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的商议一番,却是心怀鬼胎,各有自己的想法,有人想早些进去抢宝,有人却想如何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修者往往如此,却是强者,越开始紧张自己的生命,一点意外,便葬送了前程,为宝物若没了性命,那便是万万不值得。
商议一番后,众人这才达成共识,决定一起进去看看,谁能得此宝物,便是缘由天定了。再不迟疑,众人纷纷象体护身,全身灵动,向尘虚观激射而去。
却有三人未动,那位寡妇、莫世宁、白狐公子,此时莫世宁看白狐公子不动,他也未动,而那寡妇看着两人,再看看别处,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便也不再动了。
众修者争先恐后飞向道观,生怕一个不慎,宝物落入他人之手。众人飞行至道观不远处,突然身形不稳,更有甚者直接自高空跌落而下。
众人此时只觉得全身灵力似被何物吸引着,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别说飞行,便是动都不敢乱动分毫。此时众人纷纷大惊,急忙停下,稳住心神,想方设法将压制灵气。
也有不怕之人,冒着危险前进了一些,全身灵力不再受控,喷涌而出,顷刻间遗失殆尽,自然无法飞行,自空中跌落,狠狠的摔在地上。
众人大惊,急忙稳住身形自空中落下,却又不想中途放弃,便开始徒步前进,却发现举步维艰,每一步似是要耗费极大的灵气,而以修为最强者为甚,有些强者甚至无法动弹分毫,最终将全身灵气散去,这才好受了些。
发现此事,众人兴奋异常,纷纷效仿,散了灵气继续前进,却少数之人悄悄的退了出去,不想冒险。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走在最前面的修者,竟然全身爆体而亡,甚至连自身象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皆化成了虚无,众人大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更有心神不稳的年轻修士此时早已大喊出声。
愣了片刻,离他最近的修者目睹对方残烈,最先崩溃,好奇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只想飞身离去,刚回头,却听“砰”的一声,这名修者再次爆体而亡。
“不要动。”忽然一名修士喊道,然而下一刻,这名修士却“砰”的一声爆体而亡。众人大惊,不知道如何是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又不敢出声呐喊,憋屈之心无以言表。
“砰砰砰”又是几声,开始爆裂的修士越来越多。
“啊……”此时观外的众修者早已是心神大乱,不顾形象,纷纷大喊着,向四处逃窜,深怕下一刻爆体而亡的便是自己。
“砰砰砰……”声响过后,一切化为虚无,这块天地似是没有任何事发生,就连一点血气的味道都没有出现。
有幸存活的众人,震惊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侥幸,好在自己及时退了出来,见到如此的惨烈一幕,他们便是如何也不敢再踏进分毫。纷纷逃离此地,便是一刻也不敢在此地逗留。
接下来的数日中,便是有不少强者闻讯赶来,但都不曾有所发现,这才纷纷离去,日子过了许久,尘虚观才太平下来。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顷刻间,如此多的强者灰飞烟灭,便是白狐公子也忍不住摇摇头,最先起身飞离而去。而后莫世宁摇头苦笑一番,飞身离开。却只有那寡妇在深思着些什么,迟迟没有离去,最终似乎决定了什么,飞身离开。
外界发生的一切,晨雪自然不知。
那巨响声来的突然,晨雪本在冥想,听到巨响,以为贺源出事,不敢多想,急忙起身,忽然感觉周围的灵气竟铺天盖地般,向着巨响处掠去,心中大惊,莫不是贺源出事了?急忙调动全身灵气,欲夺门而出。
双脚点地,正欲疾射而出,晨雪却身形一晃,感觉全身血气一阵翻滚,晨雪脸色大变,急忙停下身形。下一刻,忽的感觉似是全身灵气在体内不受控制,顷刻间便要全部涌现而出。
这种情况晨雪并没有遇到过,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待反应过来时,晨雪急忙运功,欲将这些灵气留在体内,然则却发现那股力量竟强悍如斯,她只是稍微运功,却被那股力量击伤,“噗”的一声,便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似是灵脉竟被击溃了,只觉得身体一阵虚弱,灵气全部外溢,精神匮乏,晕倒在地。
贺源自然不知道晨雪发生的一切,此时的贺源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源手指微微一动,全身疼痛异常,这才猛然醒来,竟是被疼醒的。艰难的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黑,繁星点点,心中狐疑,“不知晨雪在干吗?她怎会不来寻自己呢?莫不是还在修炼?“
心中念想,贺源意欲起身,却四肢麻木,毫无力气,竟无法动弹分毫。又仔细冥想一番,四肢这般疼痛,应该只是全身无力,应该并无大碍,重重的呼了口气,紧绷的心神这才放松了些。
贺源躺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活动了几下,虽然疼痛,但念想晨雪,还是坚持艰难的起身,准备回去。
此时的他四肢放佛针扎般,让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贺源艰难的站起身来,深深的呼吸记下,大口的喘息着,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四野无声,寂静的让人可怕,此时贺源听着自己的喘息声,逐渐的平静下来。忽然,贺源抬头猛的向祭坛看去。
“恩?”看到祭台后,贺源轻疑一声,祭坛上的女神像呢?在自己昏迷前,明明记得那女神像似是最终睁开了双眼,想到这些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
“莫非刚这里真的有人?此时又去了哪里?”贺源想到这些,更加紧张了些,莫不是出去了?若是出去了,莫非晨雪有危险了?贺源越想越是心惊。
不疑有他,心中早已惊涛骇浪般不能平静,越想越觉得此地异常,不想在此停留半刻,匆忙起身,向外走去,每一步却是蚀骨般疼痛,贺源不由的轻轻呻吟。
听着自己的气喘吁吁声,贺源一路走的艰难异常,明明尽在咫尺的观门,此时贺源却觉得遥远不及,贺源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这才出了内观,转身,将观门锁上,缓缓呼了几口气,本已疼痛不堪的身体,此时竟有些摇摇欲坠,但想到晨雪,眼神又坚定了些。
贺源双手扶墙,缓缓穿过后院,每走一步,便觉得全身仿佛散架般疼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