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源倒地的瞬间,祭坛中间的女神像,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双眼通红,面部狰狞,而她的双手缓缓的抬来,在抬手的瞬间,他的身形开始极度的颤抖起来,似是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步履维艰般,双手举起放下,试了很多次,最终还是艰难的抬起了双手,缓慢的舞动着双手,而此时女神的双脸也变得扭曲不堪入目,似是在痛苦的挣扎,但她却眼神坚定的盯着贺源一动不动,牙关紧闭,嘴唇更是渗出来丝丝鲜血。
女神不肯放弃,最终,双唇一动,微喝一声“去”,只见一记法印在其手掌赫然出现,缓缓的向着贺源的身上飞去,法印中纹路隐现,竟越来越来大,飞驰而去,落于贺源身体上空,停顿片刻,缓缓的向着贺源的身体盖去,似是怕稍微一个不慎便会伤了贺源一般。
法印如同衣衫一般,轻轻拂过贺源的身体,将他的全身包裹起来,隐没入贺源的身体消失不见,而此时贺源体内的红印却行动终于迟缓下来,在贺源的额头处停了下来,红芒也是逐渐黯淡下来,最终消失不见。
在红芒消失的瞬间,女神嘴唇一弯竟笑了起来,露出迷人的笑容
“桀桀,这身体是本魔的了。”然而从女神最终发出的笑声,却如同魔鬼一般让人心神不宁,寒毛乍起。
此时,只是一瞬间,女神身上的典雅之气赫然全无,黑雾自女神之体蓬勃着涌现而出,之后黑雾妖娆,将女神像的全身隐没了起来,而女神迷人的笑容逐渐的扭曲,最终化为一张魔鬼般的峥嵘面孔,隐没于妖娆的黑雾之中。
黑魔开始急剧的挣扎起来,似欲冲破此阵而出,此时祭坛符文大亮,绚丽斑驳,飞快的吸收着周围的灵力,化为自身结印,不断的加厚结印,它怎会如此轻易的放此魔离开,势必将此魔封于其中。
然而祭台却最终不敌魔性,下一刻,“咔”一声,祭坛的符文结印,竟然开始出现了细微裂纹。
“桀桀,本魔终于要自由了。”黑魔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却如此刺耳。此时黑魔手足并舞,黑雾自体内涌现,不停的向着裂纹攻击而去。
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而开,此魔就要破印而出。
“嘭……”忽然一声巨响,响彻天际。整个尘虚观竟五光十色大亮了起来,周身竟是一座阵法,将整个道观周围磅礴的灵气凝聚而来,灵气沿着阵法进入祭台,下一刻,祭台上空迅速的凝聚出一法印,此印一成,便迅速的向祭台盖去。
祭台的裂缝瞬间恢复,黑魔眼看此时就要被镇压,却被封印,此时怒吼声不断,猛烈的攻击着结印。飞驰而下的法印瞬间降临,将黑魔罩在其中,魔神瞬间消失,进入祭台。
整个祭台终于恢复了平静,却再也没有了女神的身影。
灵气波动的瞬间,整个尘虚观方圆万里内的所有强者,皆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灵力波动,或震惊不已,或心中狐疑,甚者从闭关中醒来,纷纷向尘虚观方向激射而来。
而就在尘虚观刚刚平静不久,此时无数身影自远处飞快向尘虚观飞驰而来。
“恩?莫世宁,好快的速度。”人影浮现,立于山顶,周身灵动,显然修为高深,看着另一座山峰笑道。此人正是陆子秋,乃落音宗副宗主。
落音宗在方圆万里内,因宗主修为高深,极其护犊子,也是小有名气,宗门分为七山六谷,分别由不同师叔管辖,而尘虚观也是隶属落音宗,然而不知何时开始,并不再受落音宗所管辖,乃是特例。
“哼,陆宗主速度也是让人惊叹。”又一道人影浮现,此人乃是散修。
“来了还不现身,不知躲在暗处何为?”一座山峰上,莫世宁一袭黑衣,五官似女子般精致,风度翩翩,给人一种沐浴春风般的感觉,此时,嘴角翘起,微微一笑,对着一处轻轻喝道。
莫世宁一语破道,在场之人无一不心中震惊。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竟有人隐匿着身形,而今莫世宁竟如此说道,心中狐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空中一道身影隐隐出现。众人皆是心中震惊,纷纷猜测莫世宁如今修为几何,这才将莫世宁重新打量了一番,心中分量更加重了几分,纷纷想到若是以后有了机会,必要结交一番。
“哈哈,莫兄如今修为之高深,让人佩服不已。”此身影浮现,一身白衣胜雪,立于山顶,眼神始终不离手中环抱的白色雪狐,明明是个男子,却外表阴柔,说出的话语如同女子般轻柔,听着极让人不爽。
“我道是谁如此鬼鬼祟祟,原来是白狐公子,失敬失敬。”莫世宁看清来者,不由的笑道。
而此时,聚集而来修者越来越多,众人纷纷猜测是灵宝出世,都以为是自身的大机缘来了。
“啧啧,此等灵气波动,难不成此道观内有绝世宝物出现?”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双目圆睁,喊道。
“陆宗主,此地是你宗门之处,你应该清楚吧?”一位中年妇人笑吟吟的看着陆宗主说道,这名妇人乃是散修,守寡多年,人称玲姐。
“若是大家信我一句,便散了吧,此处不是你我等人可以进去的。”陆宗主过来查看一番,发现并无异样,心中稍宽。
“哼,莫非是落音宗怕我们抢了宝贝不成?”那络腮胡子讥讽道,众人纷纷附和,那寡妇和莫世宁却低头沉思不语,似是思考着什么,而那白狐公子却依旧盯着自己的白狐,头也不曾抬起。
“既然如此,那本宗主就告辞了,诸位好自为之吧。”说完陆子秋,身形一闪,向远方飞驰而去。
众人见陆子秋竟然就这样一身不吭的转身离去,心中疑虑。落音宗向来都不是好说话的,而如今众人身处落音宗的地盘,如此大张旗鼓,落音宗却视为不见,太不寻常,众人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陆宗主宅心仁厚,如此放任我等,何不就此查探一番呢?”络腮胡子见众人疑虑,深怕大家就此散去,若是大家走了,谁来探路呢。
“我记得此处并没有道观,不知是何时竟多了一座道观?”另一修为稍弱之人附和道。
“此事并不寻常,需小心些的好。”
“不知诸位还疑惑什么?一同进去一看便知。”
众修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