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的站起身来,一旁的母亲惊讶到无以复加。神色复杂的看向她,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女儿一般。女孩眼中冷芒骤现,杀意渐显,对着地上的男人阴沉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被弹到地板上的可恶家伙一脸惊骇,心中大悔,然为时已晚。女孩重新坐回原位,细数那如今在地上不敢起身的恶人二十几年来对不起这个家的条条罪状。
其中的桩桩件件,虽未触犯法律,却也是被女孩母亲一味的忍让纵容,退步。最终变成一个没脸没皮的无赖,养成了这样目无王法的性子。
“我告诉你,你愿意怎么对待自己的亲妈,是你自己的事情,她病不病与我无关,我管不着,也不屑管。你对他并不好,那本是她一生偏袒的报应,我也没有义务管。”因这根导火索,女孩发泄着隐忍了多年的情绪。
“外婆不教我好的,你真有脸说啊,那么我请问,当我在该被教养年纪的时候,你可有半个人影?但你,张口对外婆出言不逊,抱歉,告诉我你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做?还有,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她是我妈,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欺负的?”
这时,地上不敢妄动的人才回过味来。这个女儿是他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敢对他的话说过半个不字,甚至心中对他有抹不去的畏惧。
原以为这个女儿跟她母亲一般懦弱,却不想这二十年的一笔笔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被她点破时竟无言以对。再加上他此时本就被这样的阵势吓到,一旁的女人也是没讲一句话。整个屋子里,一片死寂。
这时候男人才知道,他真的看走眼了,这个女儿,根本不会如他的想象中一般肤浅,相反,她心机深沉,恩怨分明,这么多年的帐,她怕是都一一记下了,自己该怎么还,他还有机会还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必然不会再原谅他,给自己留一个祸患在身边。女孩显然已经被触到了底线,深色阴沉,见他不敢言语,便继续接过了话头:
“怎么不说了?可还有话同我妈妈讲?给你五分钟,废话讲完,便可以下地狱了!”
在场其余两人听了这话,均是脊背一凉,这下是彻底把话说开了,她心中同样是已经将这眼前的男人判了死刑,不除不快。
女人听懂了这话,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已然陌生的女儿,轻唤了一声:“书雁?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书雁吗?”
“妈,我是,不过不再是那个懦弱的书雁,九年前她就已经死了!妈,您看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样子的混蛋啊,您就愿意这么一辈子庸庸碌碌地活下去给眼前这人欺负?我可不愿,他没有这个资格!”屋内竟一时无言。
那个人,他是母亲的丈夫,她的父亲,即便做得再过分,如何大错,,也不是该由书雁亲自动手去惩罚的,说到底,她最终是个小辈,晚辈,不够格。可母亲却是优柔寡断的人,着实让她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