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件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啊!”流天在心里寻思着。
他们并没有在覃家过多的逗留,天黑之前就回到了许家大院。
回到了屋里,陈弋龙对着流天说道:“流天,你对这案子是怎么看的?”
流天躺在床上,双手抱住了头,说道:“这个案子还真不简单啊。首先咋们分析一下这凶手的动机。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他是个有着修为之人,犯下这一系列的案件也并不是为了钱财之物。专门针对这两个大家族,又不为钱财,而这两个大家族又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都是我十子门的外门家族。若这是巧合也就罢了,倘若不是的话……”
“那他就是冲着我们宗门来的咯!”陈弋龙也是很快明白了。
“冲着咋们宗门来的话,未必非要用这些伤害凡人的手段。而最令人费解的是,这许家与覃家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一便是那失踪的许天青,还有便是那覃西宁。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有着怎样的隐秘。”
流天分析着,心里有着无尽的疑惑。
他突然想到了与那覃西宁在珍品阁里相遇的情形。覃西宁到珍品阁与那胖掌柜谈生意之时,覃西宁给他们的感觉却是与在覃家之时大不一样的。这个人在两种情形下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在珍品阁里覃西宁有着相当的高傲之色,与在覃家时的谦逊是大相径庭的。
看来这覃西宁与许天青两人便是目前解决案件的着手点了。
“还真是令人头疼啊!师傅派了咋们来查这案子,也是对我们两人有着充分的信任,咋们可一定不能让他失望了。”陈弋龙也是正色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一定要把这案件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流天说着,心里却是暗想道:“这案子本是要交给余盈盈师兄来办的,若是师兄在这里,他又会如何着手呢?”
一想到那个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余师兄,流天不禁轻叹了一声。
余盈盈师兄虽看着整天都是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流天众师兄弟都深知,这位大师兄可是相当厉害的。不管是修为还是心智,那都是绝佳的。
两人都是累了一天了,又聊了几句之后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流天两人早早地起了床,正在收拾之际,却是听见门外的一声急促的叫喊:“两位仙人,大事不好了,我们在城西的盐场被贼人袭击了!”
许家的家主许文沫冲进了流天两人居住的屋子,在进门时差点摔了一跤,全然没有半分家主应有的模样。
“那贼人竟然又动手了!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流天两人是惊怒无比,赶紧向着出事的地点赶了过去。
快要到了,两人甚至顾不上宗门的禁令,使用法术飞了过去。
流天的心里很烦躁,正飞着,却是突然觉察到一股怪异之力,心里一惊,赶紧大呼了一声:“小龙,小心!”
一道火红的法术向着流天与陈弋龙的方向飞了过来,在空中带出了一长串的破空之声。
流天连忙停住了自己的身形,而陈弋龙也是早已觉察到了这一股灵力波动,飞身到了一侧。
一蓬灼热的红光带着巨龙之形,在流天两人的身前散发开来,化作了一大片的火焰。
竟然有人使用法术攻击!
陈弋龙双眉一挺,抬手轰出了一拳,一道龙形灵力被直击到了十丈之外,呼啸着冲向了火龙飞来的方向。
“嗷——”泛着青光的真龙灵力直冲向前方的地面,所到之处有四个人影四散着飞到了远处的空中。
流天也是毫不手软,抬手打出了一红一白两道流光,分别击向了两个动作稍慢的身影。
“蓬…蓬…”两声巨响,空中有数道各色流光与流天放出的火行与金行法术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四周的灵气变得混乱不堪。
流天与陈弋龙聚在了一起落到了地上,而在那法术碰撞之处也是出现了四个年轻修士的身影。这几人都身穿白色道袍,前胸有着金色的火焰印记。
“金炎门?”流天看清了这几个人,也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金炎门也是大陆十大宗门之一,位于天河州与灵芙州的交界地带,与十子门相邻。两个宗门实力相若,而且历来交好,同处河西的两个宗门还经常一起联合入秘境历练。可这却是流天和陈弋龙两个入门才几年的弟子没有过机会的体验。
金炎门在沥峡郡也有着一个自己的外门家族——韦家,韦家经营着众多的商行,也算是沥峡郡的大家族之一。韦家在近期生意受挫,调查了一番之后竟是发现郡府城里的许家和覃家都是遭到了贼人袭击,损失惨重。这两个家族的生意可是在韦家的商行里占着最大的比重的,金炎门也是派出了一小队弟子前来探查这袭击事件,也是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让大家都挽回部分的损失。
这一小队人今日一早正好路经城西许家盐场附近,远远地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便来到了这出事的盐场之中。刚一到场,便看到了一幕幕惨烈无比的场景。这些人都是些年轻修士,见景都是惊怒无比,突然又觉察到不远处有修士施法的迹象,其中一人便忍不住打出了一道法术击向来者。
可这来者的修为却是极高,他们还打出了几道强力之及的功法,让金炎门几人合力才抗衡住了。待到来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发现了来者胸前的山峦标志,知道这竟然是来自十子门的两个修士。
“难道这十子门竟然派出筑基弟子前来了吗?”金炎门的人在心里暗想着。
两边的人都看清了对方的身份。
金炎门众弟子中的一个年轻修士拱了拱手,对着流天两人说道:“在下金炎门令狐钧,两位可是十子门的师兄?”