且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一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刚进来走了没多久,要往回走,肯定比往前快,大不了咱在想别的方法。”
“对,对,小叶说的对。”神棍忙附和:“郑小哥你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洞,计划好再进来,现在我们除了这几包东西什么也没有,真栽这里也不好说。”
郑襄淡淡道:“现在我们怕是出不去了,百岁忧既然敢带我们进来,就表示他有绝对的把握让我们出不去。”
“出不去怎么办?难不成在这里饿死?”神棍吃了闭门羹,语气不爽道。
其实我有些奇怪,神棍号称自己是申公豹传人,对于这种神仙怪物应该比我们都应该淡定,但现在看起来明显不对。
我虽然是个妖怪,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时候大局已定,我还受了十年的义务教育,对于这些一窍不通也说得过去,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对,等出去了我一定好好问问他。
郑襄往火把上浇了半瓶酒,火势更旺盛了起来,他拿起火把往更深处探了探,转过头对我们道:“我继续向前,你们呢?”
神棍的脸色明显露出了为难之色,但很快就听他道:“小哥你都选择往里面去,我们这俩草包反正也没什么用,就跟着你吧。”
我心说你骂自己草包也别带上老子阿,看着郑襄还在看我,我忙的拉了拉背后的背包,说:“要死一起死,说不准前面还真的有出口。”
“跟紧我。”郑襄淡淡道。
扭头就冲进了无边的黑暗中,这条路没有分叉,我们举着火把走了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出口,面前是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就十分的开阔,地上有明显的塌方痕迹,因为塌了方所以洞口才这么明目张胆地暴露在空气中。
“这沼泽底下挖了这么多坑,要是放在人多的地方,非塌方了不可。”神棍在山洞口前观看,又道:“四米多宽的洞口,人工挖凿明显,没想到这里地下工程这么浩大。”
“不,这不是地下。”郑襄摸了摸旁边的泥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应该是陆地上修建的某种工程,进来的地方在水底,到了这里,地势已经是在陆地上了,只不过我们刚刚一路走过来,脚下的路坡度幅度不大,是一点点往上的,我们都没有感觉到。”
我也学着郑襄那样,从地上捏了一撮土闻了闻,结果除了一股呛鼻子的怪味,什么也没有闻到。
“我先进去。”郑襄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我跟神棍相视一眼,也紧跟着走了进去。刚进去大概两米左右,一股寒冷的风就吹了过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娘的这什么风,这么邪乎,外面还是七八月,这风阴的足足像十二月。”神棍抖擞着自己的外套,骂骂咧咧道。
郑襄走在前面,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神棍的话,自从进了这个山洞,他活的更像他自己了,话也少的可怜。
我们一路走过去,周围的岩壁也发生着变化,我们进来的时候是那种岩石的绿,但走到里面,只见岩壁上有许多仕女图,色彩鲜艳,但又透露着一股苍老,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就连一直沉默的郑襄,也不可思议的停下来看了两眼。
“我的娘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东西。这些仕女图老值钱了,如果能带出去,估计这种东西有市无价,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了。”神棍感慨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摸。
“别碰!”就在神棍伸出手去摸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郑襄忽然喊道。
神棍的手一下就僵硬在了半空,咧着嘴笑道:“我说小哥,我摸的又不是你媳妇,你紧张个什么。”
“不要随便触碰这里的东西。”郑襄没有解释什么,淡淡的说道。
我感觉到他话里的认真,忙的用手去拉神棍:“摸什么摸,出去了老子请你去摸真的。”
“妈的老子是那样的人吗?”神棍黑着脸放下了手,但依然有些不甘心,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我们继续往前走,发现彩绘越来越多,从刚开始的仕女图,变成了普通民众生活的彩绘,全部都栩栩如生,远看跟真人一样,这要是被挖掘出来放到现代,说不准比敦煌莫高窟里面的更加令人震惊。
现在我们位于大秦,大秦刚刚一统才十多年,但是这些东西透露着的古老明显没有几百年形不成的气息,我的心里十分震惊,看来这是比战国还要早的朝代绘制的,只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绘制这些东西?这些浪费人力物力的东西,一般不会有人大肆绘制。
我一边研究墙壁一边走,突然有个疑问,于是问郑襄:“这里的壁画很奇怪,总觉不对劲。而且我们走了这么久,至少有三百米,三百米都是这种壁画,而且根据颜色来看,这是一副整的绘制,不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绘制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