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蟒白帝少昊之子,若非他生来体弱经常要到山涧泥沼里去吸些障气来强身健体,滋阴补阳,怎会被刘邦斩杀。
话说当日正在休息呢,补得好好的,刘邦来了,人家根本没有攻击他的意思,刘邦上去就给人劈成两截了,那一股冤灵凝结不散,又因刘邦身上有紫薇帝气奈何不得,只得潜在刘邦身边等待机会报复。
刘邦醉酒入睡,白蟒见时机成熟,本欲乘他虚取他命,不料自己的行动竟带起一阵阴风,硬是把刘邦冻醒,朦胧际见到白蟒冤灵身影,吓得浑身寒颤抽出宝剑,因为宝剑沾有白蟒血气遂使其不敢上前,如此一冷一惊刘邦的酒劲已过,才发现自己酒后斩杀了一条白蟒自叹道:“哎,让你受委屈了,酒醉害你性命,这条命到平地时我还你便是。”白蟒冤魂听后心道:“平帝,我等你。”便潜回自己洞府等待时机。
……
这边斗得正酣,那边打得正热,打得天昏地暗,星稀月移,黑夜至白昼,白昼入黑夜,一日夜竟是不见分晓,好在死的全是妖军,灭锐营也只是少有轻伤,正在两军疲累,无法产生一方优势,各自罢兵休息之际,大地突生震动,像是来自地心底部的震动,地表只是震荡,让人站立不稳,眨眼间的功夫,便震得人头晕目眩。
正在打坐休息的黑水睁眼道:“蟒儿得手了?”
“没错,定是如此。”身旁的女尸妖有些亢奋的神色无法掩饰,朝西北方向注视疑望,但见那方一团火热不是十分太强烈的气息,被一团白雾完全笼罩覆盖融合,不见气息。
“黑哥,咱们横行人间的时机到了。”拱天猪强忍着肩膀的伤痛,凑到黑水身边一脸兴奋。
“南汐,他们是在说什么暗语吗?”
“不知道,是否刚刚得震动和西北方向的白雾有关系。”
不知道对面那些妖在打什么暗语,也不愿意去猜想,只大吼一声道:“尔等若不再战,便滚回妖界,勿再滋事。”
“贼人狂妄,大言不惭,少倾便要你等全部死在某的刀下。”贼眉鼠眼的吞宝鼠郝通被玄苍打得是连头都抬不起来,怕是只能在这里逞些口舌之快。
“勿逞口舌之争,众位兄弟,如今大圣得手,对战天庭,白蟒也掌控了人间,只差我等这一路未能建功,灭掉眼前贼众,杀上天庭,我等必为妖皇第一先锋,将与妖皇共享三界。”黑水战前动员的功夫真不简单,把身后快被打残的妖军燎得群情激昂,个个叫嚣,舞刀弄枪。
‘吼’一声猛虎嘶吼,这玄兽不止长得像虎,叫得都快和虎一般无二了,妖军侧翼玄兽再度撕咬进餐,仿佛此次阻击妖军之战是他的饕餮大餐似的。
大战眼看开始,天空传来强烈的震荡,轰隆隆,东方天际无数石头从天而降,明显看到石头最下面有一只猴子,奋力反抗却没半点逃脱之力,侧耳细听,咒语遁术,不断从猴子嘴里传出,好像一条鱼被困在了水缸里,无论如何用力向外游动都无法跨越那缸壁,巨山形成后仍有震动不断传来,天际飘下一张纸条后,再无震荡。
一震之后西北方向的团团白雾中隐有一道赤红无比的红色光芒射出,去向无踪。
也许是这震荡震得黑水头晕,也许是其中另有深意,总之黑水此刻神情颓丧,刚刚燎动群妖的劲头一扫而空。
“黑水,不听朕言,擅自兴兵该当何罪?”茂密的丛林中传出一个可以刺透一切耳膜的声音。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黑水吓得连忙跪地,赶忙解释,那个声音却不希望他多说什么,“勿须多言,速速收兵便是。”
黑水片刻不敢犹豫,妖军如释重负,只是这几名挑事的心有不甘,个个眼中冒火,还有更重要的是,你说打就打,你说走就走吗?那我们这也太没面子了,你走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走吧,总得留下些什么,特别是玄兽一副贪吃蛇的样子,当听到妖军要撤立马转变策略,开始有序地咬死自己喜欢的食物,做储备粮食。
“你们这群妖孽,岂容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玄苍有些激动,而且是一惯性的激动,且不论穷寇莫追吧,就说打了一天一宿没把人家打败杀光,这块骨头就不是那么容易啃的。
他这一煽动,整个灭锐营也跟着面红耳赤,准备再杀个痛快,未等跑出十步远,一股气浪似惊涛如海啸,来得瘁不及防,只有我和南汐及时闪躲,其余皆被震翻倒地,轻者小伤,重者吐血。
“事不必做尽,话不必说尽,今日留一手,来日好再见。”妖军瞬息间便消失在丛林幕色中,太多的异状证明那声音必是妖皇无疑,山下的猴子便是二郎神口中的妖猴,那团白雾呢?那道红光呢?
“不必多想,世事随它,尽心便好。”南汐慢慢拉开了我紧攥的拳头。
“嗯,说得是,任务完成,回南界。”看着这些不知深浅的家伙,让他们吃点亏,也是个好处,成长得太顺利傲气太盛,伤人伤已。
……
“贤弟……”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二郎神,“贤弟,此处可有妖孽作乱。”二郎神问完后也觉得问的多余,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再看着那些受伤的军士,要是度假都能度成这样,也真成奇葩了。
“妖军已退,二哥且勿担心。”
“此次贤弟辛劳,为兄必如实表奏。”
“二哥哪里话,小弟此来乃受兄命召唤,非为其它。”
“说得好,走,与我去灌江口一行,畅饮一番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安排了相关事宜,童图和玄苍一起带队回南界,南汐随我一同去赴宴。
……
饮宴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互相做了交换,证实了妖界必不甘心两次失败,未来的日子还会蓄谋再度挑战,席间曾问及为何不直捣黄龙灭了妖界,才知道原来根本找不到妖界入口,面对这神秘的场所连最擅长追踪的哮天犬也无可奈何,一头黑线缠得我脑子好勒个晕啊。
“二哥,那妖皇竟有此等能耐将妖界隐蔽不为人所察,可见其修为非同小可,难道就没有一个可靠的计划对妖界进行一次颠覆性的打击整治吗?”
“贤弟此言甚是,可不管如何筹划,都必须先找到妖界所在,如果不能,一切都是空谈,只能被动防御,被妖界牵着鼻子走。”
“来日小弟会去人间办些私事,也可打探一二,若真能查获妖界所在之处,还要连动二哥一同出手,除此祸患。”
“若果能如此,甚妙,来,敬贤弟一杯。”已经是第三日的饮宴,虽然没有荤腥,但是佳肴之美仍令人垂涎,只可怜了那只玄兽每天啃着那些打包回来的各类妖怪,不过看他的表现倒也是极享受这一切。
“二哥,小弟南界尚有些许事宜需亲去理会,在此已停留三日,况已熟门熟路,何贪这一时欢聚。”第一天我就说要走,他就是不让,不是拉着我吃吃喝喝,就是舞刀弄枪,各类器械,各式拳脚,倒不寂寞,只是盛情也太盛,辞行三次不允,真不知道二郎神是为了些什么。
“不忙,过了今日,若明日贤弟要去,为兄绝不拦你,如何?”二郎神话音刚落外面飞进一名小校在他身旁耳语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反正他是喜笑颜开,“等的就是他。”从这五个字中可以断定,他留我绝对有想法,而且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想法。
“贤弟,天庭使者就在门外,与我一同相迎如何?”
“呃……二哥,使者与小弟何干?”
“贤弟莫问,与为兄一道便是。”
“不行,若不说清楚,小弟这便告辞。”南汐唤过还在吃肉的玄兽,随时准备出发。
“既如此二哥也不便隐瞒,告诉你就是,为兄已在玉帝前奏明贤弟功劳,怕你不受,故尔挽留,此刻使者必是宣玉帝旨意命我携你同去天庭享宴受封的。”也不知道这是做好事不愿留名呢,还是怎地,只是觉得被绑架了。
“二哥既知我不愿受那封赏,何故强人所难呢。”心里的不悦在脸上也没能掩饰,让二郎神也有些不痛快,只回道:“贤弟莫冷了人心。”南汐在一旁拽了拽我的衣襟,示意我注意二郎神的神色变化,脾气这种怪东西,一旦发作有时候真是需要调合剂,虽然意识到了言语过激,也不愿承认,可能这就是知错不认错?或许根本没有错?也可能大家都错了,管它呢,反正这时候是依脾气行事的。
“我的二位大真君,脾气都那么佞,各退一步可好?”我与二郎神一齐看了看南汐,随后互视心下觉得好笑,这会心的笑男人之间也会有的,“贤弟,我知你身世,来历,也晓你拒封原因,若真不愿受,为兄不强求你便是。”
“兄长好意,小弟怎会不知,只是……”
“只是树大招风,恐招人诽议,且你心间有太多疑问需待日后慢慢拆解,若此刻受封,约束于天庭,不得自由,甚觉麻烦,可是如此?”
“十之八九。”
“贤弟放心,你已统领南极天界,自是受封自治一方,不会有任何拘束,自由之身不失,且你心间疑虑种种绝不会有半点泄于人前,如此可否?”一直以来总感觉像是被一些无法了解的东西牵引着,指引着一步一步的在向前走,而这一世再来,始终也未能明了方向在哪儿,只是不断地被推动着向前,最好的解释也许就是时机未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